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当即转身看向来人,只见沈文一身青色的锦袍,衣服上绣着翠竹,墨发束起,整个人行走之间有一股书生的风流不羁。
身边跟着一女子,宫储冰还是第一次见,她知道自己有个表姐,小小年纪就随着祖母去了云牧州的乡下休养,这一去便是十年,今日出现在这,怕是祖母回来了。
宫储冰打量着沈依琳,只见沈依琳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外罩同色的纱衣,墨发梳成双环髻,带着银质的流苏蝴蝶头饰,一张娃娃脸,略施粉黛,一副可爱甜美的模样。
“表哥,你也来了。”宫储冰上前一步迎上沈文,面上带着笑,一副欢喜的模样。
“沈府沈文拜见十殿下,离储王。恭贺十殿下福如东海长流水。”沈文拱手行礼,面上带着恭敬向宫储冰行礼,祝贺宫储夜的生辰。
“免礼。我与十六是兄弟,沈公子不必多礼。”宫储夜挥手让沈文起身。
“沈府沈依琳拜见十殿下,离储王。恭贺十殿下事事顺心如意。”沈依琳矮身向宫储冰和宫储夜行礼,声音倒也算配得上那容貌,有些甜美软糯的感觉。
“沈府大小姐?本殿怎么从未见过?”宫储夜疑惑的开口。
宫储冰余光看着沈依琳,在宫储夜话一出口,宫储冰就看到沈依琳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满和愤恨,宫储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小妹十年前便随祖母去了云牧州,这几日才回。”沈文不冷不热的回答宫储夜的话,余光都不曾给沈依琳一点。
“原来如此!”宫储夜了然的看了一眼沈依琳,但也没有再多说。
“表哥里面请吧!”宫储冰作了一个手势让沈文进入锦夜宫,那边随即有丫鬟带着沈依琳向女客的方向而去。
沈文目送沈依琳离开,看着宫储冰开口:“十六,以后依琳不论寻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她。”
“哦?为何?”宫储冰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文厌恶的表情。
“你可知道为何祖母会回来?祖母中了慢性毒药,这毒药被人下了五年,依琳今年十八岁,五年前她才十三,便曾向祖母提过,要回离城来,说是自己快要及笄,应当回离城,寻一个皇孙贵胄定下亲事。而不是陪着祖母在云牧州的庄子里,耗费年华。”
“我们都猜想,祖母中毒的事情与依琳脱不得干系。”
沈文紧握着拳头,看来是十分生气,不免有些自责。他每年都会去看祖母七八次,可是五年了,他都不知道祖母中了毒。
若不是前段日子他去看祖母,发现祖母已经起不得床,他也不会怀疑沈依琳,将祖母带回来。
“又一个外表清纯甜美,内里各种黑暗的心机婊啊!”宫储冰感叹的开口。
她本想着沈依琳跟了自家祖母十年,自家祖母又是个德艺双馨的老人,教导出来的必定是温婉善良如母妃一般的女子,不曾想,竟在自己身边养了一个狼崽子,长大了反咬自己一口。
“总之,你们日后防着她点。如今她刚回来,二叔和二婶也宝贝着,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过还好,依欢和嘟嘟可以分散些二叔和二婶关注。”
沈文无奈的开口。
“你们才应该小心一点。我们怎么说也是皇子,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算计我们。”宫储冰自信的开口。沈依琳在乡下农庄呆了十年,那边的人淳朴,沈依琳心计估计也只是骗骗那些人。在这离城,哪一个人的段位不比她高?
可惜,宫储冰这次估计错了,不然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让她后悔莫及的事情发生,甚至差点失去晋荀奕。
“希望如此把!不说了,我先走了!”沈文摇头,有些无奈。拱手告辞了宫储冰,向宴客区而去。
宫储夜一直在旁边接宫储鸣和宫储泽,三人见宫储冰和沈文说话,便在一起说着话,等着宫储冰说话完毕,几人好一起回后院等着宴席开始。
“三哥,七哥什么时候到的?”宫储冰送走沈文,回头看到宫储鸣和宫储泽有些欢喜惊讶。
“到了有一会儿了。看你和沈公子聊天,便没有打扰你。”宫储鸣温和的开口。
“回后院吧!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宫储夜烦不胜烦的率先一步向前走去,宫储鸣摇摇头,无奈的同宫储冰,宫储泽一起跟上宫储夜回了后院。
“老十也快及冠了。我看外面许多大臣都带着自家女儿,怕是有那个意思啊!”宫储泽坐下开口笑着调侃宫储夜。
“就那些女人,就像十六说的,一个个除了会宅斗,使心计,还有什么好的?想入我宫中,也要看我喜欢不喜欢。不然,就是父王下旨我也不会娶。”宫储夜喝了一杯茶,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坚决的开口。
“十哥好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