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六皇子焰逸莫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答应她的,欲要开口拒绝,可是当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却狠不下心来。
“烟儿,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答应你。”四皇子焰逸绪深知六皇子焰逸莫的性格,他一直都极其善良,由于是对于沈凝烟,他更加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可是对于此事,他们只能做坏人。
遭受拒绝的沈凝烟仍旧不死心,不顾六皇子焰逸莫的阻挠,起身欲要下床,可想而知,脚还未曾着地,身体便已经无力的倒下去了,好在六皇子焰逸莫即使接住了她,才避免了再次受到伤害。
“我带你去。”沈凝烟记得这个淡然且冷清的声音,似是没有感情的灵魂那般,可是却有着能够洞悉人心的清澈。
一身冰蓝色的长袍,一条白色的束腰玉带,一双黑色鎏金布靴,一块血玉腰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与神仙相比的绝美容貌,还有那一双流露着慵懒之意的凤目。
“九弟,切勿这般鲁莽!”四皇子焰逸绪看向来人,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呵斥,可是却有着些许的无耐。
沈凝烟的思绪渐渐的回到了昏倒之前,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躺在一个让她安心的怀抱中,没有想到会是他,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竟是那副场景,不由觉得好笑,当时是自己的鲁莽误会了他,而如今他却来帮助自己,世事真的不曾让她预料。
“你会帮我?”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怀抱中的味道,是前所未有过的舒心,而如今她只希望眼前的男子并不只是怀抱如此的令人安心,就连说的话都让人安心才好。
“烟儿,九弟是为了让你开心,你要记得,正如四哥说的那样,没有人能够答应你这件事情,除非是皇上亲口答应。”六皇子焰逸莫不等九皇子焰逸壅回答,便抢了先,因为他只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明明知道没有人可以给她这样的诺言,又怎么忍心让她对这件事情充满期待呢?
可是沈凝烟并没有去听六皇子焰逸莫的劝告,只是固执的看着站在那里的九皇子焰逸壅,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会帮,你忘记了吗?当时本王就说过的,不会欺骗你任何事情。”似乎只是瞬间,凤目中闪过一丝让人无法捕捉的情绪,如此陌生,可是却让人留恋。
“你骗我你是公公。”这件事情沈凝烟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当时不是误以为他是在皇宫中当差的公公,她又怎么会相信他能够帮助自己进宫?可是到头来,他竟然是九皇子焰逸壅,壅王爷。
似是笑声,从那鼻腔中哼了出来,下巴微微向上扬了扬,“烟儿搞错了吧?本王从未说过自己是公公,一直都是你自己给我的身份,你难道忘记了吗?”
仔细回想起当时茶楼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貌似还真的是这个情况,九皇子焰逸壅也只是说自己在宫中当差,是自己误以为他是公公的,这件事情看来一直都是沈凝烟在错怪他。
对于沈凝烟与九皇子焰逸壅的对话,身旁的两个人都表示不解,按道理说沈凝烟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时除夕之夜,而且与九皇子焰逸壅并没有走的很亲近,甚至往来也是极其少的,但是他们此时的对话,似乎早就相识那般,这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可是沈凝烟此时怎么顾得上去解释两人之间的误会,她只想知道何时能见到十三皇子焰逸政,“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明遥城?”
“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够自己跑着来见我的时候,我就带你去。”九皇子焰逸壅勾起嘴角,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善意的笑容,可却极其的具有诱-惑力,不等沈凝烟开口,继续道,“如果让十三弟看到你脸上的伤,还有你现在消瘦的身体,肯定会伤心的,你也不想看到十三弟为了你而难过吧?”
九皇子焰逸壅讲完这些话便离开了,沈凝烟挑起眉毛看着那抹冰蓝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对于这个男人越来越搞不懂了,他每一次出现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这样的他只让沈凝烟觉得想要远离他,因为她不喜欢谜一样的人,让她看不清,看不透,这样她觉得太危险了,可是这一次,她却只能主动去靠近他,寻求他的帮助。
黔悦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八。
脸上的浮肿直到第二日才算消肿了,原本第二日就去找九皇子焰逸壅,可是他却狠狠的拒绝了沈凝烟,无耐只能等到了今天,觉得脸上的伤再也看不出什么,才敢再来到黔悦宫外等着九皇子焰逸壅下朝。
点起脚尖不安的向殿内张望着,双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脸颊,确保已经完全痊愈了。
刚刚走出黔悦宫的九皇子焰逸壅一眼便看见了站立不安的那个身影,嘴角微翘,向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沈凝烟不等他走上前,便迎了上去,看来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九皇子焰逸壅歪着脑袋看着那张恢复白净的小脸,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沈凝烟见状面露喜色,可是九皇子焰逸壅接下来的话再次狠狠的打击了她,“可是你的身体太单薄了,你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如果让十三弟看见你这么瘦弱,不仅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