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闻言焰逸壅果真蹙起眉来,按理说这种事施顷策绝对不会开口问,他的身份也不允许,可如今竟然突然问这种问题,想必是发现了什么,“烟儿未曾提起过什么,她的身子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不适。”
施顷策闻言面色更加阴沉,“主子,我在沈姑娘的房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言罢,便见到施顷策自袖中拿出来了一个锦囊,焰逸壅结果里放到手中,仔细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是一个香囊,在紫晶国的皇宫中很常见。”施顷策在一旁解释道,“可它一般只会出现在有身孕的嫔妃宫内。”
“继续说。”焰逸壅的眸愈发的深邃。
“这个香囊叫做保胎囊,它里面装有十八味中药,全部都是为了保护腹中胎儿而准备的,是以这个香囊的药味很重。”说罢,施顷策示意焰逸壅闻一闻锦囊,当看到焰逸壅蹙眉的时候,施顷策继续道,“就像主子你闻到的一样,这个香囊不仅没有药味,反而还很香。”
“这个味道我在烟儿身上经常闻到,她的衣服似乎都是这个味道。”因为每日与沈凝烟在一起,焰逸壅又岂会不认识这个味道,“这有可能是烟儿熏衣服用的香。”
“这确实是沈姑娘熏衣服用的香,可是主子,今日我特意将这香囊拿去御医院对了一下,里面装有的十八味中药十七味与紫晶国的保胎囊一样,唯有一味药是不同的,而那味药御医们竟见都未见过。”施顷策如实道来。
其实说到这里焰逸壅依旧不知施顷策主要想说些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有可能真的就是沈凝烟用来熏衣服的香料,并未有什么不妥,更何况她在紫晶国待了这么久,很有可能是很早之前就养成的习惯。
“我因为好奇这味药便想尽办法去查,最后终于得知这味药叫做情鸢。”施顷策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这味药查了出来,“是紫晶国内的一座山上特产的一种花,一种情花。”
不知为何,焰逸壅的心竟有些紧,他听着这陌生的花名,似乎快要猜到施顷策接下来的话了,施顷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种花有迷乱人心智的作用,常常被女子拿来诱惑男人的心,是唯有烟花之地才会出现的东西。”
其实当情鸢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焰逸壅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当施顷策真的将事实说出来,心里竟百般不是滋味。
“凡是长期闻这种花香的男人都会慢慢的被乱了心智,对用此花的女子会极其喜爱,其实并非是因为有了感情,而是因为中了情鸢花的毒。”施顷策看着焰逸壅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终究是将自己所调查出来的事情说清楚了。
“朕早在刚认识烟儿那时便喜欢她了,那时她身上根本没有这种味道。”焰逸壅回想起当年的情形,连忙说道,其实他根本无需向施顷策说些什么,只是他想用这些事实来说服自己的心而已。
“主子,那沈姑娘为何要用这种香囊?”其实施顷策知道,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
果真,焰逸壅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当沈凝烟从元乾宫回岚竹殿时,途经御花园,竟发现纪馨媛在那里,原本她想要绕着走过,可谁料纪馨媛就是在此处等她的。
“看来不用多少时日,沈姑娘就会与本宫平起平坐吧?”看到一袭白衣的沈凝烟,纪馨媛毫不客气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此时正面含不屑的看着沈凝烟,冷嘲热讽道。
“凝烟见过馨嫔娘娘。”面对纪馨媛的话,沈凝烟权当自己听不见。
“本宫可受不起你这大礼,如今沈姑娘未被册封就已经如此厉害,若是哪日真成了嫔,成了妃,那本宫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纪馨媛冷哼一声道。
纪馨媛话中有话沈凝烟当然听出来了,不过她倒是也习惯了,后宫女人之间上演的戏码她早就看多了,如今只不过是又要面对一次罢了,并无太大的差别。可是沈凝烟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看着面前依旧淡漠的沈凝烟,纪馨媛的火气瞬间燃了起来,“难道沈姑娘就没有觉得对不起本宫吗?”
“馨嫔娘娘,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沈凝烟挑眉道,“若是凝烟做错了什么,馨嫔娘娘直言就好,凝烟一定道歉,可若是馨嫔娘娘错过了凝烟,那就莫怪凝烟不知从何道歉了。”
“哈!”闻言,纪馨媛杏眼一瞪,“如今才发现,这沈姑娘竟如此的伶牙俐齿!”
“馨嫔娘娘过奖了。”面对纪馨媛的贬低,沈凝烟却是笑颜相对,越是如此,纪馨媛越是愤怒不已。
此时纪馨媛早已恨得牙痒痒了,尤其是想起沈凝烟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心中愈发的愤怒,最可恨的是她此时竟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这又让她如何不气不恼?
“沈姑娘如此聪慧美丽众所周知,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男人的青睐,这一点本宫倒真比不上沈姑娘,以后这勾引男人的把戏可真要向沈姑娘多请教一下,不然这皇上怕是真忘了我们!”纪馨媛想起之前从谢芷晴口中得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