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刘老倌为我开光,二叔不肯,我和二叔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
堂弟因为太虚弱太疲惫,已经埋着脑袋睡去,二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把堂弟扶进房间,让堂弟先睡下。
我和二叔的僵持,这是家务事,刘老倌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再呆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决定要走。
刘老倌要走,二叔才开口“已经接近半夜,刘叔你就不要走了,在我家住下,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
就在二叔挽留而刘老倌推辞之际,隐隐听到鞭炮声,我们顿时安静下来,细细一听,好像是赵二奎家那边。
“拐了,赵二奎死了!”刘老倌突然说了一句。
这大半夜的放鞭炮,又是赵二奎家那边,不是赵二奎死还能有什么情况。
当下二叔想了想,道:“刘叔,你实在是要走,我也不留你,不过我先去赵二奎家那边看一下,打声招呼之后我亲自送你回家。”
“也好!”刘老倌答应下来。
二叔走后,我看到机会,求刘老倌,道:“刘老,二叔不在,你就给我开光吧!”
刘老倌思考之后,道:“这得遵从你二叔的意思,他不答应,我不会这样做。”
这一刻,我绝望了,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
不多时,二叔回来,我看了二叔一眼,他凝重得不行,此时刘老倌问“什么情况?”
二叔道“一个小时之前,赵二奎发疯,挣脱众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等大家伙找到他时,已经死在当年那强盗被打死的大树下,死得很惨。”
我听到这个情况,只能在心着着急,这时刘老倌道:“全刚,现在赵二奎已经惨死,必定又是一个凶鬼死,说不定那恶鬼还会指使赵二奎和张麻子一起来,所以,你得考虑清楚。”
“二叔!”我在情急之下,大吼一声,跪在二叔面前,道:“求求你,让刘老为我开光吧!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堂弟死。”
二叔沉默,无尽的沉默,二婶一个妇道人家,这种大事,她没有决定权,也只能沉默地看着二叔。
想了很久,二叔还是不答应,他道:“全柱大哥离去之前,曾经嘱咐过我,如果他回不来,不能让你入这一行,也不能告诉你一切,所以,我不会让你开光。”
这个时候,刘老倌也帮我说话,他道“全刚,要是不把那恶鬼解决,不是你死,就是你娃儿亡,你得三思啊!而且咱们这一带,在破四旧那会儿,这一行遭到严重毁灭,已经没厉害的人,都只会一些皮毛。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一但我离开,这一带会这一行算是绝种了,干这一行,也是惠及乡亲,是积阴德,你就答应吧。”
“不行就是不行!”二叔十分坚决。
我不知道二叔这么坚决的原因是什么,只是道:“二叔,我知道你必定不会看着小华死,所以会把符给小华,这样的结果就是你会步赵二奎的后尘。一但你不在了,再也阻止不了我开光,所以,何不现在让我开光?”
二叔身子颤抖,他无招了,是的,他不会让堂弟死,而他死了,再也阻止不了我开光,所以二叔沉默。
刘老倌道:“全刚,答应吧。”
想了很久,二叔看着我十分的渴望的眼神,最后道“你开光能有什么用?一般人都不行,你一个新手能搞出什么明堂来。”
此时此刻,我也不再隐瞒,把自己得到手写本并且已经研究多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意啊!”得知情况之后,二叔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之中有着无尽的沧桑,最后二叔却是含泪点头。
我高兴起来,立即抹去眼泪,看向刘老倌。
刘老倌也是十分高兴,顿时就把我叫到堂屋,准备为我开光。
我跪在神位前,看着刘老倌做着一切,刘老倌在每个神位前各插三柱香,不停地念叨着,而后烧纸钱,又奠酒,最后用大碗打了一碗水,放在天地国亲师位正下方的地面,在大碗旁边也插上三柱香。
准备好一切之后,刘老倌道:“陈半山,我道行有限,能做的也只有是引你入行,而且我只是阴阳倌,所以你入行之后也只是阴阳倌,你可想好?”
“想好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刘老倌点头,道“既然如此,事先有几点要告诉你,第一,做阴阳倌可以问天问地问任何人,就是不能问自己,包括你上三代下三代的亲属都不能问,这是行规,也是忌讳。”
我一听,这么说来,我就问不到父亲和爷爷之事,不过管求它的,先入行救堂弟再说,当下点头,示意明白。
接下来,刘老倌又烧钱纸,手里拿着一柱点燃的香在装满水的大碗上空以特有的方式摇摆着,口里开始念“各位菩萨神明,陈家先祖,阴阳祖师,弟子刘明山今日为陈半山开光,请祖师批准,乾坤无极,阴阳交泰………”
刘老倌念了一大长串之后才结束,最后把手里的香在我头顶和身体周围绕来绕去,之后刘老倌让二叔从回风炉里夹来一块烧红的煤块,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