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惊羽不容她回避,伸手在她嘴角一抹,手指腹上,沾着一粒米饭,柔声说道:“吃慢点,小心噎着。”
他的声音轻的就像一片羽毛,微微的撩拨着她的耳朵,唐越溪低垂了头,避开了那温润的目光,脸就像火烧似的微微发烫。
清甜的晚饭让人的胃慢慢填充,夕阳的余晖罩在两个人的身上,空气里弥漫着温馨的味道。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光荏苒慢慢的蜕变了颜色,一年一年,流年从指缝里逃走,抓不住,留不下,唯有记忆里的画面,定格在脑海的深处,永远不会蜕变。
昔日的少年终于成长,十五岁的蓝惊羽,就如经过锻造的极品美玉,开始散发出它应有的光芒,黑色的长袍包裹着精瘦的身子,黑的如墨,更衬得他眉目如玉,熠熠发光,长发如瀑只用一条发带绑住,服帖的散落在身后,素净的面容清雅迷人,一个侧影都显得温润如风。
真到是,少年如玉暖如风,谁人不识惊鸿仙!公子出尘美如画,心思一动暗牵挂!
人称惊鸿公子,此时的他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清晨的光洒落在他的身后,整个人透着飘逸出尘。
“公子,大长老叫你过去。”门口处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年纪不大,一张小脸却已经出具美人模样,眉毛如雾,朦胧中藏着秀丽,双眸如同一弯清水,顾盼生辉之际,自有一股清灵之气,声音清亮,如同珍珠落盘,声声动人。
三年前,蓝惊羽就被内门大长老收入门下。十二岁的唐越溪成为一个精灵古怪的可爱少女。
“溪儿,又调皮!说罢,你又收了什么好处?”少年声音低沉,却隐隐透着无奈。
唐越溪摇摇头,俏脸绷紧,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小嘴坚定的否认:“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是大长老找你呢!”一双水眸却四处乱飞,压根不敢看向他所在的地方。
呵!蓝惊羽修长的手指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的叹息:“还不说实话,师父,三日前下令闭关三年。”
唐越溪俏脸一僵,盯着少年如玉的脸,惊问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蓝惊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少女,说道:“你难道忘了?你已经溜出门三天了。”
啊!唐越溪慌了,膝盖一软,抱着头惊慌失措道:“公子救我,好处我已经用了。”
事实上,是被小爷那个蓝球给吃了。
“是谁?”
唐越溪一脸苦哈哈的道:“喊你的是内门三长老的记名女弟子。”
蓝惊羽姿势都没有动,只是手中的书许久都未曾翻动一页,声音沉闷道:“这次,收了什么?”
“一颗冰珠而已。”唐越溪无辜的撇撇嘴,满心的懊恼。
“什么要求?”少年清透的声音微微透着凉意。
唐越溪耷拉着脑袋,声音低若蚊蝇道:“她说就想远远看看公子你的脸,没有别的要求。”
“溪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蓝惊羽素来温和的声音,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凉意。
唐越溪脸色发白,有些惊恐,三年来,蓝惊羽对她可以说到了纵容的地步,从没有对她说过重话,此刻,她心有内疚的道:“公子,我错了。奴婢越距了。”
“你知道,我从未当你是个奴才,你又何必轻贱自己?”蓝惊羽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三年来,除了师父的召唤,蓝惊羽几乎呆在风鸣楼里不出不进,谁人也不见,一味清修。
可是天晴阁内,随着蓝惊羽的成长,美名远播,喜欢他的,爱慕他的,思恋他的,越来越多的女人,可惜蓝惊羽闭门不出,她们都快成望夫石了。
唐越溪是除了莫凌儿以外,唯一能靠近风鸣楼的,而且是和蓝惊羽住在那里。
莫凌儿谁啊!那可是蓝惊羽的头号护草使者,当然不可能让任何女人借机靠近他,哼,唐越溪这个可恶的丫头,实在是毒不死,不然她早就拔出了这根肉中刺了。
师姐,师妹们,自然巧借各种名义,靠近唐越溪,而悲催的唐越溪因为要奉养自家的小爷,这个贪吃的吃货,三年了,灵宝吞了不少,模样压根没长,就是一个填不完的无底洞。
唐越溪一穷二白,只能收了别人的好处,自然就得巧立各种名目,来诱哄蓝惊羽。
“你下去吧!”蓝惊羽并没有责怪她,声音淡漠的道:“听雨轩有一颗冰珠,拿出去还了人家,以后也别再轻易许诺别人,我不会再帮你。”
唐越溪点点头,心里空落落的,一脸的失望,其实她情愿蓝惊羽骂她一顿,总好过,如今这般不冷不热的待她。
就在唐越溪一步三回头,准备退出房内,身后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