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门客栈。
站在二楼窗户后的圆若一眼便看到了从街口向这边走里的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当他的视线锁在中间那抹娇影时,竟再也无法移开了。
凡是沈凝烟走过的地方,皆是会有路人驻足多看上两眼,其实在帝都,街上时常会有各大府邸上出来闲逛的大家闺秀,长得漂亮的也到处都是,但像沈凝烟这般生的如此标致的却很是罕见,她更像是下凡的花仙子。
再看向她牵着的两个小娃儿,看上去也只有三四岁左右,吸引众人的是他们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还有就是足以勾人魂魄的一双丹凤眼,美得出奇。
“师父!师父!”刚刚走到福门客栈楼下,龙羽铭和龙羽渊便看到了站在二楼窗户后的圆若,忍不住高跳着喊了起来。
圆若闻声一笑,只是瞬间,他已飘身而下,落在了沈凝烟和两个小娃儿的面前,圆若望着面前的女子,凤眸间的笑意不禁盛了起来,“龙儿,为师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这世上,也唯有圆若能让沈凝烟心无旁骛的依赖,即使这几天在皇宫中遭遇的一切让她有些恍惚,可是她依旧扯出了一丝笑意,“师父,你们在一楼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离开帝都,回雪海。”
“好。”圆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从她的手中牵过了两个孩子,看着沈凝烟上楼的身影,他才转身看向两个娃儿,“你们还有吃早饭对不对?走,师父带着你们去吃些东西,这样等会儿赶路的时候才不会觉得累。”
虽然圆若不知道这几天在皇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猜到,一定与焰逸壅有关,而沈凝烟没有和他联络就将两个孩子安然无恙的带了出来,而且还是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她与焰逸壅早已见了面。
现在沈凝烟那么急着要离开,圆若不想问为什么,关于她的任何决定,他都不会询问和拒绝,他只想要她开心,快乐而已。
沈凝烟很快就换上了一袭白衫,不等她将散开的发绑起来,便听到了窗外传来的脚步声,单是从声音听去就绝对不低于百人,而就在沈凝烟以为可能是帝都巡逻的侍卫时,却忽然发现那脚步声就在窗外停下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沈凝烟的心头涌出,她来不及多想,走到窗前慌忙推开了窗户,果真如她所想,在福门客栈的街道两头都已被身着铠甲的皇宫侍卫所堵住,而带领他们的正是一个骑着白马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身着绛紫色华服,墨发用玉冠束起,一双黑色金丝滚边布靴上镶有一颗深蓝色宝石,传说中斜飞入鬓的眉,一双足以倾倒众生的凤眸,玉挺的鼻,轻扯出一抹邪笑的薄唇,当真是一个俊美如谪仙的男子。
沈凝烟早就知道,焰逸壅从来都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他更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五年了,他一点都没有变。
福门客栈所处的位置是帝都比较繁华的一条街,原本街上人就很多,而焰逸壅突然至此,又带着上百位皇宫侍卫,如此大的阵仗确实引得百姓驻足围观,他们都想看一看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派头。
坐在福门客栈一楼的圆若背对着门口,即使他早就听闻了身后的声响,可是依旧看着面前吃着乖乖吃着包子的两个娃儿,面带浅笑,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天塌了都不会让他为之动容。
焰逸壅坐在马背之上,仰首望着二楼窗口的人儿,凤眸里是遮掩不住的柔情。
“烟儿,我来接你回宫。”焰逸壅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都很清楚,包括沈凝烟。
众人未曾看清二楼窗口站着的人儿,便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已有一名女子自二楼飞身而下,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落在地上的时候,却只见那双足尖极其轻盈的落在了那白色骏马的脑袋上。
暖风袭过,白色罗纱裙如雾如烟,及膝墨发只是被一根白色绸带随意绑住,随风肆意飘舞,不盈一握的腰肢,娇柔如鸿的身躯,足尖落在马头之上,如此的她只让人想到一个词。
翩若惊鸿。
如此的一幕是焰逸壅都始料未及的,他仰首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可是却忽然觉着她如此遥不可及,她美得放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黄昏后的彩霞般,不知何时就会褪去,让他来不及捕捉。
“我早就说过,沈凝烟早就在五年前死掉了,既然她早就不在了,又怎么同你回宫呢?”沈凝烟单只脚尖撑着身子,弯身而下,她美如星璨的眸子直视着焰逸壅,忽然轻笑道:“焰逸壅,薄情的你,何时也成了那被情所困的人?”
薄情的你。
只是一句话却已说出了沈凝烟对焰逸壅的看法,在她的眼中,焰逸壅是如此的薄情,为了天下他不惜将她拱手送人,伤她至心死,到头来他又要求得她的原谅,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我知道五年前是我负了你,所以我才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这是五年来焰逸壅一直想要对她说的话,他真的很爱她。
“晚了。”
话罢,沈凝烟翻身而下,白色纱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