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凝烟以为猜灯谜会很难,可是当连着猜对十几个以后,心中也自信了起来,未过半个时辰,她竟已成了众人中猜对灯谜最多的人了。
韩宇从原本只是秉着玩玩的心,可是当沈凝烟露出实力以后,他心中甚是觉得骄傲。
自从谢天寻登基以来,逢年过节之时便会特意设下花灯会,而每年的榜首亦是有极其丰厚的赏赐,今年亦是如此,这也正是宫人们争先恐后想要夺得榜眼的目的,不过每年的榜首都是被书院里面的人夺去,今年是个例外。
当韩宇从站上台子后,众人皆是一愣,因为谁都不敢相信一个侍卫竟然能拿到榜首。
其实这些灯谜全部都是沈凝烟一人猜出来的,但是她却不想那么招人瞩目,更何况猜灯谜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儿而已,是以那什么榜眼的奖赏就给韩宇从拿去好了,反正她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兴趣。
直到亥时,沈凝烟才觉得有些累了,可是又不想扰了别人的兴致,尤其是看到韩宇从如此开心的样子,她确实不忍心说扫兴的话。
坐在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凉亭内,她垂眸望向池塘中漂动的花灯,果真美极。
“娘娘,您喝点水吧。”一声轻唤,将沈凝烟的思绪拽了回来。
“嗯,谢谢你,紫月。”抬眸看到端着茶杯的女子,沈凝烟露出暖暖的笑意,其实玩儿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渴了,结果茶杯,对着紫月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奴婢……”让沈凝烟想不到的是,她随口的询问竟然让紫月如此紧张,紫月有些局促的看向热闹的人群,结巴道:“奴婢去猜灯谜了……”
“紫月,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又不会责怪你,今晚原本就是值得开心的日子,你喜欢热闹去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听闻紫月的话,沈凝烟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被责怪,是以才如此紧张,见到这幅情况,她心中倒是有点想笑,她虽不敢说自己是多么温和善良的人,可却也算通情达理,没有想到竟会让贴身侍婢如此害怕。
想想之前跟在她身边的小清和柔儿,她们两个丫头却从来不会这样。
喝完水将茶杯递到了紫月的手中,她抬手指了指石桥边上放花灯的那些侍婢们,笑着说道:“你今晚还没放花灯吧?一起去和她们放吧,许个愿,据说很灵验的。”
“可是娘娘您……”紫月望着那些五彩缤纷的花灯,心中说不羡慕是假的。
“我没事的,就是有些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去玩儿你的就好,如果有事情我会叫你的。”言罢,沈凝烟看着紫月脸上依旧纠结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将她向亭外推去,“好啦,好啦,快去吧。”
“那娘娘有事就叫奴婢。”受不住花灯的诱惑,最终紫月还是开心的离开了。
看着向远处奔去的身影,沈凝烟的唇角竟也绽开了笑意,温暖的好似天边的圆月,一袭妃色罗裙着身的她站在石桥上,沐浴在月华之下,宛若凡尘女子化作月中仙,随时都会飞天而去。
许是真的有些累了,脚下竟生出一些无力感,手心也渗出了些细汗,看着渐渐已经开始散去的人群,她亦是不想再多留。
“紫月,宇从,我们回去吧。”言罢,她便向凉宇殿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风微凉,宫人们也渐渐散去,偌大的锦宫又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宁静,更多的还有孤寂。
韩宇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稍迈大了几步,追到了沈凝烟的身侧,侧眸望向她,月白色的光滑下她的脸颊愈发的精致,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却泛着微微的红润之意,她脚下的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稳。
“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沈凝烟身边跟久了,亦是能一眼看出她的不适。
闻言,沈凝烟莞尔一笑,道:“许是感染了风寒,只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回去睡上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碍。”此时的症状让她觉得与风寒有些相似。
“用不用让卑职传太医?”毕竟她是主子,韩宇从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怠慢。
“没事的,可能只是累了,再加上吹了些凉风,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现在夜已深,太医院的人想必也都该休息了,她不想去打扰他们,更何况自己确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觉得有些累,身子有些热而已。
既然沈凝烟话都说到这里了,韩宇从亦不再坚持,不过他还是多加了个小心,让紫月随时注意着沈凝烟的状况。
凉宇殿内寂静如斯,一个身着白色裙衫的人儿平躺在锦榻之上。
如瀑青丝已散在身下,白皙胜雪的脸颊好似蒙上了一层红纱,以至于她的容貌看上去那般的朦胧。薄纱之下的身子好似出水的白莲,渗出丝丝细汗,偌大的宫殿内,唯有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似乎想的太简单了。
当她回到凉宇殿躺下,原本以为只是感染了风寒,睡一觉便会好了,可是未曾料到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愈演愈烈,从未有过的燥热感由体内最深处涌上,毫无预兆,汹涌澎湃到一发不可收拾。
陌生的一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