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对着欧阳梓祺说道:“梓祺妹妹可要努力了,皇上对你这般宠爱,可千万不要有负皇宠,早些怀上龙嗣,到那时也就能享受瑶妃娘娘现在的待遇了,说不定凭借皇上对你的宠爱,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瑶妃娘娘说,是吧?”
瑶妃看向欧阳梓祺,只见她娇羞的低着头,紧张的摆弄着自己的衣带,心中确已恼羞成怒,可是却不敢表现在面上。
“那是当然。”瑶妃强颜欢笑的说道。
“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回殿中休息了,今日身子越来越不济以前。”说话间沈凝烟已站起身,在紫月的搀扶下向元溪殿外走去,后面响起了恭送的声音,可是就在她马上要迈出元溪殿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瑶妃说道:“对了瑶妃娘娘,你这身子可要照顾好,少出去走动,万一哪个不小心,摔上一脚,那可就坏了,到时候皇上可是要伤心死了。”
留下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沈凝烟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只剩下了元溪殿内的诸位嫔妃,鸦雀无声的大殿内,只见瑶妃猛然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瑶妃突然的情绪转变把在场的诸位嫔妃吓了一跳,胆子小一些的匆匆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欧阳梓祺亦是不想无辜沾染一身是非,也与其它嫔妃结伴离去。不过片刻,偌大的元溪殿内竟只剩下了瑶妃,和她的侍婢。
“娘娘切勿动气。”玉蓉在一旁小声的安抚道。
“这沈凝烟看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来本宫的元溪殿闹!还真当本宫怕了她不成?!”瑶妃越想方才沈凝烟的话,心中越是气。
“娘娘何须这般动怒?反正您方才也听到了,她已经不能生育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啊!”玉蓉扶着瑶妃走到了软榻旁,服侍起躺了下来。
经过玉蓉的提醒,瑶妃果真静了下来,可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玉蓉,你现在就去太医院,找到为沈凝烟看病的刘御医,向他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觉得不确定,那就便再找可信的御医,再去给沈凝烟瞧下病。”
“奴婢这就去办。”玉蓉应下后,便匆匆离去。
凉宇殿内,沈凝烟躺在软榻之上闭眼假寐,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韩宇从的脚步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果真被娘娘猜中了,玉蓉果真去了太医院,找了刘御医,可是她似乎不相信,便又找了一直为瑶妃娘娘瞧病的李御医,现在玉蓉和李御医已经在来凉宇殿的路上了。”韩宇从现在越来越觉得沈凝烟料事如神,没有想到事情真的像是沈凝烟猜测的那般发展的。
沈凝烟闻言莞尔一笑,又闭上了眸子,“还拿来上次骗刘御医的药。”
不出片刻,韩宇从又回到了殿中,只见他掏出了一包药粉,然后倒入了茶杯中,搅匀后递到了沈凝烟的手中,她看都未看便仰头一饮而尽,喉间的苦涩感让她忍不住凝眉,好在韩宇从即使递给了她一颗蜜饯,这才缓解了苦涩。
药刚喝进去,玉蓉和李御医便也到了凉宇殿外。
得到沈凝烟的命令,李御医便进了殿中为其把脉,过后,只是随便说了一些需要按时服药之类的话便离去了,可是看李御医的神色,沈凝烟就知道她又再一次蒙混过关了。
直到他们都离去,沈凝烟这才将韩宇从又唤进了殿中。
“宇从,你去清玄寺见到圆空大师的事情可有他人知道?”沈凝烟依旧有点后顾之忧,她可不希望这事被瑶妃的人知道。
“没有,出了宫后卑职特意化了妆,乔装成了普通百姓进的清玄寺,没有人发现。”韩宇从做事沈凝烟还是放心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重用他。
“圆空大师除了将药给你外,可还有说其它的话?”距离上次见面竟已一个月之久了,期间沈凝烟一直想要寻机会出宫去,可奈何她周围的耳目太多,不方便行动,所以只能安排韩宇从出去为自己办事。
“有。”韩宇从自袖中掏出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小锦盒,它只有巴掌大小,然后将其递到了沈凝烟的手中,“圆空大师说此物需等到娘娘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才可打开,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接过锦盒,即使沈凝烟也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却忍住了,她知道既然六师父圆若如此安排,那必有他自己的道理,想罢,她便将锦盒藏到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以防不时之需。
十月十八,紫晶国西南边界,苏尚城内。
一家极其豪华的酒楼的三楼雅阁内,只见里面的八仙桌后的正位上坐着一男子,身着墨蓝色华服,墨发被玉冠束住,其它的发则散在背后,虽现在已是初冬,可是他的手中却拿着一把纸扇,甚是高贵。
容貌甚是俊朗的他此时正端坐着,望向对面而坐的一名素衣女子,只见其努力的低着头,紧张至极。
“抬起头来。”低沉暗哑的声音自男子口中说出。
女子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当她看到面前男子的容貌后,竟呆愣了片刻,直到房门突然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