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娘娘心中真的一点都没有忧虑?”谢天御扬起下巴,含笑的眸子里却有着对眼前女子的试探。
“看来王爷是多虑了,本宫不仅心中毫无忧虑,而且还替皇上和瑶妃开心,等会儿回宫,本宫还要到菩萨面前,为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小公主祈福。”沈凝烟素来说话都是滴水不漏,她思来知道言多必失这句话,而她却能够做到言多,却字字珠玑,绝对不会落别人话柄。
一阵风袭过,凉意逼人,让沈凝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出来的时候竟然忘记穿披风了。
谢天御一言不发的站起身,眼前的女人直到他的肩膀,垂眸看过去,只见她微扬臻首,一张清丽的容颜宛若出水芙蓉般,美-艳动人,一双泛着蓝光的眸子尽含媚-意,不得不承认,他竟是第一次见到美到这般地步的女人。
“本王素问,自从娘娘住进凉宇殿这两个多月来,皇上几乎是夜夜于凉宇殿就寝,按理说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何娘娘的身子……”此话至此,谢天御猛然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丽容颜,他如同鬼魅般说道:“为何娘娘的身子还是如此的安静?”
这话虽说的婉转,可是沈凝烟却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是以,她的脸毫无预兆的蹿红了,就连耳根甚至都隐隐发烫。
两个月的时间确实不短,按照谢天寻在凉宇殿留宿的频率来算,无论如何她也应该有身孕了,当然这必须要在她和谢天寻已经发生关系的条件下,可是除了谢天寻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其实沈凝烟算漏了一个人,水卿然亦是这世上知道此事的人。
即使现在已是深夜,可是接着月光看去,谢天御依旧捕捉到了眼前女子羞红的脸颊,如此的发现让他的眸子骤然一凝,一个猜想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似是注意到了谢天御极具审视的目光,沈凝烟陡然回神,收起自己心中凌乱的思绪,镇定道:“这只能怪本宫无福罢了,受尽龙宠,身子却不争气,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本宫自己。”
话毕,沈凝烟抬头看了眼天色,冷然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陪王爷了。”说话间,她已转身走上了石桥。
可是谢天御今晚似乎就没打算轻易的让沈凝烟离开,就在沈凝烟走到石桥中间时,谢天御却已追了上来,直到快要贴上她后背的时候,他才于她耳边轻轻开口道:“难道娘娘不想和瑶妃一样为皇上孕育一位皇子吗?”
沈凝烟脚下的步子再一次停了下来,可是这次她没有转身,抬眸望着夜空的弯月,淡漠道:“王爷若是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何须这般拐弯抹角?本宫的脑子素来愚笨,若是王爷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交流,那本宫会听糊涂的。”
“哈哈……”豪放的笑声回响在这漆黑的夜里,这般肆意,这般狂妄的笑声,不难看出此人狂放不羁的性子,可是这笑声中却总有种让沈凝烟毛骨悚然的感觉,笑声截然而止,不知何时他的唇已附在了她的耳边,“娘娘愚笨?本王为何一点都未看出娘娘愚笨呢?”
说话间,沈凝烟只觉得耳边有阵阵热气袭来,即使不用转身,她亦是知道身后的男人与自己近在咫尺,如此的姿势,确实暧昧至极。
可是她脚下的步子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移动半分,当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穴位竟然不知何时已被身后的男人点住了。
“没有想到堂堂豫亲王竟然也是如此鼠辈,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当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时,沈凝烟也收起了之前虚假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她惯用的冷漠与淡然。
“这话娘娘倒是冤枉本王了。”谢天御听闻她的话,不怒反笑道。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美目一瞪,尽显她此时的怒气,其实她现在好想让韩宇从能够过来,可是思前想后,终究是在考虑到谢天御的身份后,选择了不声张。
话中所指,谢天御当然晓得,他笑着自她身边绕过,像是故意的,恰巧挡住了她和韩宇从之间的视线。
韩宇从远远的便看到了一身华服的谢天御,他只当主子和豫亲王有话要说,虽然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尤其是当豫亲王高大的身材挡住沈凝烟时,他只能看到豫亲王的背影。
“本王只不过是想与娘娘好生聊聊罢了,是以才出此下策。”如此的事情,到了谢天御的口中竟然变得如此那么理所当然,他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儿,鬼魅的笑道:“娘娘难道还看不出本王的意思吗?”
“王爷还真看得起本宫,可是真的要对王爷说声抱歉,本宫没有这般聪慧,亦是猜不出王爷的意思,若是有话那便直说,本宫累了,想早些回凉宇殿休息。”沈凝烟绝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与这位豫亲王独自相处了。
谢天御自知现在时辰不早了,宴席想必也快要散了,是以他也不再拐弯抹角。
星眸扫过寂静的夏荷园,直到确定此处无可疑之人的存在后,他才低声的说道:“娘娘甘心看着瑶妃一步登天吗?娘娘甘心一直被瑶妃欺压吗?据本王所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