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朕确实不打算让烟儿知道。”谢天寻不知沈凝烟知道自己患有这种病会是什么表情,可是他却知道,这件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而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去帮她寻找能够医治她的办法。
凉宇殿内。
原本坐在软榻上看书的沈凝烟未过多久便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当时也未多想,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谁料当她醒来之时,已近申时,而圆若也早已离开了皇宫。
走出凉宇殿,只见紫月和韩宇从竟都没有在,她一时闲的无聊便四处走着转一转,可是沈凝烟这一次也真相信了六师父所告诉她的事情,当她刚刚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便觉得双腿如灌了铅般,每走一步都觉得费劲。
沈凝烟寻了个花丛中石凳坐了下来,揉着自己无力的双腿,忍不住苦笑起来,想必自讨苦吃说的就是她了。
“这不是月贵妃吗?”尖锐的声音突然从沈凝烟的身后响起。
闻声,沈凝烟慢慢转过身,只见来人是月嫔和容嫔,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女子,也是名副其实的“瑶妃党”。
自从那次沈凝烟被瑶妃推下水后,她便也对月嫔和容嫔不再好言相待,既然这些人对她那般不友好,她自然不必与她们讲什么交情。她沈凝烟素来都是知恩图报,可是却也极其的记仇,这瑶妃确实让她讨厌极了,所以这月嫔和容嫔自然不会喜欢到哪里去。
面前一粉一黄两抹身影,沈凝烟面含浅笑抬眸看着她们两人,面容甚是姣好的两个女子竟也含笑看着她,可是那眸子里显然写着不屑。
蓦然,只见沈凝烟脸上的笑容一深,清脆的声音道:“看来本宫要向皇上说一说,要个更高点的位子,这贵妃之位太不济了,连月嫔和容嫔两位娘娘都瞧不上的位子,本宫坐着也不舒服,两位姐姐说,是不是?”
月嫔和容嫔闻言面上的笑容皆是一僵,面面相觑过后,最后两人不得不对着面前的女子,施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沈凝烟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她的话说的也够明白,看来月嫔和容嫔两人也不是多么强硬之人,只是她随便的几句话便已压住了两人的气焰,现在她也更清楚的知道,这月嫔和容嫔根本不足为虑,而她真正需要防范的是那元溪殿的女人,瑶妃。
“两位姐姐何须这般客气呢?”看着面前施礼的两个女子,沈凝烟也不说让她们免礼,只是故作羞涩的说道:“两位姐姐这可是折煞本宫了,说来本宫其实还要谢谢两位姐姐那日在夏荷园中没有出手相救,不然皇上也不会觉得本宫楚楚可怜,也不会这么快就封本宫为贵妃。”
这话说的直白,说的也够痛快,可是沈凝烟痛快了,月嫔和容嫔两人心里却觉得忐忑至极了。
如今这后宫的局面谁都看得清楚,最有势利的便是凉宇殿的月贵妃,再者就是元溪殿的瑶妃。前者身居高位,乃是如今后宫中头衔最高的;后者虽比前者低了一级,可是却因为身怀龙嗣而不显劣势。
如此一来,这后宫之中的其它嫔妃亦是正在犹豫自己应该站在哪一个阵营,可是最终看好元溪殿那位主子的人要多得多,站在沈凝烟一派的人却寥寥无几。
而这种形势只有一种解释,瑶妃身怀龙嗣,她腹中的孩子乃是谢天寻第一个孩子,若生下来的是龙子,那便是将来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之位也唾手可得,即便生出来的位小公主,那瑶妃的位子也不可撼动,毕竟是谢天寻的第一个孩子,定会宝贝至极。
“贵妃娘娘是误会了,那日并不是姐姐们不愿出手相救,而是您不知道,这紫晶国的人绝大多数都不会水,就算想救也无能为力啊。”月嫔闻言,连忙解释道。
“是啊,我们都不会水。”素来没主意,遇事爱慌张的容嫔也紧跟着辩解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沈凝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做作,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那看来本宫根本无需谢你们。”
这话道出来,一时之间竟让月嫔和容嫔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就在沈凝烟不想和她们纠缠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向她这边走过来的韩宇从,一身侍卫铠甲着身的他尽显俊朗,其实即使沈凝烟从来没说过,可是她也知道,在这后宫中的侍卫里面,韩宇从是她见过最帅气的。
“卑职见过贵妃娘娘。”韩宇从行至沈凝烟的面前,屈身施礼道,继而转头看向还半蹲在地上的月嫔和容嫔,道:“卑职见过两位娘娘。”
这时月嫔和容嫔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免礼”还是怎样,明明她们自己还在施着礼呢,这样的情况把她们两人搞得一片茫然。
沈凝烟见状心中忍不住暗笑起来,看着韩宇从因为憋笑而通红的脸颊,这才说道:“两位姐姐怎么还在施礼呢?都怪本宫一时大意给疏忽了,两位姐姐快快请起。”
“谢娘娘。”站起已经因为发酸而打颤的双腿,月嫔和容嫔却还不得不露出极其虚假的笑容。
“今日的天气还不错,两位姐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