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咱们这般慢悠悠的坐着马车,要走到何时?川云州虽离离城不远,但也隔着一个州府。那川云州百姓在这般寒冷的天,怎么耐得住?”如今只有晋荀奕和宫储冰二人,宫储冰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担忧!
“不坐马车,你待如何?你身子骨本就不好,若非你说要看那木兰花开的盛景,我怎会让你在这寒冬腊月出门?”晋荀奕听完宫储冰的话皱紧了眉头,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晋荀奕,我好像还未同你赛过马,不如比赛一场如何?”宫储冰尴尬的笑笑,听着马车外的马蹄声,眼睛一转,笑着说。
“你莫想!如今向川云州而去,这天便越发寒冷。你这段日子本就睡不太安稳,今日又是匆匆而来,本就没有过多的准备,万一到了川云州你倒下了,可如何是好?”晋荀奕一眼就识破了宫储冰的小心思,决然的拒绝道。
这川云州百姓与他何干?这世间一切哪比得上眼前之人重要!
“晋荀奕,本殿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立马下车,快马加鞭赶去川云州。”宫储冰抿唇掀开帘子,看着灰蒙蒙的天,好似要塌下来一般,心中越发焦急。
在这古代,医疗技术本就不发达,往往各种灾难之后便会发生瘟疫,古人无知,这一场瘟疫怕是要死很多无辜百姓!那一条条的都是命啊!她怎么忍心因一己之私而弃川云州无数百姓生死于不顾?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恕臣,难以从令!”晋荀奕眉毛一挑,看着面色焦急的宫储冰,低眉拒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十六骑马前去川云州!
“你当真不从?”宫储冰瑞凤眼中难掩怒火,她一直以为,晋荀奕是最懂她的人,如今看来,这晋荀奕与她还是保持君臣关系比较好。
“不!若是天气好些……”晋荀奕坚定的拒绝,伸出手想要将宫储冰拉去怀中,抚平她的怒气。
宫储冰冷冷的扫了一眼晋荀奕,伸出手掀开车帘,冷喝道:“停车,备马!所有人快马加鞭赶去川云州,同本殿一同赈灾!若有谁敢懈怠,以军法处置!”
宫储冰说完,在晋荀奕黑脸中跳下了马车,头都不回的骑上马,扬鞭而去!
可怜的晋荀奕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担忧宫储冰身子不接受命令,离自己喜欢之人的心又远了一步!
“世子……”尘客停在马车旁,看着面色不悦的自家世子,心里腹徘着:
看来,自家世子也不是天下无敌啊!这十六殿下可真是个宝,自家这无所不能的世子呦,怕是栽了!
“备马!”晋荀奕着急的吩咐,他虽生气,却终究担心胜过了怒气。
看着越来越远的宫储冰,心都提起来了!若是,十六有个万一,这一生,他都会恨死自己!
宫储冰和晋荀奕一路快马加急,晋荀奕虽顾念着宫储冰的身子,可宫储冰执意要快点,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
“十六,来看,眼前便是川云州了。”晋荀奕勒紧缰绳,只听得一声马儿的长啸晋荀奕稳稳停住,回头看向宫储冰。
宫储冰一身银紫色长袍,胯下一匹白色的大马,迎着风雪本应该英姿飒爽的,如今却一副邋遢的模样,银紫色的长袍上全是雪水化过得痕迹,面上一片青紫,双眼血丝满布,可见这一路并不好受!
宫储冰看向川云州的方向,昔日繁华的川云州此刻一片狼藉。天灾无情,宫储冰皱紧了眉头,再无心与晋荀奕说什么,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
轻盈洁白的雪此刻像一张巨大而厚重的布笼罩在川云州上。
宫储冰和晋荀奕一行人进到川云州城中。
川云州州府和各主事身上都落了些许的雪。待到宫储冰走进后便跪拜在地上高呼:“臣等恭迎十六殿下,晋王世子。”
晋荀奕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马上下来,走到了宫储冰的身边,将他扶下了马。
“请起,父皇虽急于川云州之事却不便前来,特派我和晋王世子带来粮食一万石,还希望能解川云州之急。”宫储冰强打精神,却依然有些有气无力!
这一路紧赶慢赶,依然耗费了三天时间,如今这川云州还在下雪,不知有多少冻死骨,又有多少人失去了至亲之人?
州府年事已高腿脚已不大方便,在身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上的雪还未拂去便拱手道:“感谢圣上,圣上日理万机还能如此惦念川云州之事,微臣替川云州的百姓叩谢圣上。”说罢便又要跪下。
宫储冰赶忙扶住川云州府:“民乃国之根本,川云州百姓因雪灾而食不能果腹,父皇在宫中食髓也难知其味,还劳烦州府将粮食衣服尽快的分发下去。”
川云州府听后赶忙吩咐手下去分发衣物和粮草,后又想到宫储冰和晋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