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若是你的心里没有我,为何又将这两个孩子生下来?”无论如何,焰逸壅今日都不会轻易放沈凝烟离开。
“焰逸壅!我说过这两个孩子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不知为何,这两个孩子的身世成了沈凝烟一个会发怒的点,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孩子就像是她的心脏一样,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带走她的孩子。
“那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看着激动的沈凝烟,焰逸壅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了沈凝烟的面前,颔首直视着她那双早已泛红的眼眶,大声问道。
话音刚落下,只见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渐渐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衫,一件褐红色裟衣披在身上,一串朱红色佛珠挂在颈上,从他的衣着就能看出他是一位僧人,再加上他极光的脑袋,更加明显了,可是当他抬起头时,却让众人为之惊-艳了。
那是轮廓极其分明的脸颊,有着男子中少有的白净,若是说焰逸壅俊美如仙,那这位男子则更像是久居仙山的如来,有着难以比拟的圣洁,最为让人惊叹的是他那一双眼尾斜飞向上的凤眸,为他原本就俊朗的面容更增添了一丝韵味。
他一直走到沈凝烟的身边才驻足,一双凤眸里潜含着笑意,忽而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如比他的容貌带给人的震惊更多,更大。
“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我。”一言出,众人皆惊。
话罢,就连沈凝烟都不禁侧目仰首看向身旁的圆若,可是她从那双凤眸里看到的只有无限的宠溺与疼惜,她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放心”二字。
与圆若的凤眸如出一辙的焰逸壅闻言有了片刻的愣神,不过忽而又低笑出了声,“十六叔,这么多年不见,您可一切安好?”
此话一出,沈凝烟的心蓦地一沉,她望着圆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劳皇上挂念,贫僧一切安好。”圆若像是在刻意的忽略沈凝烟的视线一般,面色淡然的望着焰逸壅,可是他的心却早已翻山蹈海,这一日终究来了,而且也终究不是他亲口告诉她的。
“十六叔还是向以前那样唤孩儿为逸壅即可,无需这般外道。”焰逸壅脸上的笑意不减,他当然注意到了沈凝烟的表情,心中也猜出圆若的另外一个身份沈凝烟还不知晓,是以继续说道:“十六叔,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铭儿和渊儿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此时此刻,沈凝烟的心竟也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了,她觉得有些乱,可是她却很冷静,比方才还要冷静。
“没错。”圆若沉声答道。
“十六叔,逸壅知道,早在二十四年前您就被送进了少林寺为僧,今日您却说着两个孩子的父亲是您,又要逸壅如何相信呢?”焰逸壅今日倒是想把一切闹个明白,圆若出现在这里也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逸壅可知,二十四年前皇额娘是为了保我的性命,才不得已将我送进少林寺出家为僧,可是世人不知,我其是并未真的出家,只不过是方丈与皇额娘为了让世人相信,才可以做出来的假象。”圆若心知,若不是今日这种情况,怕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将当年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十六叔,难道您头上的九个戒疤还会是假吗?”焰逸壅闻言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毕竟当时他才四岁,有些事情知道的并不是那么清楚。
闻言,圆若并未对焰逸壅说什么,而是转身看向了沈凝烟,对上那双早已失了焦点的美目,圆若心疼的很,到头来他竟也会沦为欺骗她的人之一。
“龙儿,对不起。”这是圆若第一次对沈凝烟说抱歉,可是殊不知,这是沈凝烟最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的。
话罢,圆若的手已摸向了自己的颈后,只是瞬间,一张肉色的头皮便被揭了下来,随后只见墨色的长发于风中舒展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凝烟才从面前的这一幕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圆若,这个原本应该是她最熟悉的人,此时此刻却只让她觉得陌生,一时间她竟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从未认识过。
“龙儿。”看着那双美眸中的茫然,圆若不禁有些担心的唤道。
闻声,沈凝烟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却有着极其难听的沙哑,“师父啊,这个世上到底有谁是不会骗我的?”
没有人知道这一句话耗费了沈凝烟多大的精力,更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出,这一句话让沈凝烟的心真的碎了,碎的满地都是,暖风袭过,将它们如数吹散,再也追不回,寻不回了。
龙羽铭和龙羽渊早已被面前的一幕所吓到了,看着犹如失了魂魄般的娘亲,他们两个只是用力的抓着娘亲冰凉的手,心疼的看着努力含着眼泪的娘亲。
“龙儿,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除了隐瞒身份之外,从未欺骗过你任何事情。”圆若知道现在对她说什么都是徒劳,而且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她的隐瞒,若是换做他,也真的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
那双酸涩的眼睛让沈凝烟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