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虽说现在已经入了夏,但是夜晚到底是比白天冷一些,阿白瑟缩了下脖子,抬头看着星空。
夏夜,苍穹高远,深蓝而幽邃。星光肆意的散落在夜空的各处,像是深蓝色的桌布上掉落的许多钻石。
只是阿白却开心不起来,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晋荀奕还站在她的身边,下一刻就会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披上来。她不是圣人,也没有豁达的胸襟,她若是喜欢一个男子,自然是希望那男子也将自己当做唯一的。
说阿白不恨宫储冰,那是假的。但是偏偏只有宫储冰能让晋荀奕开心,阿白无力的像一张苍白而干脆的宣纸,偏要与宫储冰那掺了金粉的宣德贡宣比。云泥之别吧,阿白总是这样嘲讽自己。
阿白想,她可以继续爱着晋荀奕。如果宫储冰比她更爱晋荀奕,那么她可以一辈子都默默无闻,可能会很痛苦,但是她会把这种痛苦当做是一世修行,修得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喜乐安稳。
爱而不得,离而不弃。晋荀奕让阿白懂了这世间最苦:求不得还放不下。
她看着寂静的夜空,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而孤单。
哦不,现在不孤单了。
阿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像沈依琳那样高高隆起,还看不出来,里面有个小生命。
忽然阿白柔和的眼神一变,拿着长剑的手倏地抬起就是一个转身,躲过了一支破风而来的飞矢,砰的一声那羽箭就插到了阿白身后的柱子上。
“来人啊!有刺客!”阿白朗声道,立即让守卫们搜索整个寝殿。
她忽然发现那羽箭上有个纸条,觉得事有蹊跷,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她,便抬手迅速将那张纸扯了下来,背过身去打开,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内容:明晚子时三刻,宫外树林明月亭。
“晋……”阿白看到落款的那个晋字,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这的确是晋荀奕的字迹。阿白陪伴晋荀奕多年,时常伺候笔墨于晋荀奕,自然对他的字迹再熟悉不过,所以这不可能是皎离的什么无聊的试探。
阿白微微一叹,她早该料到了。少主一定会找她的,至于为什么找她,她心中也是明白了。她只是希望,真相可以不让少主那么惊讶和厌恶,只是希望,能在少主身边给她留下一个位置。
她不愿守着宫储冰和晋荀奕二人你侬我侬,不愿看着晋荀奕不顾危险的去救宫储冰。她不愿意看到这些画面,想要离开,却发现已经离不开。就像沈依琳对忘忧草的依赖,晋荀奕便是她阿白的甘之若饴的毒药。
明晚,阿白不得不去。
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
翌日子时三刻,天黑的可怕,没有了昨晚的星光漫天,只有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树梢,沉的似乎随时都会落下去,让世界湮没在一片黑暗。
皇城在酣睡中,夏夜的凉风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树林里穿梭悠荡。树影斑斑驳驳的晃动着,像是一个灰黑色的梦。一个人影站在树影之中,孱弱的身材看起来有些惶恐,期待着一道拯救她的微弱的光。
阿白早早到了宫外的明月亭,因为是晚上,所以皎离对阿白的监视也放松了些许。况且沈依琳那里暂时也不会出什么事,阿白才可以赶过来。
“阿白。”这是阿白熟悉的那个声音,此刻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寂寥而沉稳,就像从寥寥的银河中穿越而来,阿白心中只剩两个字——久违。
晋荀奕一身月光从黑暗的甬道中缓步而出,就像从雾霭走进了光明,那个身影在阿白面前渐渐清晰。
“阿白。”他低哑的声音穿越寒凉难以入喉的月光,传进阿白的耳畔。
这是永夜难得的温柔。
“少主。”阿白清冷的声音回应道。
晋荀奕站到阿白的身边,昂着下颌问道:“你背叛我?”尾音上扬,是在质问。
阿白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晋荀奕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嘲讽道:“默认了是吗?”
阿白轻声道:“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你一身武功,如果不是刻意背叛我,岂会落到皎离的手里?不是你找的他,那不成还是他一个皇子找得你?”晋荀奕的言下之意,是阿白主动献身给皎离。
阿白虽然是晋荀奕身边的人,但是外人认得阿白的却没几个。皎离既然是南铭国的皇子,定也不会刻意注意阿白,阿白之所以能留在皎离身边,在晋荀奕看来,定是阿白主动要求的。
这便是背叛。
阿白见晋荀奕误会了自己,忙不迭的摇头道:“不是的。少主你得听我解释。”
阿白离开了离月国以后,的确是去了南铭国寻找皇极仙草给晋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