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一个人正在院子里喝茶等着消息,果然不过一个时辰,皇宫中便来了传召令。
皇宫之中,离皇坐在御书房,看着对面的迟。
如今宫储冰从川云州赈灾回来已六月有余,诸多事情一直让宫储冰极少想起当初遇刺之事,自然也没有提起迟要收她为徒之事。
迟也是有所着急,她一直让手下的暗卫关注着宫储冰和晋荀奕之事,如今,她得到的情报越发的少了。
想起前尘往事,她若是不加快速度收宫储冰为徒,怕是很多事情都要成为定局了。
宫储冰一路进宫,直接进了御书房,皱眉看着一身黑色锦袍,衣服上绣着粉色的桃花,怎么看都有些怪异的迟。
“十六拜见父皇。”宫储冰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坐在一旁,丝毫不问迟的身份。
“十六,这是迟。你先祖父留给我的暗卫。”离皇看着宫储冰介绍了迟。
“父皇,儿臣对这些不感兴趣。”宫储冰当即站起身要走。
“你给朕站住。”离皇无奈的喊住宫储冰,这孩子真的以为晋荀奕一人便能护她一世安稳?
“父皇!”宫储冰拉长尾音喊了一声离皇,她不要参与这些事情里面,就让她再逃避一些日子,不行吗?
“迟想要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离皇看了一眼宫储冰,他真的觉得宫储冰有必要学一些东西。
“她有什么资格收我为徒?”宫储冰坐在一边,冷冷的看了一眼迟。
“老身为暗卫首领几十年,不知殿下还要什么?”迟看着宫储冰轻蔑的眼神,顿觉一阵气血上涌。
在她眼中宫储冰便是一个黄口小儿,如今竟然这般瞧不起她!
“一般首领都不如手下,不如把你的暗卫都叫出来让本殿瞧瞧,选一个?”宫储冰挑眉看了一眼迟,她又不是不知道迟和晋王府之间的事情真以为她是个无知小儿啊!
“殿下,我念你年幼,此番便不与你计较了。”迟当即变了脸色,遂又恢复正常。
“年幼?本王虽年幼,可也知礼义廉耻,不像有些人年纪一大把,还纠结一些前尘往事,放不下!”宫储冰撇嘴,不以为然的看着迟。
“你……竖子无教,竖子无教啊!”迟颤抖着手指着宫储冰,她没想到宫储冰竟然句句直指她的痛处。
“竖子无教?我的教养是由太傅教导的,你是觉得太傅的礼仪还不如你?”宫储冰一点也不在乎迟的怒气。
她总觉得晋荀奕母亲的事情与迟脱不了关系,她是傻啊?还拜迟为师。
“皇上,属下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起教导离储王的重担。”迟瞪了一眼宫储冰,拱手向离皇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御书房。
“你呀!”离皇无奈的看了一眼宫储冰,却没有责怪宫储冰。迟对于晋王爷执念过重,他也不希望宫储冰与迟有所接触。
“父皇可还有别的事情?”宫储冰笑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听说你府上有一个清倌?你可是真的对那清倌上了心?”离皇面对着宫储冰一副慈爱的模样。
“父皇也信了那坊间传言?”宫储冰皱眉,她没想到这留言竟然已经传进了宫中。
“我信不信重要吗?你若是真喜欢那清倌也是好的!总好过与那晋荀奕在一起吧?”离皇叹了一口气,近几日他又收了不少弹劾晋荀奕的奏折,还有弹劾十六的,说十六包庇晋荀奕。
也有人说,十六本就是为了包庇晋荀奕才那么积极的查案,根本不是为了宫韫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老五宫储翰暗中操作的结果,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东西。
宫储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她认真的看着离皇,第一次在离皇面前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面色沉着的开口道:“父皇知道了?”
“不单单是我知道,还有这满朝文武。”离皇叹了一口气,看着宫储冰防备的神色,无奈又心疼。
宫储冰低着头,整个人面色变幻莫测,脑海中想着对策。
晋王府如今可以说风头正盛,晋荀奕表现一向过于优越,多少势力在拉拢他。
而她自己又是离皇宠爱的人,如今她和晋荀奕的事情如果被所有人知道,她怕,会有让她无法承受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宫储冰眯眼,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后向离皇告了退,离开了皇宫,返回离储王府。
宫储冰坐在自己的房间中,三年间的事情,一件件从脑海中划过,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只是,如今的他们早已身陷囫囵,而她还自以为自己还在局外,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醉蓝和依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