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烟眸间的情绪变化焰逸壅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声,“兰美人还真是与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啊。”
如此的焰逸壅沈凝烟并未见过,这种话沈凝烟没有想到会从焰逸壅的口中听见,可是沈凝烟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按照纪凤兰的身份和姿色,按道理说在后宫众多的嫔妃中都不是出众的,但是焰逸壅今晚却突然召她侍寝,这事情总觉得没有外表上看起来这么单纯。
因为在沈凝烟顶替纪凤兰进宫前,圆若师父就将纪凤兰的事情交代清楚了,焰逸壅口中所说的青梅竹马,应该就是纪凤兰一心喜欢的男子,也正是为了他,纪凤兰才答应与圆若师父的交易。
既然焰逸壅说出这等的话,看来并没有怀疑沈凝烟的身份,可是即使如此,沈凝烟也总觉得焰逸壅没有理由来青岚殿。
“既然皇上知道臣妾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何必强行拆散我们?”既然戏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沈凝烟只能继续演下去,这样不仅能够让焰逸壅更加相信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可以套出焰逸壅为何召纪凤兰侍寝的原因。
“兰美人怕是搞错了,并非是朕强行拆散你们,而是兰美人的家父为了升官发财,所以主动将你送进宫中的。”焰逸壅看着沈凝烟,毫不掩饰的说道。
闻言,沈凝烟心中不禁讨厌起纪凤兰的父亲,为了自己的仕途,竟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这样的父亲又如何让子女尊重呢?
“若是皇上直接回绝了家父,家父也不会将臣妾送进宫。”可沈凝烟也觉得焰逸壅有一部分责任,若是他一开始就断了纪天宏的念头,那纪凤兰也能够避免被送进宫,也能够与青梅竹马长相厮守。
“那不是朕的责任。”焰逸壅说的倒是轻巧,这事与他并无关系,任何官员送女儿进宫为妃,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甚至这些人越送人进来,他越能够稳定朝堂之上的各股势利,这只会对他有利而无弊,是以他根本无需拒绝。
听闻焰逸壅的话,沈凝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焰逸壅心中如何想的,沈凝烟也猜到了一二。
不过焰逸壅本来就是那种对女人来者不拒的男人,在他还是雍亲王的时候沈凝烟就知道了,再者,现在他已是四国之帝,为了他的天下,他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时辰已经不早了,兰美人还想让朕说第三次吗?”焰逸壅凝眸看着沈凝烟,有些不耐烦道。
“臣妾说了,请皇上移驾别的寝殿。”五年前沈凝烟敢拒绝焰逸壅,五年后沈凝烟依旧无惧焰逸壅。
听闻沈凝烟的话,焰逸壅的唇角染上一抹冷笑,“如若今晚朕离开青岚殿,那兰美人以后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兰美人可知道满门抄斩是何等的架势?”
话罢,沈凝烟的脸色骤寒,一双美眸猛然瞪向焰逸壅,她从那双凤眸里看到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更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妖邪之意,她忘了,这个男人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朕素来说到做到。”焰逸壅看着面前女子眸间的恨意,他不以为然的道。
“因为一个嫔妃拒绝侍寝,而将纪家满门抄斩,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皇上要如何服众?”沈凝烟的思绪极其清晰,也很冷静,她不相信焰逸壅会想到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兰美人太小瞧朕了。”焰逸壅闻言冷笑一声,继续道:“朕若是想要让一个人死,可以让他有上百种死法,更可以为他的死找出上千个理由来,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名,也不会有人指责朕,兰美人可相信?”
如此残忍的一席话从焰逸壅的口中说出来,竟然能够如此的平静,他像是在说一件像是吃饭睡觉那么普通,那么平凡的一件事情,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沈凝烟时隔五年,再次体会到了他的残忍,他的恐怖。
“看来家人对于兰美人并不怎么重要,那朕不如助你一臂之力好了。”言罢,焰逸壅抬脚向青岚殿外走去。
“不要走。”就在焰逸壅马上要踏出青岚殿时,身后响起了沈凝烟的声音。
就在身后声音响起的瞬间,背对着一切的焰逸壅,唇角蓦地勾起一抹邪笑,那双微眯的凤眸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焰逸壅转过身后,看见从软榻上站起来的女子,沉声问道:“兰美人是改变了主意吗?”
“强人所为,皇上很快乐吗?”沈凝烟抬起头来,直视着焰逸壅。
“因人而异。”闻言,焰逸壅极其淡然的答道,抬脚向沈凝烟的方向走去,行至她的面前,他颔首看向她,这种身高的差距让他有些恍惚,“朕喜欢和人拧着来,兰美人越是不喜欢朕,朕就越喜欢你。”
闻言,沈凝烟的唇角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冷笑,焰逸壅,你似乎比以前更加可恶了。
沈凝烟面含冷笑看向他,讥诮道:“皇上难道不介意臣妾已非完璧之身吗?”
果真,就在听闻沈凝烟话语的瞬间,焰逸壅的眸子果真出现了片刻的冰凝,他眯起眸子审视着面前的女子,似是想要从她的眸间看出真假,可最后他失望了,因为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