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点点头,道:“向来闻听大宋仲王殿下英武,不避刀兵,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诚如殿下之言,勐古与大宋虽然冲突,然而今日却为了一事想求。说来惭愧,勐古人一向勇猛,从不轻易求人,只是昨晚大可汗心爱之子,小王子殿下不知仲王殿下在此,唐突打扰,以至于被擒。我听说殿下心怀坦荡,孝义天下,善做成人之美,所以,我很冒昧,恳请殿下释放小王子殿下,勐古人必将感恩戴德!”
其实,和勐古人开战,我确实没有多少底气,勐古地域辽阔,带甲之士百万,额特人都避让三分,而我同额特人交手,心有余悸,再和勐古人开战,只怕大宋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宋需要安稳,和勐古只能讲和。
我笑笑道:“这有何难,本王确实不知那位将军是你们的小王子殿下,怠慢在所难免,只是我大宋一向与勐古无纠葛,为何出兵占我城池,掠我民众?”
哈赤道:“明国乃是勐古藩属之国,宋明开战,明主求援,勐古必然出兵。此事非我所能左右,此乃可汗之意。”
我呵呵一笑,道:“如将军之意,大宋和勐古必须一战了!”哈赤面有难色,长叹一声,道:“如果殿下肯放小王子殿下回去,再派一能臣,去和林见我家可汗,或许事情有所转机,否则勐古大军陆续压境,恐怕旦夕祸福不可揣测呀!”
“哦,大宋本来无心与勐古交战,只是伪明,乃是大宋之仇敌,昔日在华,对我高祖皇帝有不轨之心,大宋立国,兵势压境,强取阜城。屡次三番勾结小国,蠢蠢欲动,图谋两辽之地。今奉辞伐罪,旌麾西向,纵然千般险阻,我心已决!”我顿了顿,又道:“如将军言,如宋勐交好,我辈求之不得。所以,还请将军周全!”
哈赤点点头,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我自会和我家可汗言明,只是请仲王殿下善待我家小王子殿下!”
正说间,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分明是宋军旗号,原来是李庆的军马赶了过来。李庆人马号称千人敌,擅长使用大刀,往日徐荆阳给各军分发马槊时,李庆军没有要。如今他的人马赶来,将士盔明甲亮,旗帜鲜艳,李庆更是威风凛凛,骑着黑马,和童来一起,赶了过来。
哈赤有些惊讶,勐古军随即骚动起来,李庆、童来指挥人马列圆阵势,拍马来到我身边,叉手施礼道:“左三军都统李庆、副都统童来参见仲王殿下,左三军奉命赶到,请殿下下令,在所不辞!”
我点头,道:“两位将军辛苦,可暂时归列!”两将应了一声,转身而退。哈赤看看我,又望了望那边的宋军,道:“仲王殿下果真治军有方,就此别过,我们改日再谈!”调转马头,又看了看宋军,道:“都是勇士,真心不希望动起刀兵!”
我哈哈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又有何顾虑!是战是和,全凭将军之意!”哈赤略为惊讶,笑着点头,转身而去。
勐古军陆陆续续离开,我松了一口气,贺金丹等人出了营寨,与李庆、童来相见,大家寒暄几句,我说道:“事不宜迟,用过早饭,即刻出发,直奔宽城!”想想又道:“那几个俘虏,务必严加看管,等我到了宽城,事情办妥,再行送来。”
太阳高挂,我们赶到了宽城南门外一高坡处,我举目四望,宽城城门紧闭,城头人头攒动,想必是城里人马知道我领兵而来,早早做了防备。
而我这边只有贺金丹、李庆、童来人马,刘平等人还没有到来。往年自己出征北史,同样经过这里,只是心情不同罢了。正在这时,宽城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冲了出来,看那旗号,是明军。他们皆是马军,在一将带领下,奔袭而来。
那统军的将军名唤邹存孝,自恃几分骁勇,领着五百骑兵,直奔我这里而来。贺金丹刚要请战,李庆抱拳道:“向来闻听贺将军武艺超群,不避刀锋,跟随仲王殿下,屡立大功,今日就把这功劳给小弟吧!”
我听了,笑道:“明军是此番征战的对头,我们必须击破他们,我料定他们还有别的人马回来,所以,大家有的是仗打。既然李将军请战,我们暂且观望吧,李将军,昔日于真朝对峙,将军非常英勇,今日务必小心,大胜而归!”
李庆一抱拳,道:“请殿下放心,末将去也!”说着,一提马缰,带领千人敌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