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台深吸了口气,说道:“千不该万不该沾上那忘忧草。&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你们可记得多年前朝廷明令禁止的鸦片?这忘忧草就是变相的鸦片,碰了就会上瘾,必须每天都要闻到忘忧草的香味或者吃忘忧草做成的草药。”
“如果不吃呢?”晋荀奕问道。他想,那三个人的死,是不是就跟这忘忧草有关。
“爆体而亡。”卞台说了四个字,“我曾在我们那里见过一个,一直在吐血,却不断的挣扎,就像有人在身后勒住他似的,可怕极了。”
晋荀奕闻言皱起眉头,卞台说的正在渐渐与那三个人的死状相吻合。他又问:“那这种忘忧草,是毒药还是草药,能不能做成香料燃烧呢?”
卞台点头:“当然可以。这是其中一种摄入忘忧草的办法。它也算不上毒药,适当的忘忧草确实可以入药入蛊。但是一旦沉浸于此,失去它以后的后果,十分严重。”
晋荀奕与韩阵对视了一眼,知道那三个死者的死因,定是因为这忘忧草。晋荀奕想了解忘忧草更多的信息,便接着问道:“那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们离月国的人当然没听过啊!这忘忧草是南铭国特产,并且价格昂贵,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善于用蛊,自然要了解这些亦正亦邪的草药,好用它来入蛊。”卞台谈及此甚至有份得意。
“南铭国!”晋荀奕抓到了重点,看向韩阵。
韩阵也是一脸严肃,真相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这背后,恐怕不止是死了三个人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涉及到两个国家的利益和往来。
晋荀奕向卞台道了谢,便带着韩阵立刻进宫去告诉宫蕴昌这等震撼人心的消息。
卞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疑惑的嘟囔道:“忘忧草?好久不提这个名字了,怎么忽然间就出现了?”他脑中似乎带着跟忘忧草相关的记忆,只是宛如一道一闪而过的光,想抓但是抓不到。
忘忧草...卞台的脑袋有些疼了起来,那段隐藏的记忆似乎又被打开。
“绿袖,你用忘忧草做什么!”记忆中,他看到那个水灵的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拿着一把忘忧草。
绿袖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干脆将那把忘忧草拿出来,直言道:“自然是为了练就解开参商蛊的心蛊了,不然呢?一辈子被你这种人困在身边吗?”
“你当真那么想要离开师傅吗?”卞台觉得自己的心口被重重打了一拳似的,失落的喘不上气。
绿袖没有理他,拿着忘忧草转身离开了。
“总有一日,我会解开你在我身上下的蛊。”那是绿袖最后对他说的话。
只是卞台想不起来,绿袖用那忘忧草炼制的心蛊究竟有没有成功。他抬手按压着太阳穴,逼着自己去尽力的想一想与绿袖有关的故事,只是头疼欲裂,着实没法集中心思了。
一个人失去了回忆,其实比死亡更可怕。卞台或许行走在曾与绿袖走过的街道,但却不记得,自己在这留下的泪水、欢笑。甚至可能有一天,他跟绿袖擦肩而过,但却不识故人,形同陌路。过去的种种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但是偏偏又它们存在过的蛛丝马迹,不在乎的时候跑出来,想抓住的时候又消失了。
卞台以前以为放弃了回忆,就可以不再痛苦,不再自责,可是现在他发现,失去回忆就是失去了自我,他始终是个不完整的人。
“皇上!有消息了!”韩阵激动的大步上前行了个礼,说道。
宫韫昌看他们二人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大有进展,欣喜道:“太好了!”
晋荀奕坐下说道:“已经查到那个香料的来历了。名叫忘忧草,是南铭国的特产。”他特地重读了南铭国三个字。
宫韫昌立刻懂了晋荀奕的意思,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难不成,还是南铭国的阴谋?”
晋荀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看来是孔方等大臣向南铭国的人购买这种忘忧草,但不知道这种忘忧草一旦上了瘾,就必须每天吸食,如果停止,就会发生像那三个人一样的事情。我想大概南铭国的人没想到,这三个人买了假冒的忘忧草,正是他们的死,才会引起我们的主意。否则,南铭国这么隐蔽,我们恐怕一时半会根本察觉不到。”
宫韫昌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这三个人的死,南铭国肯定还要再用这忘忧草再祸害离月国一阵子。只是这么说来,这朝中众多大臣,凡是家中有忘忧草的,定都是与这南铭国有着或大或小的勾结。如此看来,形势倒是十分严峻。
庆幸之余,却是对未来的担忧和苦恼。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把孔方抓起来?定他一个叛国的罪名!给我十六皇叔报仇!”宫韫昌愤愤的说道。
晋荀奕却正色道:“成大器者,不争一时之利,不惧一时得失。你如此急着抓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