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珞拍拍宫储冰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和宫储冰相识四年,除了晋荀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宫储冰。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可是太过于贪玩。明明知道什么是错是对,却固执的不肯去做,只贪图享受。
宫储冰抹去泪水,依蓝也带人回来,找人抬着沈老夫人离开了沈府,向离储王府而去。
“祖父晚间便去佛堂为祖母祈福吧!各位舅舅,表哥莫要打扰祖父。”宫储冰说了一句,便携同千珞等人一起离开了沈府,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也没有带走。
沈府闭府之后,沈庸返回正厅,沈家几辈人坐在正厅里,沈庸扫了一眼沈依琳和沈二爷,缓缓开口:“今日十六的表现,你们怎么看?”
“父亲,十六如今虽已经封王,可……”沈家大爷沈直瑜摇摇头,表示不太赞同沈庸的想法。
“那便再等等吧!”沈庸想了想,点点头。
沈庸的目光转到了沈依琳的身上,开口道:“依琳,你与祖父说说,你在云牧州伺候你祖母的事情吧?”
“莫非祖父真的听从了王爷的话,怀疑是孙女下的毒?孙女怎么说都是沈家人,怎么会做出伤害祖母之事。”沈依琳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一副受伤的模样。
“怎么?我只是问问便是怀疑你了?还是说你本来心中就有鬼?”沈庸当即火了,沈依琳这话明显就是在说宫储冰与他们沈家是离心的,故意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依琳不是那个意思。”沈依琳当即变了脸色,跪在沈庸面前辩解。
“哼。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有心思我不反对,可是这心思若是用在了自家人身上,那就是吃里扒外。”沈庸警告沈依琳。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沈依琳,可是没有证据,沈依琳又是沈直书的唯一的女儿,他不忍心啊!
“依琳晓得。”沈依琳颤抖着身子应下,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很多时候只是别人不愿意和她计较罢了。
“哼!老二,你这女儿你便好好管束吧!若不然,我便请瑾惠妃娘娘从宫中寻个教养嬷嬷,好好管束。”沈庸冷哼一声,丢下话便去了后院佛堂。
“依琳,你给爹说实话,你祖母是不是你给下的毒?”沈直书面色严肃的质问沈依琳,沈直瑜等人本想离开,却被沈直书看到,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道:“大哥,三弟,阿文,阿宁,你们都留下,我倒要问问这不孝女,是不是做了这天理不容之事。”
“二弟,这是你的家务事!父亲只所以让你自己管教,也是想着不插手你家的家务事。我和三弟还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只愿三弟能够让母亲心安。”沈直瑜说了两句,与老三沈直旭对视一眼,两个人偕同沈文,沈宁一同拱手行礼,算是告别。
“二叔,我还要去王爷府上看望祖母,不多留了。”沈文。
“二伯,我陪大哥一起,告辞!”沈宁跟上沈文,很快沈家正厅里只剩下沈依琳和沈直书父女二人。
“依琳啊,你这十年都不曾在父亲身边,父亲也十分想念你。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我们让你去云牧州伺候在你祖母身边是不要你了。你姨母瑾惠妃自小便在你祖母身边长大,受你祖母教导,从未请过教养嬷嬷和师傅。”沈直书有些感慨的开口,脑子里想起往事。
“当年让你跟着你祖母,也是为了让你跟着你祖母多学些,多受些你祖母的教导,不说能够超越你姨母,也不能与你姨母差太多。可没想到……”
“你,怎么这般不争气?”
沈直书这番话几乎确定了沈依琳的罪行,沈依琳听完沈直书的话,瘫坐在地上,她没想到自己父亲竟是这么为自己着想。可是,她不觉得自己跟着祖母学到了什么东西,那人整日里便只会让她抄佛经。
“父亲疼爱女儿,女儿知晓。可,祖母从未教导过女儿,整日里只会让女儿抄佛经,不允许女儿做这,不允许女儿做那,女儿是她的孙女,不是她的婢女。”沈依琳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泪水,一串串掉落,委屈的不能自己。
沈直书听完沈依琳的话,瞬间沉默了。
他对于沈依琳的事情也知晓一些,母亲时不时写信便会告诉他依琳的情况。
沈依琳性子激进,完全没有当年瑾惠妃的安静和聪明伶俐劲,母亲的本意是让沈依琳多抄写佛经,收收心。谁料,反而害了自己。
是他沈直书对不起母亲,生出这么一个不孝女。
“依琳啊,自今日起,你便在你房中关禁闭吧!稍后,为父会让你娘送过去一些佛经,你安安分分的抄写,等你什么时候明白我和你祖母的苦心了,我再放你出来。”
沈直书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打算。如今,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他只能让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