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焰逸绪自知现下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想,已对身旁的贴身太监吩咐道:“去朕的寝宫取虎符来。”
“喳。”公公应声连忙离去。
殿内早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机,诸位大臣此时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严峻,可是事出紧急,竟无一人能够相处应急的办法,唯有看向一国之君,等待着焰逸绪下达命令。
焰逸绪抬眸看向席间的一位老者,沉声道:“穆将军,城外寒月国军队将要功至,朕现在命你率两万兵马前去城门处守卫,势不能被寒月国军队攻破城门。”
“皇上,老臣遵命,不过您要先将虎符拿出来,不然微臣无权调动军队。”穆云海起身毕恭毕敬的答道。
“朕已派人去取。”焰逸绪当然知道需要虎符才可以调动军队。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位公公才匆忙跑回来,只见他手中抱着一个锦盒,来不及通报,便已慌忙跑进了殿中,将锦盒拿到了焰逸绪的面前。焰逸绪接过锦盒,看都未看一眼,便亲手交到了穆云海的手中。
“穆将军快些去军营,今晚成败与否,全靠将军了。”焰逸绪的声音沉稳的可怕。
“微臣遵命。”言罢,穆云海便伸手打开了锦盒,可是当看到了锦盒内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睁得极大,焰逸绪等人皆是看到了,待他探头看去,焰逸绪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藏匿于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穆云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疑声问道:“皇上,锦盒内并无虎符啊?”
言罢,焰逸绪猛然出手,毫无预兆的将锦盒扔到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焰逸绪再次抬头,一双朗目竟已因怒火而充血,他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一袭绛紫色华服的焰逸壅,任何人都看得出,焰逸绪已经暴怒不已了。
“雍、亲、王。”三个字被焰逸绪说的一清二楚,掷地有声。
“臣弟在。”焰逸壅见状,依旧浅笑着答道。
久久无声,直到殿外慌忙跑进来一名侍卫后,殿内的众人这才看向了他,侍卫看着殿内难懂的形式,来不及多想,急声通报道:“禀报皇上,寒月国军队还有一公里便会抵达帝都!”
终究,焰逸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雍亲王,你手中还有多少兵力?”
“回皇上,三千。”焰逸壅面不改色的答道。
“莫亲王,你手中还有多少兵力?”
“回皇上,也是三千。”焰逸莫收敛笑容,正色道。
“六千兵力……”焰逸绪闭眸沉思了片刻,最后道:“朕现在命你们二人各率三千精兵前往帝都城门,全力阻挡寒月国军队的进攻。”
焰逸壅与焰逸莫相视一眼,谁都未有异议,齐声道:“臣弟遵命。”
话罢,两人不再停留,起身接过侍从手中的狐裘大衣,向正德宫外走去,只留下了殿内百官及一脸阴沉之色的焰逸绪,还有一直端坐在凤椅上的皇后,苏言染,自始至终她都未离开那个位子,保持着端仪的笑容,静观一切。
很快,帝都城内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一时之间城内百姓乱作一团。
寒月国突袭黔悦国帝都,绪帝执政无力,致使军心动荡,虎符被盗,无法调动部队迎战寒月国军队,寒月国军队攻进黔悦国帝都,势在必得。
这样的消息对于帝都内的百姓来说无疑不是晴天霹雳,除夕之夜乃是合家团圆的大喜日子,可是却遭到了如此的变故,尤其是听到寒月国军队正在渐渐逼近帝都之时,各家百姓心中被恐惧所占据。
而很快,不知何处突然窜出两支军队,他们皆是身穿银色铠甲,手持长矛短戟,齐齐的自街道上跑步向城门行去。
原本躲在自家房内祈祷的百姓闻声纷纷趴在门缝上向外看出,有些胆大打开家门走了出来,行至到街道上负责守卫的将士前,怯声问道:“这位将士,你们可是皇上派来的救我们的?”
“皇上的虎符被盗,无权调动兵力,我们是雍亲王府九爷手下的将士,是雍亲王府派我们前来守护城门的。”将士看着身边的老人家,沉声答道。
就在说话间,面前已有数千人自前面齐步跑过,整齐划一的纪律即使是让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看到,心中都觉得震撼不已,尤其是听闻这些人竟是雍亲王府九爷的手下,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还是庆幸。
很快,这个消息已经遍布帝都城内,无一人不知这些将士是出自雍亲王旗下,为的只是守护帝都,保护这些平民百姓。
相反的是,绪帝的威望就在这半个时辰内极具下降,最后以至于百姓开始唾骂起来,无一不说绪帝居功自傲,刚愎自用,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不理朝政,即位未多久便致使国家发生战事……这些有的没的都被人说了出来,以讹传讹,到最后竟成了那般不济的一位皇帝,最终失了民心。
就在这时,一声绛紫色华服的男子立于城墙之上,一双狭长的凤眸于漆黑的夜里明亮的出奇,纷飞的大雪落在他颈间黑色的狐领之上,隐隐泛着一层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