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铭国特长的香料,焚在香炉里就好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皎离笑的礼貌,在崔莲月看来,竟然温柔了好多。
他说完就大步从崔莲月的身边擦肩而过。
崔莲月看着皎离身影消失的方向,手中握着那一袋香料,半晌才松了口气,吩咐道:“走,去找秦戮。”
宫储冰这几日都闷闷不乐,或许因为宫储瀚和秦阳的死,目光总是黯淡的。
“还不开心呢?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晋荀奕揽过宫储冰的肩头。
“习惯了,但是若是内心真的毫无波动,我也太冷血了吧。”宫储冰微微一叹。
自小在纷争不断的朝廷之上长大,对于朝堂政治,她是最熟悉的。小的时候,她穿着皇子的衣服,总是想要跑到父皇总去的朝堂看一看,却总被嬷嬷拦下来。
那个时候,宫储冰问嬷嬷,为什么不让她去,既然整个宫廷都是他们家的,为什么不能去?
那时候那个嬷嬷笑着抚摸着宫储冰的脑袋,把宫储冰的头发都弄的乱了些,说道,以后宫储冰要在那里生活好长时间,能去的时候太多了,不差这一会。嬷嬷说她总会有一天,厌恶死了这个朝堂,再也不会想要吵着进去了。
宫储冰现在懂了。
但是身不由己,她生在皇家,就要扛起皇家对于天下百姓的责任。古往今来,盛世创业重统之英雄,以襟怀豁达为第一要义。而于末世扶危救难之英雄,以心力劳苦为第一要义。宫储冰要做末世的英雄,就免不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受那些平常人受不起的痛苦。
“若是以后,天下太平了,我们便离开京城如何?”晋荀奕忽然说起了以后,“到那个时候,咱们就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一个大房子,房前要有个很大的院子,春看百花秋赏明月,夏纳凉风冬踏白雪。而且,屋子的采光一定要好,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你在阳光里对我笑。”
晋荀奕说的固然美好,但是要天下太平,宫储冰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荀奕,你说这一次,秦楚国与离月国的盟约,还作数吗?”宫储冰想起交战时,秦楚国隔岸观火的态度,她实在是摸不清。
晋荀奕正色道:“秦楚国的态度,着实令人摸不透。眼下秦楚国在离月国唯一的把柄,就是...”
“沈依琳的孩子!”宫储冰从晋荀奕的怀中坐起来,接话道。
晋荀奕点点头:“沈依琳是你的表姐,你可知她现在住在哪里?”晋荀奕当时与秦戮签下合约时,曾答应秦戮把沈依琳和孩子都送回到秦楚国,但是现在局势有变,他恐怕要食言了。
宫储冰自从上一次沈依琳陷害她以后就再也没跟沈依琳有过任何联系,只知道她肯定还是在离月国,但是是不是在她自己的公主府,就不得而知了。
“我要去找找她吗?”宫储冰着实不想再跟沈依琳有什么交集,她知道,有时候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可怕,毕竟最毒妇人心。她自己纵横捭阖多年,其实也是个女儿身。
晋荀奕点了点头。只要确保沈依琳在离月国是安全的就可以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很多人都在惦记着。
宫储冰来到了公主府,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下人了,公主府已然没有了昔日的辉煌。门口也只有个几个侍卫守着,坐在门槛上百无聊赖的谈天说地。
“你们公主在里面吗?”宫储冰上前询问。
那两个侍卫慌忙站起来,诚惶诚恐的行了礼,道:“回十六殿下,公主正在府上。”
“带我进去。”宫储冰吩咐道。
一个侍卫将宫储冰和晋荀奕引到一个房间前,对她说就是这里了。
宫储冰看着这个房间,紧闭着房门,门口也没有丫鬟候着,可见沈依琳现在混得不怎么样。这偌大的公主府,想必只是个纸壳子了。
“沈依琳?”宫储冰上前敲了敲门。又等了会,并没有人前来开门。
晋荀奕这才上前道:“真的在这吗?是不是出去了?”
宫储冰也不知道,只能加大了力气,又敲了几下,喊道:“有人吗?”
“谁啊?”总算有了回应,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疲惫而虚弱。
“是我,宫储冰。”宫储冰直接回答道。
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你来干什么?”房门还是紧紧关着,沈依琳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宫储冰很奇怪,为什么沈依琳不开门再说,还是沈依琳已经厌恶她到了都不肯相间的程度,便疑惑的跟晋荀奕对视了一眼。
晋荀奕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自然是有事情,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宫储冰软着声音问道,尽力的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沈依琳在屋内似乎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