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苦涩的说道:“小九,你愿意听一下我以前一个奇怪的经历吗?”我点了点头。
那时刚改革开放没几年,家家户户都分了地,你也知道,咱们家女孩多,村里也不愿多分地给咱家,父亲母亲气不过,可没办法啊!家里没有男丁,一个村子的人都欺负,当时,我跟你现在一般大,多希望我是一个男孩啊!于是,别人中午都回家吃饭去了,我就一个人还在地里干活,几百亩的地里就剩下我一个人,那天中午,不知道为什么,拔着草突然感觉头晕,模糊中,只见爸爸站在河堤大喊大叫的向我跑来,边跑边骂着,等到爸爸跑到我跟前时,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回家去,连河堤上送的饭也不要了,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给我送饭,走到河提时,看到一个黑影趴在我的背上,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一个黑影趴在你的背上?刚才我路过枣树林的时候,也看到那个黑影,只是那个黑影是趴在稻草人身上,可莲嫂子却说是一块黑布啊!”我紧张的说道,大姐叹道:“莲嫂子骗了你,估计村子上又要死人了!那年父亲和大伯都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姐道:“小九,那卷古书,的确有,在奶奶和父亲的遗像后面的暗格里,你回去敲三下遗像后面的墙壁就知道了,只是,哎!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要自己选择了,一旦你拿到那卷古书,就无法回头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古书?什么古书?像金簪子那样值钱吗?泽铭想要。”泽铭抱着大姐说道,大姐立马瞪着泽铭,责备的对泽铭吼道:“什么金簪子,什么古书!你瞎说什么!”
我明白了!原来大姐把母亲留给我的金簪子给卖了,怪不得现在有钱了,我看着大姐,等待着她的解释,大姐歉意的看着我,说道:“小九,我对不住你,是你姐夫的主意。”我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道:“大姐,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苦,我也不祈求你什么,只要你过的好就行了,记得每年逢年过节多给父母和哥哥多烧些纸钱,行吗?”大姐点了点头。
一切真的变了,我望着屋内的一切,又想起当年大姐家那座破落的房子,是我变了吗?还是这世界一直在变,我却一直停留在自己当初的那个世界里了呢?
看着泽铭腻歪在大姐的身旁,我突然想起了母亲,当年我也如泽铭这般大,也曾经幸福的腻歪在母亲的怀里,只是母亲去世后,我的那个依靠倒塌了。
正当我回忆时,门开了,只见孙霸天醉醺醺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后,“呦!这不是幺九弟吗?有几年没见了吧?”大姐给我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先让我出去一会儿,正当我准备走出堂屋时,孙霸天一下拉住我的手臂,不耐烦的吆喝着:“问你话呢!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见了我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我大喝道:“放开!”“呦呵!想造反是不是?”
我大姐急忙拉住孙霸天说道:“你喝多了!别闹了!行吗?”孙霸天一把把大姐推翻在地,大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我不知道吗?这小子上高中时,你没少偷偷给他钱!原本想让他高中毕业后给我赚钱,没想到他却上大学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小子一分钱,十足的一个白眼狼!扫把星!”我急忙把大姐扶起来,怒视着孙霸天,孙霸天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四周寻找着什么,然后回头有看着我骂道:“这就是你来我家看你外甥?连件礼物也不带!什么玩意!”
大姐怒吼道:“孙霸天,你够了!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啊!”孙霸天回道:“什么狗屁弟弟!现在有钱的都来认你这个姐姐呢!话说回来,你弟弟怎么了?又不是我弟弟,这些年他拖累我们家拖累的还不够惨吗?供他读书供他上学,没有想你到养了个白眼狼!”大姐悲愤的说道:“孙霸天,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弟弟怎么就成了白眼狼了?要不是我父母去世的早,我会嫁给你吗?况且我弟弟的土地你不是一直种着的吗?”
孙霸天冷笑道:“那是他的地吗?那是我的地,养他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干过活?给过我一分钱吗?倒是我没少倒贴钱!还弄得老子整天连烟酒钱都没有,现在他也大了,翅膀硬了,该滚哪里滚哪里!省的老子看着心烦!”我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三步两步走到孙霸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姓孙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背后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偷偷的把我家的金簪子卖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种着我的地,拿着卖金簪子得来的钱!到处喝酒!显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时,泽铭跑到我跟前,用他的小拳头,使劲的捶打着我,边打边说道:“打死你个坏蛋!让你欺负我爹!让你欺负我爹!”孙霸天捂着脸看着我哈哈大笑道:“你看到了没?这小兔崽子没怪我白疼他!哈哈!”笑着趁我不备,一把挣脱我的手,夺门跑到院子外面,装哭道:“我没法活啦!小舅子打人啦!小舅子打人啦!我没法活啦!”
大姐拉住泽铭,我走到院外,看到孙霸天坐在地上跟耍猴似的,不一会儿,就围拢过来一些村民,孙霸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伙评评理,我这小舅子,早年没有父母,是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上学,没有让他下地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