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叔还说,不论是帝王,权贵,还是高官,都没有权利去霸占百姓或者除了自己之外的东西,若是霸占了那便是强盗行为!”
“十六叔还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昌昌那般做,失了作为皇孙应有的气度和行为!如果这般,昌昌便不配作为皇长孙,不配作为皇家人,甚至连那百姓家的小儿都不如!”
“十六叔说,既然拥有了尊贵的身份,就有相应的代价,有些东西我注定与他人不同,有舍就有得,都是公平的!”
宫韫昌一本正经的学着宫储冰说他时的语气,让人忍俊不禁,却又深思起来。
“你十六叔说的都是有道理的,昌昌也是个好孩子,一直记得你十六叔说的话!”瑾惠妃伸出手摸摸宫韫昌的头,欣慰的说。
宫韫昌点点头,埋头吃着零嘴,时不时童声童语的和瑾惠妃说着话,瑾惠妃也从中了解了宫储冰成长有多大!她从来不知道,宫储冰能说出这般话。
“陛下到!”一声通传,瑾惠妃匆匆下了塌,清欢扶着。瑾惠妃整理好抬头却看到宫韫昌不急不慢的咽下口中食物,放下零嘴,从榻上站起,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服,让婢女为他穿上鞋子,没有丝毫窘态的出门前去迎接离皇!
“臣妾……”
“孙儿拜见皇祖父!”
瑾惠妃和宫韫昌齐声向走进来的离皇行礼,离皇不待瑾惠妃行完礼,便扶起了瑾惠妃,两人对视一眼,情意丝丝蔓延。
“昌昌怎么在这?”离皇从地上抱起宫韫昌,温柔的询问他!
“昌昌来替十六叔尽孝道!十六叔不在家,瑾惠妃必定十分想念!昌昌来陪瑾惠妃说说话!”宫韫昌小大人的回答离皇。
“哦?可是你父皇让你来的?”离皇抱着宫韫昌坐下,听到宫韫昌的回答,眼睛一眯,神色却不动!
“不是!是昌昌自己来的!十六叔总说昌昌是个没良心的小笨蛋!昌昌要证明自己不是没良心,也不是笨蛋!”宫韫昌抬头看着离皇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皇祖父听说昌昌时常陪着你十六叔,你可否给皇祖父说说你十六叔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离皇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
瑾惠妃神色一僵,看着离皇怀中的宫韫昌,担心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十六叔平日里最爱睡懒觉,十日里总有八日在床上,醒着的时候就在乐仙居或者喂她荷花池里的鱼。”宫韫昌眼珠子一转,一派天真的回答离皇。
“当真只是这样?你十六叔就不做别的?”离皇也是了解自己孩子的,自然也知道宫韫昌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最看好宫储冰,这孩子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几乎很少让他操心!
“我告诉皇祖父,皇祖父不许告诉别人!”宫韫昌一脸为难的开口,似乎这件事他不应该说,但是迫于离皇,不得不说。
“好!皇祖父答应你!”离皇点点头!
“十六叔爱练字,不过,字特别丑,还不如昌昌的字呢!最喜欢泡茶喝,一个人一喝就是一天,还不准我嘲笑她!”宫韫昌说着说着似乎有些不满,嘴都嘟起来了,手在胸前抱成团。
“哈哈……你这么个小人,还知道嘲笑啊?”离皇听着宫韫昌的话哈哈大笑,瑾惠妃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里掩藏着对宫韫昌表现的吃惊!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孩子才五岁左右,如今竟已这般妖孽,看来,冰儿说的还真有理!这孩子,天生的帝王之材!
木兰州,宫储冰与晋荀奕一句来到郊外的木兰花林,阳光正好,一行人踏着暖意,看着大片大片白色的木兰花团团簇簇聚在一起,肆意开放,傲立枝头,纯白圣洁,因为木兰花是先开花,花谢后才长叶,所以木兰花开时满树洁白,毫无杂色,让人陡生敬意。
这木兰花林如今热闹非凡,三五成行的诗人书生,或是富家小姐,公子,皆在此处赏木兰!偶尔还能听到一两书生在一起作诗作词,吟咏这木兰花。
宫储冰与晋荀奕并未大扰任何人,寻了一处安静之道,两人缓慢的散步走着,在这琼白的木兰花中,似乎为两人做了背景!
“晋荀奕,你可知这世上还有什么花如这木兰花,花开不见叶!”宫储冰突然停下,在一处落得花瓣最多处盘膝而坐,头枕在交叉的手臂,斜倚在树干,抬头看着木兰花。
“不知!”晋荀奕亦坐在宫储冰的身边,两人肩并肩坐着。
“还有木棉和彼岸花,这两种花不似木兰花一般洁白,而是红的似血,若是成片成片的开放,那盛世美景……”
宫储冰说着便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幻想着那成片成片的木棉花和彼岸花花开的情景。
“可惜,我从未见过这两种花,不然,定带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