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郞自大,讲的是汉朝时西南蛮夷之地一陨的夜郎国国王狂妄自大,把自己小小的夜郎国与汉朝相比,有一种米粒之珠与日月争辉的感觉。
虽然曾经夜郎国的疆土和汉朝疆土比起来确实相差太远,但是夜郎的有些东西确实是当时的汉朝所不能比的,这东西就是巫术。我敢这样说,那是因为,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乡,就是曾经的夜郎,虽然已经过去数个朝代,但那些鲜为人知的巫术一直被传承下来。
如今的夜郎,就在川滇黔三省交界一带,严格来说,夜郎具体位置是在黔西北,是的,我生活的地方就是黔西北,现在叫毕节市。
我叫陈半山,一个很土的名字,据说是因为老爸当年在半山腰上拣到我才取的这个名字,不过这似乎不是真的,因为听村里有人说我并非老爸拣来的,而是亲生。这个问题在我小时候曾经问过二叔几次,但是二叔每次都咬定我是老爸在半山腰上拣到的弃婴,问多了都是同一个答案,最后我也不再去问。所以十八来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土里蹦出来的还是天下掉下来的。
我二叔叫陈全刚,是老爸的一个堂兄弟,我自小就是跟着他生活,这些年来,是二叔二婶把我带大,因为我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陈全柱在我五岁时外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爸一去不回的事情,二叔也从来不告诉我原因,只是说老爸外出寻找爷爷,找到了就会回来。
我爷爷叫陈万博,偶尔在村里老人摆龙门阵时得知,爷爷是个传奇人物,会不少的巫术。据说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掀起文化大革命运动,破四旧立四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封建迷信,爷爷是封建迷信的捍卫者,当场施展巫术证明巫术真实存在。
这样的结果就是爷爷被严惩劳动改造三十年,当时此事传出去十乡八里,人尽皆知。
我爷爷也是个苦命人,这一去劳动改造,就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当年在山西挖煤劳改,死在山西一个叫临渭的劳改所。
每每听到这些,我就纳闷了,爷爷死了,老爸为什么还要去找?而且这一找就是十几年,他都不回来看我。
其实我知道,我那可怜的老爸多半是死了。
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小时候我根本就不信鬼神,更不相信爷爷因为巫术被劳改,而且二叔也极力否认,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认为不过是那些村里人编慌话来逗自己而已。
长大后的我依然不相信,但是当我高考结束,做了一个怪梦之后,我开始相信,并且走了一条异于常人的路。
故事得从2015年夏说起,高考结束之后,我大包小包的来到县城车站,坐上班车回家。
山路崎岖,颠簸不已,虽然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却坐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到镇上,之后我徒步回家。
两个小时之后,满头大汗的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和行礼终于回到生我养我的落崖洞村。好久没见,二叔还是一副农村汉子的形象,很纯朴,二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妇道人家,见我回来,他们高兴极了。
一阵问长问短之下,二叔道“半山,考得如何?”
问这个问题,我沉默,因为我早就想好不上学了。生在大山里,本来就过得很拮据,这些年为了供我和堂弟上学,二叔也欠下不少的债,要是再上大学,岂不是要了二叔的命。
深深吸了口气,我道“二叔,考得不好,大学是上不成了,我准备出去打工。”
二叔听了之后,并没生气,他道“考不好就再上个补习班嘛,打工有哪样前途?”
“不了!”我道:“二叔,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再补习,最多也是个末流专科,我不能再浪费你们的血汗钱。”
二叔知道我成绩一直都很好,听我这么说,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最后搪塞我,道“一但出去打工,有的是你累,在家玩一段时间再说。”
我本来想说什么,却恰逢堂弟放学回来,二婶借机大家到齐让吃晚饭,这才避开了我上不上学的问题,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
吃过晚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家房屋和二叔家相连,是那种很旧瓦房。躺在床上,我一直思考如何说服二叔。
思考着思考着,什么时睡着的我都不知道,一直到半夜,我做了个怪梦,在梦中被吓醒过来。
醒来之后,我迷迷糊糊的,梦里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在梦中仿佛有个人在给我指示,指引我去曾经老爸睡过的床。我半坐在床上,感觉到怪怪的,心里惦记着梦,我无心再睡,便去老爸曾经睡过的床看一看。
老爸的床很旧,因为常年没人睡,还有些潮湿,我在开始在床上翻了起来,到最后,竟然发现有一块铺床的木板中间有个暗盒,发现这个情况,我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一大笔钱?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镇定下来之后,打开了暗盒,这一打开,里面只有一本书,并没别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本书,但我很快被这本书吸引,这是一本很旧的书,纸张是那种很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