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冷静点。别让人看了笑话。”宫储鸣皱眉呵斥宫储夜,宫储泽也皱眉拉着宫储夜。
“老十,你这是做什么?”宫袭还未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发生,感觉和十六有关,冷声呵斥。
“做什么?我要打死这个畜生,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他……”宫储夜红着眼眶,反抗着想要去打宫储翰。
宫储翰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轻蔑的看了一眼宫储夜。
“十哥,你给我坐下!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哥哥。”宫储冰冷声阻止宫储夜,她和宫储翰的仇,她要自己动手。
“十六,他……”宫储夜不理解的看着宫储冰,眼眶始终红着。
“十哥,你听话!”宫储冰笑着看着宫储夜,宫储夜恨恨的看了一眼宫储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昌昌,你告诉皇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见自己几个儿子面色复杂,却不回答自己的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询问起了最小的宫韫昌。
“十六叔的手受伤了……肯定很疼。昌昌受伤都没有留疤……”宫韫昌哭着哽咽着回答宫袭的话。
“十六,过来!”宫袭当即皱了眉头,他虽知道当初宫储冰遇刺,却不知道宫储冰到底伤在哪里。
宫储冰走近宫袭,将左手伸出,瑾惠妃当即就哭了出来:“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自从回来便不让我碰你的左手,你怎么那么傻?这么重的伤,该有多疼啊!”
宫袭看着宫储冰的手,眼睛剧烈的收缩一下,心里有些颤抖。
自从宫储冰生下来,他知道是个女儿,便事事顺着她,有什么好的都率先给她送去,总觉得女孩子应该娇气一些,可是看着自家女儿手上这疤痕,他可以预见当初伤的有多重。
“手可有事?”宫袭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真的极少心疼,对于宫储冰是真心疼爱。
“不过是不能拿一些物事罢了!”宫储冰微笑着回答,宫袭却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抽痛一下,若是他早些做防范,是不是他的十六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他身为一个皇帝,国家至高权利的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甚至只能让她以男儿的身份活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宫储冰的身上,没有人看到晋荀奕眼中的红丝,还有紧握的拳头,他恨,恨自己不能为宫储冰杀了伤害她的人,恨自己没有能力护她周全。
“你若是真想,那便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当你能够护住她,并且成为这个国家最有威望的人,那么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晋王爷拍拍晋荀奕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当年若不是他强势,怕是早已失去了柳心儿。
“孩儿知晓!”晋荀奕重重的点头。
“母妃不必伤心。孩儿不过伤了一只不常用的手罢了!”宫储冰说的越发风轻云淡,瑾惠妃越觉得难过,宫袭更是自责。
“是母妃无能!保护不了你!但,从今日起,谁再敢伤你一根汗毛,母妃就是拼了命,也要让那人付出代价。”瑾惠妃拉着宫储冰的手,摸着宫储冰手上的伤痕,那伤痕泛着红润伴着苍白,一道道狠狠挂在她的心上。
“孩儿不要母妃拼命。只要母妃过得开心!孩子们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宫储冰蹲下身子,抬头看着瑾惠妃,面带微笑。
“众臣听令,从今日起,封十六殿下为离储王,封地离城。见离储王如见朕,若有人违背离储王命令,如同谋反!”宫袭思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趁早封王的好!他本想着把宫储冰多留在身边两年,如今看来还是早些让她脱离皇储之争的好!
“儿臣领命。”宫储冰跪地谢恩。
众大臣起身齐齐跪地:“臣等谨遵圣命,拜见离储王。”
“诸位请起!等本王立府之日,必定宴请各位,还望各位大臣前去捧场。”宫储冰看了一眼宫袭,她终于脱离了皇宫,可以出外立府。
“臣等遵命。”众大臣齐齐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宫储冰的目光炯炯的看着晋荀奕,晋荀奕抬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满意。
宫宴继续,只是宫储冰身边再也不平静,对于第一个十六岁便被封王的皇子,宫储冰绝对是第一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封王的。
众大臣只知道和宫储冰喝酒,却不知道宫储冰的酒壶中全是清水,晋荀奕和宫储泽等人还时不时为宫储冰挡几杯,宫储冰从始至终都未曾喝酒。
“十六,你终于可以离开这皇宫了。”宫宴结束,宫储冰回到自己的谨冰宫。刚走进卧室就被一身酒气的晋荀奕抱住,烛光下,晋荀奕迷蒙着双眼,额头抵着宫储冰的额头。
“晋荀奕,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宫储冰嫌弃的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晋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