而且他自己依旧将军权牢牢掌握,
以便全心全意致力于领土开拓,
惠文王赵何仅仅对内政事务负责,
他可以对弟弟赵胜封赏爵位与财货,
赵胜从此也开始大量地招揽门客,
这位平原君得以与孟尝君并列与史册,
但被废的兄长赵章对这些当然不会认可,
难免要一门心思地将王位争夺,
自然而然表现在脸上就是很不快乐,
在父亲面前也故意显得孤单寂寞,
毕竟父子之间的亲情无法割舍,
这竟然让赵雍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做,
如何补偿赵章也成了赵主父难解的困惑,
他甚至想过要将赵国分割,
让两个儿子各得一半领土可以平息风波,
可这些想法让赵国的群臣不知所措,
因为这对兄弟谁都不好招惹,
群臣应该与谁积极地联络,
又与谁不要表现得关系太过亲热,
这兜使得君臣关系都不再紧密贴合,
刺激了赵国人阳奉阴违等举动的龌龊,
使赵国的未来如同在水中随意漂泊,
这一切都是赵国埋下的隐藏灾祸。
不过眼下的赵国还凭借着“胡服骑射”,
正在享受着改革带来的幸福成果,
得意忘形的赵主父甚至开始对秦国琢磨,
于是他决定亲自考察秦国的地形轮廓,
以便于研究征服秦国的战略对策,
让人猜不透的赵雍奇思妙想总那么多——
他为了避开君主外交程序的繁琐,
竟然让随从人员冒充自己与秦王交涉,
而他自己化装成随从牵马赶车,
为的是可以轻松离开外宾的馆驿寓所,
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观察秦国山泽,
可嬴稷作为国王毕竟见识广博,
他觉得眼前的“赵主父”平庸木讷,
那种气场一看就特别淡薄,
而那位“随从”器宇轩昂站在“主父”身侧,
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大家伙”,
让他觉得这所谓的主父可能就是个空壳,
于是下令将这位“随从”抓获,
不想那“随从”早已从秦国逃脱,
最终调查出的真相当然让秦昭襄王错愕,
他感到这位赵主父的胆量与谋略超卓,
有这样的对手领袖实在是险恶,
同样赵雍也见识到了秦地的强盛与肥沃,
明白了面对中原各国相对的“软弱”,
自己的骑兵团可以与之奋勇拼搏,
但实在不宜与秦国大动干戈。
这反而导致赵国放缓了对军事力量的建设,
“外患”失去后“内忧”便不易藏躲,
这个规律似乎是无法摆脱的漩涡,
随着赵主父将中山国彻底吞没,
似乎他已经填平了可以填平的坎坷,
逐渐老去的英主也避免不了骄奢,
甚至补偿儿子的想法也逐渐开始压缩,
可赵章对王位始终如饥似渴,
一直在寻找机会成为新的王者,
而历史上无数次经验教训都证明着,
这将使赵国陷入混乱与苦厄。
尽管赵主父没有将赵国平均分配,
但赵章封为“安阳君”也足显尊贵,
然而“君位”毕竟不如“王位”,
他对争夺赵国还是在时刻准备,
凭借着父亲对自己的内疚和惭愧,
兼之主父已经显露出年老疲惫,
赵章的举动愈发不知忌讳,
同时赵雍令田不礼接受赵章指挥,
做为安阳君的副手与之紧随,
可田不礼在赵国的名声本就“暗黑”,
围绕他身边向来有不少是非,
这样一对君臣完全符合彼此的“口味”,
一拍即合如同一对勾搭的“狼狈”,
不放过每一个篡权夺位的机会。
有了田不礼的赵章更加为所欲为,
这让亲近赵何的大臣警惕加倍,
其中有一位官员名叫李兑,
他找到肥义与之商量未来的安危——
既然赵章的篡权之志已经深入骨髓,
如今又得到了田不礼的“教诲”,
与赵王关系太近的人必然会受罪,
怎么说也是赵王家族内部的矛盾聚汇,
所以他建议肥义不要蹚此“浑水”,
与其坚守赵国相印这块“鸡肋”,
不如请出赵成那位王族的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