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这么一折腾,眼见已经下午时分,事情吩咐完毕,安静下来顿觉腹中饥饿难忍,唤来依蓝传膳。
用过膳,宫储冰换了一身衣服,宫储冰鲜少穿黑色的衣服,今日却突发其想的把衣柜里那一套黑色的锦袍拿了出来,黑色的衣服上面用金丝绣着祥云,袖口反折处用金丝绣着鱼纹,墨发高高束起。
宫储冰带着景华看过沈老夫人之后,夜幕刚刚要降落之际,宫储冰到达了乐仙居。
夜晚的乐仙居,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各色烛火明艳燃烧,照耀着整个乐仙居的奢靡。
宫储冰一路上了雅间,并没有看到在乐仙居的三楼,有一个男子,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袖袍宽大,斜倚在栏杆上,喝着酒。
男子的目光在触及到宫储冰身上时,紧紧皱起了眉头:这离储王怎么又来了乐仙居,府中有一个翡离还不够吗?
男子想罢,拎着酒壶便向宫储冰的雅间而去,步履有些蹒跚。
宫储冰点了一壶米酒,这酒后劲不大,酒味甘甜,正好适合宫储冰喝,又点了些许小菜,既没有叫名伶亦没有唤清倌,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乐仙居底下的纸醉金迷。
前世的她,为了生计,在大学期间游走于各种夜店,夜总会,KTV之间,那时候的她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的嗓音,后来遇到了恩师。
恩师是教戏剧的,当时很多人踏破了门槛去求恩师收徒,那些人不缺乏有在戏剧方面取得奖项的名人,可恩师还是收了她这个一点功底都没有的女徒弟。
她没有成名之前,很多人都会冷嘲热讽她,说她是个心机婊,肯定和恩师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恩师凭什么要收她为徒呢?一个没有身份背景,没有一丝一毫功底的人。
恩师教导了她三年,她还记得恩师送她去参加第一届戏剧大赛的时候,没有人看好她,甚至还有人告诉她,有几个评委已经在暗处商议,看在恩师的面子上,给她个平常分,不能太难看不是?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天生的戏骨,恩师教导她的第一年就知道,故此放慢了教导她的脚步,硬生生拖到了三年才让她上台,出现在众人面前。
将要上台的时候,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家伙拦住了她的去路,不屑的开口:“你可知道我们这些人从小学的便是戏剧,你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大师教导你?”
当时的她脾气也是好,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想着只要好好表现,对得起恩师的一番教导便好。
那一场大赛,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拿到了冠军,她看到恩师脸上的忧愁和开心,那是两种矛盾的情绪,却在恩师的眼中出现的那么自然。
此后,有越来越多的人请她参加戏剧节目,她的费用也越来越高,可恩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不知道为什么恩师不为她开心?
可那时的她,太过于忙碌了……
忽略了很多的东西,以至于后来被人害死。
不知道如今的恩师,什么模样?可还记得她的呢?
宫储冰回忆着,前世的种种,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回忆被打断,宫储冰不悦的看向来人。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的房间?”宫储冰目光冰冷的看着推门的人。
“在下是这乐仙居的主子,皎连。”男子便是皎连,一身酒气坐在宫储冰的对面,仔细打量着宫储冰,他不知道这宫储冰究竟哪一点好,竟然让自家公子心甘情愿的入府,还求之不得。
“哦?不知阁下寻本王何事?”宫储冰眉头一挑,手支着头慵懒的看着皎连。
“皎连知晓王爷已经将翡离收入府中,多日未来乐仙居,今日怎么突然来了乐仙居?”皎连喝着酒,状似无意的询问。
“这个嘛!自古以来,家花哪有野花香,你说是也不是?”宫储冰笑着开口回答。
“竟有这么一句话吗?皎连竟孤陋寡闻了。”皎连听完宫储冰的话,愣了一下,自嘲的笑着。
“你看乐仙居大厅里,房间里的那些人,有几个是没有妻室的?有的甚至家中不只一个妻妾,可依然日日在乐仙居休憩,不肯返家,一掷千金。这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吗?”宫储冰笑着指着大厅里的人们,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
“的确如此!”皎连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宫储冰的意见。
宫储冰说完便不再多语,吃了一些菜,端着酒杯靠在窗台处,时不时噙上一两口杯中酒,面上带着笑意和讽刺,在这夜间似乎极为刺眼。
“你便是翡离幕后的主子吧?”宫储冰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皎连有些怔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你给翡离出谋划策让他假装被赶,然后如愿进入本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