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将这一切讲述完,沈凝烟早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的她竟已不知道落泪了,许是已经麻木了,又许是泪已经流干了。
焰逸壅拥着她的身子,于她耳边轻声道,“烟儿,当时我只有那么做,若是我真的抗令不从,焰逸熙会派其它人去做这件事情,到那时死的就不只是一部分了,而是少林寺所有的弟子。”
其实就算焰逸壅不说,沈凝烟也想象到了当时他所处在的尴尬局面,若是换做她,她也许会做出和焰逸壅同样的选择。
择重就轻,这是唯独能够保存一部分性命的办法。
想到这里,沈凝烟闭上眸子,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了焰逸壅的腰,她微凉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前,耳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心安起来,正如她以往与他共枕而眠的许多个夜晚。
感受到了来自她内心的恐惧与痛苦,焰逸壅唯独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拥着她,给她足够安心,足够依赖的怀抱。
“烟儿,现在你肯原谅我了吗?”他的手指自她柔顺的发间穿过,轻声问道。
蓦地,沈凝烟闻声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望着那双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美丽凤眸,久久才开口道,“如果你能把这些刺人的胡子茬去掉,我就考虑原谅你。”
沈凝烟看着他下巴上的胡子茬,不禁想起了方才被刺到额头的感觉。
闻言,焰逸壅的眸子里出现了片刻的呆愣,不过很快,那双凤眸里就染上了笑意,继而笑出了声,“难道烟儿不觉得我这样很性感吗?”
“才不,看起来像是个老头子,沧桑死了。”沈凝烟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这里,焰逸壅笑的更欢了,看着怀中人儿撇嘴嫌弃的模样,心情大好,紧接着心中又燃起了一个逗弄她的念头。焰逸壅突然翘起下巴,在她白皙嫩滑的脸颊上蹭了起来,遭到突然袭击的沈凝烟只能努力的撇开脸躲避着他,奈何娇小的她做出的所有反抗,对于焰逸壅来说都是徒劳。
努力的撇开脸颊的沈凝烟,感受着脸上痒痒的触感,原本想要发怒的,可是一开口却又带出了笑声,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害怕痒了。
“焰!逸!壅!”被制服的沈凝烟唯独能做的便是怒吼着他的名字。
“为夫在此,烟儿有何吩咐?”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焰逸壅死了好几日的心终于又苏醒过来,他终究是不能没有她。
沈凝烟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表情极其无赖的俊美男子,心中彻底崩溃了,都怪她对他太心软,以至于她就算发怒了他也会无视。
“焰逸壅,你混蛋!”想到这里,沈凝烟愈是气氛。
“烟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世上哪有身为妻子的骂自己的夫君是混蛋?”面对沈凝烟的再次发表,焰逸壅依旧是秉着极致无赖的痞性,让沈凝烟最终只能俯首投降,面对他的温柔与霸道攻势,她向来都是战败。
看着身下彻底无奈崩溃的人儿,焰逸壅低声笑了起来。
“焰逸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听着那低沉悦耳的笑声,沈凝烟不禁拧眉道:“如若跟你比起无赖,那我输了。”
沈凝烟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儿,让她能够亲口承认自己输了那简直是太难的事情了,是以焰逸壅当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只见焰逸壅突然又放低了一些身子,高翘的鼻尖紧挨着她的鼻尖。
四目相视,焰逸壅狭长的凤眸里蓦地染上一抹坏笑,唇角亦是撤出了一个极好看,也极其邪恶的弧度,“烟儿,既然你都认输了,那可知道胜者为王的道理?”
“焰逸壅,你想怎样?”看着身上男子眸里的笑意,沈凝烟只觉得后背直冒凉风,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此时的气氛极其的阴冷,也极其的危险。
“既然烟儿知道胜者为王,那可知道下面一句是什么?”焰逸壅坏笑着问道。
“败……败者为寇。”许是被焰逸壅的模样吓到了,沈凝烟竟忍不住结巴起来。
话音落下,焰逸壅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直视着她脸上略带惊恐的表情,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继而辗转直奔她的耳边,温热湿-软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耳根,只觉身下的人儿如同触电一般,全身一颤,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不自觉的用了一丝力气。
注意到这一切的焰逸壅,在她耳边低声笑了起来,他果真是最了解她的男人,不仅是心,还是身体,他都是那个唯一。
“烟儿,你错了。”他的舌尖灵活的在她的耳边打着旋儿,即使身下的人儿早已全身酥软无力了,可是他依旧不肯轻易放过她,听着耳边轻微却急促的喘息,他才缓缓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应该是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当最后两个字传入沈凝烟的耳朵时,一直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她的脸颊已迅速蹿红,直至耳根。
现在是白天,焰逸壅清晰的看到了她因为娇羞而涨红的脸颊,这让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之前所看到的画面,他记得她是极其容易害羞的,当她害羞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微微泛着粉红色,那是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