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凝烟竟就在床边守了一夜,而谢天寻竟就这样陪着她守了一夜。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床上的九尾白狐轻轻的动了动,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的站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然后很敏捷的跳下了床榻,直接钻进了沈凝烟的怀中,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不断的舔着她的手背,还不时的发出轻哼声。
再看向它身上的伤口,撕掉白色布条,那些伤口竟已愈合了,而它的精神显然也恢复到了最后,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明亮至极,如此的它果真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谢天寻不敢置信的走到她的身边,抓过那只九尾白狐,仔细的端详起来。
九尾白狐是极其有灵性的动物,像是能感觉到谢天寻身上的凌厉气势,以至于被他抓在手中的时候,极其的乖顺,甚至还有一些胆怯。
“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血能治愈它?”如若不是他心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这一切。
沈凝烟不忍让狸儿大病初愈就被他这般对待,所以强行将它又抱回了自己的怀中,边抚摸着它的身子,边说道:“以前还小的时候,三师父中了决洛符,因为没有解药,所以方丈就用我的血为三师父疗的伤,后来三师父身上的符就解了,当时我也不太确定是自己的血起到了作用,特意跑到后山抓了一只腿受伤的野兔,喂它喝了自己的血,第二天的时候它的腿竟然好了,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才知道自己的血能当做药来用。”
像是在叙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其实对于沈凝烟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事情,因为她的身上经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像是能和动物交流之类的,是以也不觉得自己的血能治愈伤病有多么神奇了。
说者淡然,可是听者的内心确已如波涛般汹涌了。
一个人的血竟能够治愈伤病,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相信?再者,她的血很显然不尽是治愈伤病这么简单,因为昨夜的时候他断定九尾白狐内脏已毁,就算华佗在世也无法治愈它的,可是竟只因为喝了她的血而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这难道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皇上,该上朝了。”于京的声音自凉宇殿外传了进来。
“知道了。”谢天寻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看了看眼前的白衣人儿,她的脸上有着疲惫之色,知道这一夜她是累坏了,是以也不再打扰她,“你昨晚一整夜未休息,待我……”
一句话未讲完,谢天寻却再也无法说下去了。
他刚才没有意识错,方才他的口中竟然自称“我”!待他静下神来,仔细一想,似乎自从昨夜在元清宫见到她以后,与她说话的时候他似乎都一直在用“我”自居。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在他身上的事情,不是吗?这样的发现让他有些惊恐,也有些慌张,可是却也觉得坦然。这个女人他早就知道不一般的,能够让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时就忍不住吻上去;还能够让他用十五万的兵马去换她;最可恶的竟然是能够让自己忍住占有她的欲望,只为得到她的心甘情愿……
不过这些似乎都是他自找的。
“摆驾!”一时之间他凌乱的思绪让他选择了离开。
看着离开凉宇殿的明黄色身影,沈凝烟有些莫名其妙,方才那句话纷纷还没有讲完,不过她也不好奇下面是什么,现在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狸儿又活过来了。
待紫月换下床榻上的一切,沈凝烟的困意也终于席卷而来,脱掉外衣躺在榻上便睡了过去,九尾白狐似乎也因为这两日折腾的够呛,也缩在她的怀中睡了过去,他们两个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深夜。
再次醒来之时,她只觉得腰上似乎有什么压着,伸手抹去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大手。
猛然之间,她已完全清醒过来,迅速翻身,看到的是一张被放大许多的俊脸,斜飞入鬓的眉,闭成一条线的眸子,高挺的鼻,还有微抿的薄唇……这不是谢天寻还能是谁?
掀开锦被,果真如她所想,她的身上早已没有任何衣物,再看向他……
“用不用多点一些蜡烛?”耳边猛然想起了男子浑厚的嗓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戏谑,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睡。
“嗯?”有些反应迟钝的沈凝烟下意识发生道。
“多点一些蜡烛,烟儿才能看得清朕的身体,不是吗?”不要脸到极致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闻言,沈凝烟的脸果然瞬间就羞得通红,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里依旧能看出她的窘迫,她就不应该掀开锦被,更不应该去看他的身体,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自讨苦吃说的就是她吧。
看着怀中人儿局促的样子,谢天寻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好的转变。
只是片刻的凝视,他的吻已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瓣,习惯了她总会反击他的事实,是以他总是在吻她的时候多加几个小心,可依旧会在吻的忘情之时被她咬破了舌尖,不过那种阵阵痛楚似乎抵不过心中的甜蜜来的强。
“我饿了,要去吃东西。”睡了一整天,她确实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