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帝看着欣喜若狂的七皇子焰逸寂,心中忍不住暗骂蠢货。
“还不等朕问烟儿,你就来了。”熙帝果真看到了七皇子焰逸寂脸上失落的表情,不过七皇子焰逸寂在期待什么?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沈凝烟会答应嫁给他?熙帝心中冷笑,看沈凝烟见到七皇子焰逸寂时的表情,就知道沈凝烟是有多么厌恶他了,可是七皇子焰逸寂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那般,真是愚蠢至极。
七皇子焰逸寂在桌上趴着,那副模样失落极了,可是熙帝心中除了冷笑,便是嘲笑,他现在已经是黔悦国的国君了,又怎么会被一个蠢货操控?熙帝的心中顿时产生了杀意,可是七皇子焰逸寂浑然不知。
“七弟,你先莫急,烟儿那一关好过,只要你讨得她的欢心,想必她也便会从了你。”七皇子焰逸寂听得熙帝的话快速离开了桌子上,抬头对上了熙帝脸上的笑容,那个笑容果真宽慰了他的心。
“真的吗?”七皇子焰逸寂心想着能够娶到沈凝烟那样天仙般的女子,心中的愉悦之感便再也无法掩饰,尽管他的府邸已经有了众多的妻妾,也是自北到南的绝世佳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般过喜欢,在除夕之夜见到一身白衣的沈凝烟之后,他便是日思夜挂,每晚在与妻妾行房中之事时想的也是那张娇俏的素颜,这样的感觉让他既陌生又期待。
“当然,论样貌与才华,七弟在诸位王爷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烟儿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七弟定会将她收入宫中。”得到熙帝的肯定,七皇子焰逸寂心中的石头自然是放下了,熙帝对他的称赞也是照单全收,丝毫没有衡量这话的分量是否符合自己。
“那我明日就准备些稀罕玩意儿给烟儿送过去,好早日要了她。”七皇子焰逸寂似乎已经可以看到穿着血红色嫁衣的沈凝烟那般,心中的喜悦之感更是不能言语。
“但是七弟你眼前的问题不是如何讨好烟儿,而是怎么让十三弟对烟儿放手。”熙帝一句话将七皇子焰逸寂打回了现实,虽然七皇子焰逸寂愚蠢,但是却也可以看明白一些事情,十三皇子焰逸政对沈凝烟的宠爱之心非同一般,而且沈凝烟对十三皇子焰逸政更是不惜用血来救治,这样的情况让七皇子焰逸寂果真没有把握。
“确实,十三弟对烟儿的宠溺非比寻常,如若要让十三弟放手确实困难,更何况烟儿对十三弟的感情也是非比寻常……”看着愁眉苦脸的七皇子焰逸寂,熙帝忽然觉得他也没有愚蠢到不开窍的地步,好在这一点七皇子焰逸寂还是看的清楚,不过这样正好可以让熙帝省下好多口舌。
“那七弟可有想好什么对策没有?”如果不是七皇子焰逸寂今晚来黔悦宫,熙帝还真的要去费神考虑如何让十三皇子焰逸政放手,既然现在有七皇子焰逸寂存在,那他正好先让他们两个人互相较劲,这样不仅可以让熙帝省去很多力气,还可以让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退出这场争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还没有,皇兄呢?”七皇子焰逸寂看向熙帝,只见他摇了摇头,七皇子焰逸寂再次陷入了沉思。
“七弟,今日朕有些累了,待哪日你想出来对策,再来寻朕商讨吧。”熙帝不等七皇子焰逸寂出声叫他,便已经消失在了黄帐之后,七皇子焰逸寂无耐只得起身离去了。
夜已深,寒风吹向沈凝烟有一种刺骨的凉,尽管身着披风可是依旧忍不住让沈凝烟缩了缩脖子,手中的暖炉不禁抱的更紧了。
“深宫堂皇无暖意,哀怨离愁未延息。”夜色漫漫,身后两个慢慢跟随的侍从,沈凝烟忽然觉得整个皇宫除了政王宫都是这么的冷清,好在她一直在那个最温暖的地方停留。
“晚冬谧夜闻寒声,政王皇子候娇樱。”在她话音落地之后,只听闻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用待她抬头望去,便知是谁与她寒夜中-共鸣对诗自找风趣。
在她抬头望去时,不知何时前方无止境的黑夜里站着一个人,那一身洁净的白色衣衫与身后的漫漫墨色,着实成了鲜明的对比。
寒气渐渐散去,正是万物复苏之际,可是在这富丽堂皇的深宫并未察觉到半点的暖意。
黔悦三十二年,二月二十,文武百官下跪于黔悦宫大殿之下,一身龙袍的熙帝面色略显难看。
“昨日边境告急,我军与尧军的战役中,吴云将军阵亡,我军已经退回了明遥城,尧军蓄势待发,准备几日后攻下明遥城。”熙帝起身看着殿下的百官,在殿上来回踱步,继续道,“明遥城于我国边境之地,如若那时被尧军攻下,那便是黔悦国的灾难,不知这次的边境告急,众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此时只见头上已见银丝的年迈者走了出来,双手抱于胸前,沧桑却有力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回圣上,依老臣看来,此次我军与尧军的对阵着实胜券难握,原本尧军就是有备而来,我军也是仓促应战,更何况先帝突然仙去,这对我军的士气影响极其的大,此战吴云将军竟也阵亡,想必此时退到明遥城的将士们已无心应战了。”
“罗大人此言极是。”原来方才的老者正是开国元老罗明,而此时赞同他所言的亦是跟随先帝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