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与沈宁,沈文,翡离三人一同去了翡离的紫宜院,院子里的蝴蝶花还正在开着,只是已经不复以前的胜景,有些颓废的模样了。
依蓝和小童准备了茶点,四人吃着喝着,聊着天。
“十六,这些日子倒是少见你去乐仙居,不会是因为翡离公子吧?”沈文半开玩笑的说着。
“表哥,你想多了!”宫储冰白了一眼沈文。
“我与翡离是君子之交,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猥琐。”宫储冰又加了一句。
翡离的脸色变了几变,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他是真的喜欢宫储冰,本以为晋荀奕不在宫储冰身边,自己每天都在,宫储冰必定会变心,可如今……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放弃的。
“猥琐?小十六,你这话说的可有些过了啊!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怎么能用猥琐来形容呢?”沈文不满的反驳宫储冰。
“就你还风流倜傥?风流还差不多吧?”宫储冰笑着看沈文,一副认定沈文风流的模样。
“我再风流也没有小十六你风流吧?你说说,是谁三天不去乐仙居就浑身痒痒?”沈文浑然不在意宫储冰的话。
“那是我七哥。”宫储冰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事情推给了宫储泽,毕竟宫储泽几乎吃住都在乐仙居,寝宫如客栈。
“你这还挺自豪啊!不会你打算学习七殿下吧?”沈文笑着打趣宫储冰。
“你就不会盼我学点好的。”
“你也得愿意学啊!”
“……”
两个人斗着嘴,沈宁和翡离笑着喝着茶。
皇宫中,瑾惠妃得到醉蓝带来的宫储冰将沈老夫人接近王府的消息之后,心里再也无法安定下来,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她知道如果不是沈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宫储冰绝对不会插手沈老夫人的事情,更不会接沈老夫人入府。
瑾惠妃揪心的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手里的手绢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她真的担心沈老夫人。
清欢的身影从殿外匆匆跑进来,恭敬的向瑾惠妃行了一礼道:“娘娘,皇上的轿撵已经快到了。”
瑾惠妃听完,愣了一下,才站起身收拾一下自己的模样,缓缓走到门口迎接离皇。
“臣妾恭迎皇上。”瑾惠妃恭敬的行了一礼,离皇宫袭扶起瑾惠妃,两个人挽着手走进内殿,瑾惠妃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
“爱妃可是有什么心事?”离皇开口询问瑾惠妃。
“臣妾想出宫一次。自打冰儿立府,我还没有去看过她的府邸。而且,我听说今日冰儿又将母亲接进府中伺候,我想着是不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我已经十年不曾见过母亲了……”
瑾惠妃说着哭了起来,那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堵不住,看着宫袭以一阵心疼。
沈老夫人回来的事情,他也是刚刚知晓,没想到十六竟然已经将沈老夫人接入府中伺候,看来那孩子也是个有孝心的,此举怕是为了替瑾惠妃尽孝心吧!
“说实话,也确实苦了你了。十年你都未曾回家省过亲。不若朕下一道旨意,你回去一回。也去十六那里看看,那孩子自从朕封了王,也不进宫了。朕也许久未曾见她了。”宫袭拉过瑾惠妃的手,轻轻的拍着,表示着自己的安慰。
“那孩子倒是时不时派人来看看我,送些物事。只是,比起以前她总是日日请安,总觉得少些什么。”瑾惠妃感慨的说,她知道宫储冰一向不喜欢在宫中待着,如今封了王,也如了宫储冰的愿。
“你说朕这几个孩子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老三虽有心,却循规守矩,不是一个合适的。老五,刚愎自用,心狠手辣,朕不放心。老七,老十,还有小十六,他们三个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朕的。”
宫袭想起自己的几个孩子,也是一阵惆怅。他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让位退贤,可没有一个孩子能够让他放心的把皇位交付下去。
“你呀!操心朝堂的事就够了。孩子们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多想呢?”瑾惠妃劝慰着宫袭,她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女儿如今只是在沉睡着,总有一天会一鸣惊人。
三年前之所以让宫储冰去应国寺替她还愿,便是有一高僧告诉她,自己这女儿有大灾大难,若是度过了便成一举成凰。
“你倒是宽心。也不为十六谋些什么。”宫袭摇头失笑的看着瑾惠妃,自始至终这个皇宫里只有瑾惠妃一人不曾为宫储冰谋过权,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多的都是以牙还牙罢了。
“冰儿她不需要我去为她做什么,我只要护住自己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瑾惠妃并不是不为宫储冰谋些什么,而是宫储冰警告过她,不许她出手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