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过去,看着病房里躺着的韩霜,摸着她的脸庞说道:“傻瓜!这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车轮会狠狠的碾压我们,无论你怎么逃避,躲不过的。你打不打开那卷古书都没有意义了。”我的手穿过韩霜的脸庞,如空气一般,这时,医院病房外传出吵杂的声音,不知道谁喊得“有人触电啦!”我急忙转身穿墙而过,看到医院病房尽头,秦天柯倒在接开水的地方,杯子被摔的粉碎,地上洒满了水,他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好像是给谁打过电话,我大声的喊道:“不!”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迅速飘了过去,想抱起他,却忘记自己如同不存在,怎么也抱不起他。一根电线在接开水处外露着,耷拉在地上,我木讷的走进韩霜的病房,只见韩霜望着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喃喃的说道:“老九,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谢谢你们几个不嫌弃我拖你们的后腿,让我永远跟随在你们后面,老九,不要怀念我,死亡才是真正的开始。”说过后就闭上了眼睛。我蹲坐在那里,大哭道:“不!霜儿!你不能死啊!”
依稀间,我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跟在几个小男孩后面,最后,小女孩实在是走不动了,几个小男孩轮番的背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我用手触摸着那些画面,而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远。
医院里的医生始终还是如以往忙碌着,忙碌着生,忙碌着死。
转眼间,人非物换,我在大哭之际,场景变了,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长途汽车上,车行驶在连海的大桥上,那是刘文风,只听见刘文风在打电话道“妈,我快到学校了,你就放心吧!暑假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想了想我还是去学校吧!顺便再打些零工,恩恩,好的,我挂了啊!我现在都走到联海大桥上了。”车突然颠了一下,不知道谁喊道刹车失灵了,最终车冲入大海,车内一片混乱,只听到刘文风说道:“大家别慌,先把车窗打碎,会游泳的从窗户钻出去。”我自言自语的的苦笑道:“傻瓜!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镇定,可你不会游泳啊!”车内灌水更加厉害了,而随着车沉入海底的是生命一个个的离去,我无助的望着,用手拼命的拽扯着自己的头发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切都是因为那卷书吗?”
望着下雨的天空,一滴滴的滴落在脸上,凉凉的,“妈,下雨了,我爸还在工地上吧?我去接接他。”是柳忠山的声音,我发疯的跑过去,抱住柳忠山说道:“不要去,忠山,不要去,你会没命的。”我踉跄了一下,抱空了。“这孩子,去吧!知道你爹在哪儿吧?”忠山母亲问道,“知道,在中山路的工地上。”柳忠山回答道,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我愣在那里,到工地上以后,柳忠山问了他爸的工友,才知道,他爸爸在顶楼呢,二十多层高的楼啊!乘着简易的电梯,我随着柳忠山去了顶楼。“爸!下雨了,该停工了吧!”柳忠山问道,“儿子?!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多危险啊!我等会就回去了。”柳忠山父亲责备他似的说道。
“没事,我妈说你没带伞,我给你送伞来了。”柳忠山说道,“那你把伞放在那个角落里吧!”说着,柳忠山的父亲指了指,柳忠山默默的把伞放在角落里。
柳忠山望着忙碌的父亲,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走到父亲旁边,撩起袖子对他父亲说道:“爸!我帮你干吧!”他父亲望着他,脸上有愤怒、有喜悦、又有哀伤,然后紧紧抱住他说道:“好儿子,你长大了,你爹我一辈子没出息,只是不希望将来你也像我一样,知道吗?”柳忠山狠狠的点了点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看着柳忠山和他的父亲,又回想起自己的父亲,父亲?留给我的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他也一样爱我吗?
“儿子,在顶楼小心些,现在下雨了,顶楼更加危险了。”柳忠山父亲对柳忠山说道,柳忠山点了点头,说着向旁边走去,只听见柳忠山父亲大声的喊道:“忠山,别往那边去!”柳忠山回头说道:“爸!你说的是什么啊?”正在这时,脚底一滑,柳忠山如飞鸟般向下坠去.
柳忠山父亲发疯的冲到边沿,望着向下方坠去的柳忠山声嘶力竭的喊道:“儿子!”然后如着魔般向简易电梯跑去。我默默的望着发生的一切,无力的说道:“忠山,一路走好,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我多么希望死去的不是你们啊?多么希望死的是我啊!我该死,我也应该死!为什么我没死呢?”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然后我晕倒在雨里。阻止的阻止不了,那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条公路上,慢慢的站起来,才发现这是去县城的那条公路,只见陈浩云骑着电动车带着耳机听着歌从我身旁经过,这时一辆货车也从我身旁急速驶过,而前方几百米处也有一辆大货车向我驶来,我大吼道:“云哥,快闪开!”陈浩云也发现了前方的大货车,急忙把电动车行到了急行道上,而后面的货车也是为了躲避前方的大货车也变道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陈浩云被后面的货车撞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几十米以外的公路旁,狂吼道:“不!”拼尽全力跑到陈浩云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浑身是血陈浩云,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