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还是不放心,便对赵弘毅说道:“这样,你先带我进宫,有什么事见到了皇上再说。&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赵弘毅并没有晋荀奕了解这些事情,便听着晋荀奕的话带他进了宫。
二人在宫韫昌的寝殿等了一会,就见宫韫昌一脸不满的迈着大步进来了,然后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侍女见状赶紧倒了杯茶,宫韫昌拿起水杯刚到嘴边,却又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溅出了一滩水渍。
“皇上,这是怎么了?”赵弘毅上前抹了一下水渍问道。
宫韫昌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定情绪,看到了晋荀奕,先打了个招呼道:“晋叔叔,你来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晋荀奕一看宫韫昌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又在朝堂上受气了。
宫韫昌稳了稳心神,才说道:“昨日十六皇叔的府上,可是被一群暴民堵了?”
“是,看着不像民众自发组织的,倒像是有预谋的。”晋荀奕说道。他昨日趁机观察了一下那群人,发现壮汉居多,看起来都像街头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而且一直都有一个人在起引导作用,每当宫储冰快要说服民众的时候,他就会来一句相反的,用来引起民众的回应。
正是因为有了第一批闹事的人,过往的群众也会抱着凑热闹或者跟风的心态加入进来,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跟着那个引导的人胡乱喊话,所以才导致场面一度混乱,人也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
但是昨日只顾着保护宫储冰,也没来得及去抓那个人,问问他们背后的势力是谁。
宫韫昌接着说道:“今日孔方以昨日的事情为理由,说不管十六皇叔有没有叛国,有没有证据,都已经引起了民愤,当下为了安抚百姓的情绪,稳定他们对朝廷的信任,只能将十六皇叔先抓起来。”
“你糊涂啊!”晋荀奕听了宫韫昌说的以后懊恼道,“你为何偏偏要听孔方的话?昨日的事情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只要抓到那些人,就水落石出了啊。你现在抓走冰儿,只会以这种方式,变相的向外界承认,她就是叛国贼!”
宫韫昌有几分后悔和歉疚道:“可是我没见到当时的场景,那孔方说的甚是骇人,说现在全京城惹百姓都在吵着要把十六皇叔抓起来。当时全朝所有的大臣都附议孔方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们当朝逼着我即刻下了圣旨,所以才会将十六皇叔那么匆忙的抓起来。”
晋荀奕没有怪罪宫韫昌的意思。毕竟什么事情一旦扯上百姓,便只得随了百姓的立场。古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这水。就算你划着船想往西去,但这水往东流,你也不得不向东流。
立场可是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洗净尔虞我诈,却也可以颠倒是非黑白,而让人看起来却仍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就算宫储冰没有做过哪些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百姓说她做了,那她就是做了,即使是身为皇上的宫韫昌也无能为力。
这样,却是也是一种弊端。
孔方那些人竟然想到利用百姓来逼迫宫韫昌,倒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那你何时,又以怎样的办法将冰儿放出来呢?”晋荀奕问道,想看看宫韫昌心中有没有什么打算。
宫韫昌低着脑袋不说话,良久才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晋叔叔,你说若是我把十六皇叔偷偷放了会怎么样?”
“那孔方会派人跟踪她,找到证据说当今圣上包庇摄政王,默认卖国交易。到时候,百姓这池子水,覆的就不止是冰儿,便又多了一个你,当今圣上。”晋荀奕说着若是那样做的后果。这就是社会舆论的可怕之处。
晋荀奕不怕孔方找人暗杀,也不怕他拿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证据诬陷他们,就怕,他们拿全天下的百姓说事。
一旦造成无法遏制的舆论,就算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三人成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宫韫昌颇为懊恼的挠挠头,叹了口气道:“这可怎么办,都怪我害了十六皇叔。”
“不要紧,冰儿不会责怪你的。况且刑部大都是我们的人,在牢里不会让冰儿吃苦。现在有百姓在王府门前闹事,说不定,刑部大牢,还是保护她的地方。”晋荀奕安慰宫韫昌,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总会有办法的。舆论的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容易被遗忘,一旦发生了更大的事件以后,人们就会淡忘前一件事情。晋荀奕觉得,若是能找出一个更“劲爆”的消息,说不定到时候针对宫储冰的人就会少一点,那还是在想办法释放宫储冰,阻力会小一点,起码比现在风口浪尖上容易的多。
皎离坐在窗台上,看着沈依琳从楼下进来,满意的勾了勾唇。
沈依琳肚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行动也变得不方便起来。方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