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近黄昏,苏言染才与谢芷晴离开御花园,各自回宫。
苏言染待回到自己的宫内,终于将忍了一下午的笑声释放了出来,看来谢芷晴终究是单纯了一些,道了一下午沈凝烟的不是,其实在苏言染听来,无非都是谢芷晴在吃醋罢了,又或者可以说是谢芷晴在妒忌沈凝烟。
其实话又说回来,沈凝烟的容貌确实是世间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即使是她,也无法否认沈凝烟的美貌。
岚竹殿。
美好的时间向来过的都是最快的,直到今日沈凝烟才意识到这句话真正的寒意,这一个月以来,焰逸壅几乎是夜夜来访,从而让沈凝烟养成了每晚与他共枕而眠的习惯,正因如此,以至于今晚他这个时辰都没来,她竟有些揪心。
锦榻之上,瘦小的人儿蜷缩在锦被中,紧闭着双眸已经睡去,即使如此,她在睡梦中却依旧微蹙着眉,似乎有什么心事般。
温热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替她晕开眉心的褶皱,小心翼翼的掀开锦被,高大的身躯已经钻了进去,长臂于身侧一揽,便将那娇小的人儿拽到了怀中,当摸到她身上的纱衣时,他熟练的游走在她的腰间,很快便将她身上的衣衫褪去了。
如愿以偿的将光洁如玉的人儿抱在怀中时,焰逸壅这才觉得心里是踏实的。
“烟儿。”他的声音极小,于安静的夜里传来更像是梦呓般,狭长的凤眸无比温柔的望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唇已轻吻在了她的额上,然后是鼻尖,继而是她微启的唇,似乎永远都吻不够那般。
像是刻意如此,焰逸壅的吻又浅至深,原本只是浅尝,可是当尝到她唇瓣上的柔软时,便又想要更深一层,继而将舌探入了她的口中,引-诱着她的舌。
沈凝烟自睡梦中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口中有柔软的舌滑了进来,她的思绪才渐渐清晰,即使不用睁开眼睛她也知道是谁,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来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由最开始的羞涩,转变成后来的回应,他们的吻愈发的缠绵,无休止。
“烟儿……”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两只大手托起她纤细的腰肢,每一次有力的碰撞似乎都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般,那是一种致命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只有半个时辰,又似是长达几个世纪,直到他们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沈凝烟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胸前,后背上任由他的大手来回的轻抚着,双眼早已无力睁开了。
潮-红的小脸儿紧贴在他的胸前,自他的角度看去,她像极了一只贪睡的小猫咪,尤其是微微嘟起的红唇,让他心生怜爱。
直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焰逸壅才轻轻动了动身子,将早就藏在玉枕下方的瓷瓶拿了出来,不动声色的将透明的药膏涂抹在手心,继而深入锦被之中,轻轻的涂抹在了她的私-密-之-处。
其实沈凝烟不说,焰逸壅也知道,他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是夜夜不间断的要她,可是她却从未拒绝过他,正因如此,焰逸壅才更加心疼她。
焰逸壅有时也想过只是安静的拥着她入睡就好了,可是奈何他只要将她揽入怀中便会产生冲动想要她,那种内心本能的欲望是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而这种冲动他只对她一个人产生过。
待沈凝烟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焰逸壅早已离去。
看着旁边的玉枕,沈凝烟竟有些失神,她忽然间内心竟有点怅然若失,不知这样的日子会到哪一天是个终止,而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是否会坦然接受。
现在的她愈来愈习惯有他在身边,若是那日真的分开了,她怕是很难习惯。
“小姐,刚才莫亲王派人来送了一个锦盒,说是送给给小姐您的。”沈凝烟刚用完午膳,便看见外面走进来的侍婢手中持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莫亲王?”自从那日与焰逸莫一起出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有料到今日竟会突然送来什么锦盒,不知道这焰逸莫又要演的哪出。
打开锦盒,沈凝烟却没有料到里面躺着的竟是一支白玉木兰簪,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支簪子竟与去年她生辰时焰逸莫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而沈凝烟清晰的记得,那支白玉木兰簪当时被谢天寻拿了去,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
“六爷他人呢?”沈凝烟手执白玉木兰簪,对侍婢问道。
“六爷的人说若是小姐想要见六爷,今晚黄昏之时去清夙宫。”侍婢说道。
清夙宫?
沈凝烟记得这个地方,正是两年前的政王宫,可如今焰逸莫突然送来白玉木兰簪,又莫名其妙的说让她去清夙宫会面,这样一来,此事未免有些奇怪。
“你确定来送这锦盒的人是莫亲王的人?”沈凝烟终究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确实是。”侍婢仔细想想方才来送锦盒的人,确实是跟在焰逸莫身旁的贴身侍从,这个她还是可以确定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将侍婢屏退之后,沈凝烟望着锦盒内的白玉木兰簪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