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这样平稳地将政权过渡,
岂不远远胜过战争杀伐的残酷?
蒯彻的建议让武臣茅塞顿开,
武臣立刻对蒯彻作出指派,
请这位纵横家赶赴范阳送去大量钱财,
最重要的是将侯爵印信随身携带,
就算没有蒯彻那极具说服力的口才,
怕死又爱财的范阳官长也知道前途好歹,
立刻心甘情愿地对张楚政权纳头便拜,
而后又乘坐着豪车游走于赵地各处城塞,
积极地宣传归顺张楚是有利无害,
那些为秦国效力的官军人等本就担心失败,
又见到范阳小官都能如此升官发财,
他们当然也没有必要同仇敌忾,
相继表示接受武臣对自己的统率,
结果武臣重建赵国的速度飞快,
张耳陈馀也有着他们的谋划和安排,
眼见赵国故地在陈胜王掌控之外,
于公于私他们也不愿让陈胜将赵国主宰,
他们便建议武臣不要甘做军事统帅,
摆脱陈胜自立为王摆脱陈胜的自大独裁,
武臣一方面是激情大量涌进血脉,
但另一方面又对张耳陈馀感到惊骇,
他本人倒不担心辜负陈胜王对自己的信赖,
主要因为自己的妻儿老母还在陈县家宅,
有家人做人质是他称王的阻碍,
已经目空一切的陈胜很可能给他灭门之灾,
张耳陈馀却为武臣分析了当前事态——
毕竟秦朝现在还固守着不少险要关隘,
陈胜想要灭秦恐怕是力有不逮,
此刻没有精力和勇气为自己树立强敌祸胎,
相比他也只能任由武臣将胜利果实采摘,
武臣听罢这些分析便愁容不再,
立刻选择良辰吉日将赵王袍冕穿戴。
而陈胜听说后的第一反应是气急败坏,
恨不得立刻杀尽武臣的家人以抵偿孽债,
可陈胜的手下也请张楚王敞开胸怀,
他们的建议与张耳陈馀的道理基本合拍,
不想腹背受敌的陈胜只能表示无奈,
又索性将愤怒和不满彻底更改,
还给张耳的儿子加官进爵毫不懈怠,
并且将武臣的家人接进自己的王室宫台,
给予他们更丰厚的用度以示优待,
最后派出特使祝贺武臣称王尽显大度慷慨,
激励赵王武臣与张楚团结一致消灭胡亥。
那时胡亥早已吓得不知所措,
面对天下烽烟四起的反秦战火,
不仅是因为手下少有名将征战拼搏,
更重要的是还怪他自己的昏庸与懒惰,
让这位二世皇帝在平叛路上不断地犯错,
其实在陈胜刚起兵时早有相关奏折,
强求朝廷早发援军平息风波,
可这些消息严重地影响了胡亥的玩乐,
大发雷霆痛骂百官无能只会胡扯,
气得他恨不得将求救的官员生吞活剥,
还对所有战况情报全部追究问责,
说实话的官员被打入囚牢罪无可赦,
如此一来大臣们只能任由二世皇帝作恶,
为了保命只能选择无视冷漠,
而且还想好了敷衍应付的对策,
只要胡亥问前方的战事如何,
这些官员就对胡亥不负责任地胡说——
那些所谓的叛匪不过是小偷小摸,
我们大秦根本无需大动干戈,
只需要地方小官吏尽心就可将贼人击破,
胡亥一听自然会感到解脱,
久而久之胡亥便愈发昏庸猥琐,
“亡秦者胡”真正揭示的“妖魔”,
并非是匈奴灭亡这大好山河!
这位秦二世更加变本加厉他那荒唐的生活,
也许是没有在意已经自立为王的陈涉,
又或许是他隐约知道难逃亡国之祸,
索性尽享眼前的快乐而得过且过,
然而随着张楚势力的不断壮大与开拓,
西征队伍已经有了更多的兵马战车,
这支部队的统帅周章意欲将函谷关抢夺,
眼见大祸临头的胡亥才感到浑身哆嗦,
然而他的身边早已没有了沙场名将的辅佐,
他也只能着急群臣商议如何保卫秦国,
就在这国破家亡万般危机的时刻,
一位名叫章邯的将军拿出了实力与气魄,
他提醒皇帝如今秦国虽然兵力没有叛军广博,
但是秦国的囚徒却是人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