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烟醒来依旧和那次一样,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其它的便再也记不起来。残暮作为知情者却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记得圆若的警告。
二月二十七。
百里晟轩看着面前两个同样遮面的一男一女,眸中大量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当听到沈凝烟提出今日要离开的时候,他原本对沈凝烟的兴趣刚刚提起不想放她离去,可是却又没什么理由。
站在残暮身侧的沈凝烟格外显得娇小,一双美眸露在外面,眨眼间光华流转。
“我们走吧。”沈凝烟上了残暮的马,头都未回的离开了王宫,身后只剩下了一群各自怀有心事的众人。
百里晟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去,身后的几人见状跟了上去,随他一起进了殿中。
“昨夜砚烛莲被盗。”百里晟轩落座后执起桌上的茶盏,轻吹了几下,毫无预兆的说道。
话罢,殿内的焰逸壅,渊楚辰,谢天御还有墨卿荣兰。
焰逸壅坐在宫殿一侧的椅子上,垂眸望着自己拇指上的戒指,久久出神,仿佛百里晟轩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渊楚辰则看着桌上的茶杯,和焰逸壅一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谢天御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那里,悠闲的扫视着殿内的摆设。
而殿内唯独的一名女子此时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此女子正是墨卿荣兰,昨日在祭祀上看到的那个冷艳女人,寒月国的女王,也是如今五国的历史上,唯一一个坐上王位女人。
“王上以为是谁拿走的?”墨卿荣兰未睁眼,可是却出声问道。
“残暮教的人不会无辜造访,吾猜定是残暮教的人拿走了砚烛莲。”百里晟轩心有早有结论,他之所以说给他们听,只是想确切的知道那残暮教的人是否与他们其中某个有关联。
“残暮教?”原本走神的渊楚辰猛然抬起头来,“难道跟在烟儿身边的男人就是残暮教教主?”
“没错。”谢天御在出声应道,对上渊楚辰审视的眸子,沉声道:“卿帝别误会,吾也只是第二次见到残暮教教主,第一次见他时还是在他接走月贵妃的时候,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会来义星国。”
谢天御的话说的看似随意,可是他确实故意将这话说出来的,他不是不知道沈凝烟之前的底细,更知道沈凝烟曾经下嫁尧峈国的事实。
“你是说烟儿当时是被残暮带走的?”渊楚辰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他所了解的关于沈凝烟的一切,似乎只是传言,并未得到她的亲口证实。
“没错。”看着渊楚辰对沈凝烟的关心程度,谢天御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探子回报给他的信息,依次情况看来,他相信事实绝对不是渊楚辰废了沈凝烟的妃位,更像是沈凝烟主动离开的渊楚辰。
百里晟轩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所说之人正是方才离宫的女子,可是他记得那女子亲口告诉他叫做“龙儿”,现在为何总听到“烟儿”这个名字?而从他们口中也得知,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有趣。
“你们似乎都认识那位龙姑娘。”百里晟轩的话说的极其肯定。
“王上,您怕是不知,这位龙姑娘的身世可是有的聊。”谢天御此时俨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说话间还不忘注意着一直颔首不语的焰逸壅,还有渊楚辰,“这位龙姑娘本名叫做沈凝烟,她不仅是焰帝的朋友,还是卿帝废掉的妃子,不过她的上一个身份是吾的皇嫂,自吾的皇兄病逝后她便随残暮教教主离宫了,现在怕是又成了教主夫人了。”
谢天御这一席话说的轻巧,也说的刻意,殊不知这话入了人的耳朵里,让人听起来多么的不舒服,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目的。
“看来这个女人本事不小啊!”沈凝烟的身世确实有点出乎百里晟轩的预料。
“不瞒王上,吾的这位前皇嫂的本事确实不小,她也是皇兄整个后宫中唯独敢与他人私会生子的女人,别的本事大不大吾不知,可这狐媚男人的本事确实不小。”不知谢天御是得意到忘了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此时所说的这些话不知已经让人起了杀心。
一直未言语的焰逸壅自始至终低着头,可是他盯着戒指的狭长凤眸已然眯了起来,任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预兆。
“今日才知御帝竟同那些市井之民般爱在人背后嚼舌根,让人听着当真是不舒服极了。”一个轻蔑的声音响起,竟是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墨卿荣兰,此时只见她睁开眼睛看着谢天御,冷声道:“说实在的,朕还是更喜欢寻帝,最起码他是个男人,不会在他人面前道一个女人的是非,御帝您说是不是?”
墨卿荣兰的话音落下,再看谢天御早已脸色铁青。
“这人自己做的事情,难不成还怕人说了?”谢天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的反驳道,“为何女帝要这般在意吾的话,难不成这些话让女帝想起了自己?”
“御帝切勿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做过任何事情都无需一个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