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连的脸上带着几分怀念,突然失笑的接上翡离的话:“当时,公子不惜伤了自己,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王爷的身份,也要与十六殿下在一起。谁知,后来发生了那么一些变故,如今……”
皎连便没有在往下说,有些话,说了反而不如不说的好,自家公子,十六殿下以及晋王世子之间的事情,如今这般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宫储冰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衣袖处绣着红色的彼岸花,带着点点诡异,发丝被束起,带着金冠,尽显贵公子威仪。
“翡离。”宫储冰笑着迎上翡离,笑容里带着温柔和真诚。
“十六。”翡离亦笑着点头,两人之间此番见面,似乎关系好了许多,少了许多的虚礼。
“你只带皎连一人怕是不妥吧?万一,有人在现场埋伏,设计你我,怕是不好防备。”宫储冰皱着眉头,她与翡离之间的关系,此时绝对不可以出现问题。
“你放心吧!郊外已经布置好了,不会有事的。”翡离笑着宽慰宫储冰的心,他既约宫储冰赛马,又怎会不考虑这些呢?
宫储冰与翡离两个人赛马玩了一天,第二天两人倒没有再出去,只是相约品茶看书。
转眼再有两日便是秦戮的生辰之日了,宫储冰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步棋可能走对?这些日子,她虽日日与翡离玩乐,却也算计着秦戮与秦昊之间的矛盾。
“殿下,有人扔进来一封信,是给你的。”景华突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恭敬地递给宫储冰。
宫储冰疑惑的接过书信,打开之后,只见信上写着:久仰十六殿下之名,一直未曾得见,欲请十六殿下前来我南铭一叙,吾有要事相商,还望十六殿下赏脸前来。吾必不胜感激。
宫储冰看完信,沉思了一下,随即便将信燃成了飞灰。
“景华,你安排一下。”宫储冰招手与景华耳语一番,随即面色无悲无喜的吩咐景华。
景华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宫储冰坐在房间的阴影处低头思索着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她必须好好思索,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否则的话,她真怕会牵连到太多的人。
晋荀奕这几日,日日守在宫储冰的门外,宫储冰一直知道,只是从未看过晋荀奕一眼。晋荀奕看着宫储冰,心中思念起晋思冰。
“殿下,皇上回信了,晋王世子可以回朝了。”醉蓝一直关注着离皇方面的信息,虽然不知道宫储冰为何让晋荀奕回朝,她身为属下,只能听自家主子的吩咐。
宫储冰神色一愣,忽而又反应过来,冲着门外喊:“晋王世子可在?”
晋荀奕本正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用布擦拭着自己的剑,神情多少有些恍惚,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些时光如今当真一去不复返了吗?
听到宫储冰的喊声,晋荀奕便回神走了进来,看着宫储冰逆着光,双手背负在身后,虽然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是,他的心中依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王前段日子写信与父皇,请父皇准许晋王世子返回离月,如今父皇书信已到,晋王世子即刻启程,返回离月吧!”宫储冰的语气中带着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晋荀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储冰,这是要赶他走吗?如今的他,连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晋荀奕心中的悲凉不禁又增加了几分,哪怕她再讨厌他,再恨他,哪怕她爱上别人,不爱他,他都可以不介意。
可,她为什么那么狠心,连让他守护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当真要……赶我走?”晋荀奕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吸都快要滞停了。
宫储冰的眼眶突兀的红了,只是因为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到宫储冰通红的眼眶,宫储冰深吸一口气,用冰冷的声音说:“本殿身边侍卫足矣。晋王世子还是早日回朝吧!”
“好!好!我这就离开。”晋荀奕咬牙切齿的看着宫储冰的背影,恨恨的跺脚,随即离开了宫储冰的房间。
“尘客,备马,走!”晋荀奕走出宫储冰的房间,大声冲着尘客喊,让尘客备马。
宫储冰看着晋荀奕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阿奕,对不起!
晋荀奕骑马来到驿馆外,回头看向驿馆,那青砖碧瓦中透着的皆是清冷。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时间从每个人的心绪中,不知不觉的流逝着,景华走进房间,看着面无表情唱着歌的宫储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要彼此折磨。
“殿下,该用午膳了。”景华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