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悲凉的东西,施恩者未必得报,作恶者苍天不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从前人人都以为你是个好官,哪成想你也是为了利益出卖国家的小人!”百姓中有人挥着拳头喊道。
“你们宁可相信那莫须有的传闻,也不相信我往日累累的战绩?我在朝为官,不怕终生不得志,不怕处江湖之远,不怕奸佞陷害,怕的就是有朝一日,百姓不再信任我。我宫储冰,今日在这里立誓,若我与那传闻说的有半点符合,有半分对离月国不忠的心思,就让那五道天雷劈死我,不得好死。”宫储冰说出如此狠毒的誓言,才使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一点。
“或许,真的是我们错怪十六殿下了呢?”有人开始相信宫储冰。
“随随便便起个誓,就可以愚弄我们了吗?你当我们都不知道你与那秦楚国勾结的事情吗?”还是有人可以挑起事端。
忽然“啪”的一声,一个鸡蛋就朝着宫储冰打了过去。
宫储冰想不到会有人扔她东西,便来不及闪躲,任那粘稠带着腥味的蛋清顺着额头流到脸颊,流过下颌,流进领口。
“殿下你没事吧!”醉蓝见状赶紧扑过来,用袖子帮宫储冰胡乱擦着。
“没事,我……”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谁扔了一片菜叶过来,宫储冰登时脑袋一片空白,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我没有叛国,我没有…”
“你没有,只有我们知道殿下的所有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离月国,都是为了皇上啊。”醉蓝紧紧抱住宫储冰,用后背帮宫储冰挡着身后扔过来的东西。
“你不用帮我挡着,醉蓝,没关系的。”宫储冰推着醉蓝,只觉得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哭吧,反正谁也不会在乎,谁也看不出来。
有个声音在心底对宫储冰说道。
“这个小人,还敢说自己是清官,真是可笑!”“这种人怎么不去死,难道如今的皇帝是瞎了眼了吗?”“就是啊,这种人居然能逍遥法外,朝廷干什么吃的!”“去死吧叛徒!”
这些或恶毒或伤人的话语从那些围观百姓的口中说出来,围绕在宫储冰的耳畔,像一道咒语一般,死死的捆住她,无法逃离。再怎么扎下脑袋,再怎么捂着耳朵,也还是可以听清他们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宫储冰甚至不用看就知道,那些人是以怎样的嘴脸对她说着那些话。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诬陷我而已,我事事为离月国着想,为何你们不去打骂那些真正的贪官污吏,奸佞小人,却偏偏来这么对我?”宫储冰自言自语,带着说不尽的失落和无奈。
“官府的人来了!士兵们来抓人了!快跑啊!”“大家快散了,咱们改日再来,上天总会让奸臣受到惩罚的!”
“哪里来的暴民再词放肆,律例中凡于闹市聚众滋事者,每人二十大板!谁想跟我回去吃吃牢饭?”是晋荀奕的声音。
宫储冰呆呆的看着地面,上面还散乱的扔着打碎的鸡蛋和被踩烂的蔬菜,那些,都是百姓们想扔向她的。
那些闹事的、看热闹的百姓们见到有官兵来了,便都害怕被抓起来,一哄而散了。
晋荀奕看到宫储冰一声狼狈的样子,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抱起她就往府中走去,吩咐道:“醉蓝,去烧点热水,让冰儿洗一下。”
宫储冰窝在晋荀奕的怀中一句话都不说。
“冰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晋荀奕将宫储冰放在床上,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鸡蛋清。
宫储冰抱着膝盖,闷声道:“嗯。”
晋荀奕看着宫储冰的样子,想起之前她在地牢中的样子,便愈发觉得心疼,像有一张细密的大网将他的心网了起来,越收越紧,紧的透不过气来。他伸手环住宫储冰,安慰道:“没事的,他们都是一时糊涂,等到局势稳定了以后,等到把高婉身后的势力彻底铲除以后,他们就会明白了。”
“可是那要好长好长的时间啊,我到底错在哪了?”宫储冰啜泣道。
“错不在你,在这个世道。你没有错,百姓们也没有错,真正错的人,终究会受到惩治的。没事的,有我在。”晋荀奕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让宫储冰安心不少。
醉蓝轻轻叩门,生怕打扰了他们,小声提醒道:“洗澡水烧好了。”
晋荀奕道:“嗯,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等到醉蓝离开了以后,又对宫储冰说道:“走,我们去洗个澡吧。”
宫储冰乖乖的点点头。
还好她有晋荀奕。有一个能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马不停蹄跑过来的男人,有一个能在她受委屈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的男人。
晋荀奕抬手将宫储冰的衣带解开,帮宫储冰脱下衣服,露出被束缚的女子的胴体。
这样美好的女子,却要整整十六年都在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