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看着范术,低下了眉眼,忽然开口:“你是如何与人密谋刺杀三皇子的?”
“看不惯三皇子的亡命之徒大有人在,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便有人找上了门……”
范术嚣张的说着,完全不复刚才灰败的模样,宫储冰眯着眼,不再插嘴!
既然有人想要找死,她何必多管闲事呢?
宫储冰单手支着头,看着范术,这替罪羔羊可真是不敬业,句句都有漏洞,可惜啊!
刺客背后的主谋找到了,朝堂上也算恢复了平静,宫储冰盘算着这两日便去旬离山将晋荀奕训练的兵马带回来,以免以后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这日,宫储冰正在检查宫韫昌的功课,木兰突然来报说是舒诚笑上门求见。
宫储冰愣了一下,吩咐让木兰将舒诚笑带到后院,宫储冰放下对宫韫昌功课的检验,坐在椅子上,招手让宫韫昌到她身边。
“昌昌,一会儿会有个人来这里,他名舒诚笑,是舒然舒丞相的孙子,也是你的哥哥。”宫储冰摸摸宫韫昌的头。
“哥哥?十六叔是要让昌昌认下这个哥哥?我听母妃说过,这舒诚笑的母亲乃是一名侍女。母妃多次警告我,不许我与他有所来往!”宫韫昌双手抱着宫储冰的双膝,仰着头询问宫储冰。
“是的。他与你是兄弟,无论怎样都是抹不掉的血缘。昌昌还记得你沈文师父怎么教导你的吗?”宫储冰摸摸宫韫昌的头,看着宫韫昌的眼睛。
“记得!大沈叔叔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身份不过是一份责任和义务。”宫韫昌点点头,回答宫韫昌的问话。
“日后啊,他会是一名得力之人,端看你如何用了。”宫储冰说完,便示意宫韫昌独自一人坐在旁边的桌椅上看书,她闭上双眼等待着舒诚笑。
“草民舒诚笑拜见离储王,皇长孙殿下。”舒诚笑走进屋子看到宫韫昌并不惊奇,宫韫昌住在离储王府的消息他们这些人都是知晓的。
“平身吧!坐!”宫储冰笑着伸出手让舒诚笑坐在她的对面。
“是。”舒诚笑应声坐下。
宫储冰看着舒诚笑一身白色的锦袍,温润的眉眼,怎么看都是如玉一般,不知不觉中让人放下所有防备。
“你怎么来了?”
“案子就这样结了?真凶不查了?”舒诚笑似乎有些怒气,表面上却依然温润。
“不然呢?”宫储冰似笑非笑的看着舒诚笑。
“哼!”舒诚笑偏头冷哼,目光刚好对上宫韫昌的目光。
“昌昌,和你表哥说说为何案子要这般结案?”宫储冰转头吩咐宫韫昌。
“是!十六叔!”宫韫昌从凳子上下来,整理一下衣物,向宫储冰行了一礼。
宫韫昌面向舒诚笑:“刺杀父皇的不是别人而是父皇自己。这案子谁敢查到父皇头上呢?表哥,你说,若是此事查出真相,会有什么后果呢?”
舒诚笑看着宫韫昌,震惊不已。他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可没想到宫韫昌一个孩子比他知道的都多,看情况似乎早就知道了。
“是诚笑愚昧了。”舒诚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拱手向宫韫昌行礼。
“此事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是三哥自己动的手,不然也不会把五哥牵扯进这件事里面。”宫储冰倒没有责怪舒诚笑的意思,她一开始都没有向宫储鸣身上想过,更何况别的人呢?
“不知王爷可还有事情吩咐诚笑?”舒诚笑站起身拱手向宫储冰询问。
“暂时没有。”宫储冰挥挥手。
“诚笑告退!”舒诚笑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宫储冰眯着眼看着舒诚笑离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瑞凤眼有些迷蒙的雾气,掩盖着其间情绪。
“十六叔。”宫韫昌看了一会儿宫储冰,欢快的扑倒宫储冰的身上,欣喜的唤了一声。
“眼见便是六月了,明日停下功课,去城郊野炊。”宫储冰摸摸宫韫昌的头,想起晨起时木兰和木棉闲聊说起明日便是六月一,看着宫韫昌这段日子的辛苦,还有这段日子遇到的不少事情,她也想放松一下。
“好!”宫韫昌开心的蹦了起来,他还记得去年六月宫储冰带他出去野炊,这一年因为很多事情,他和十六叔极少在一起。
宫储冰微笑的看着宫韫昌开心,她这段日子看着宫韫昌每日里学习,极为用功,总觉得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她,宫韫昌还能开心的再玩几年,不必从现在便担起作为皇子的重担。
宫储冰检查过宫韫昌的功课,便吩咐宫韫昌自己去玩,她在木兰和木棉的伺候下来到了紫荆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