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溪面色一惊,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问,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而是慢慢转身,故作不知的道:“羽,你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蓝惊羽眉头一皱,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不必生气。”
她微微一愣,苦笑道:“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身子微微的颤抖,然后转身淡漠的离去,因为被怀疑,心中很受伤,深吸一口气决绝的道:“蓝惊羽,我想我们两个人并不合适。”
这一次星罗禁地一行,让她越来越怀疑,当初他们怦然心动的情缘,是不是早已经烟消云散。
“溪儿。”他叫住了她,双眸灼灼的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没有变过,你一直在。”
她回身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回到最初,他轻轻的勾起她的手指,怦然心动的那一刻。
真的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越溪的心底却涌起淡淡的苦涩,她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心里却固执的认定,蓝惊羽,这句话你是哄我的吧!
不管是地宫内逼不得已的选择,还是蚁穴中的无心的伤害,他一直护着楚灵韵,她的心已经满目苍夷,一句情话,根本就堵不住她流血的心。
楚灵韵那个臭丫头,她要是再招惹她,她肯定痛下杀手,看你能护她多久。
蓝惊羽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虚眯,阴晴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风卷起他的衣摆,随风飘荡,漆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散。
“他做错了什么?”
雾山的黄昏很美,把她清瘦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却无心再欣赏如此美景,回到销魂塔,唐越溪就倒头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夜间的梦凌乱不堪,有楚灵韵的追杀,蓝惊羽的质问,甚至还有白泽衣孤冷的身影,对了竟然还有骷髅哀怨的模样。
她爬了起来,屋外是浓墨的夜色,一弯孤月幽幽的照着窗棱,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屋内的烛火噼啪作响,一颗颗烛泪滚落下来,白惨惨的,屋内已经积满了灰尘,她竟然在星罗禁地呆了足足一个月,深夜的风吹动着树影摇动,发出凄然的声响,她的侧影显得单薄消瘦,清冷的夜色里,空气都闻着有些凉。
检查了识海,小爷还在灵池里泡着,还是一颗蛋,一旁卧着两头玄兽,火尾玄狐还有玄兽黑熊,犹如失职的保镖一样,呼呼大睡。
骷髅被剑灵附身后变成黑炭的模样并没有褪去,还是像一具焦糊了的枯骨,也不知道这丫要昏迷多久,难道是附身后遗症?
好在危急时刻,她打了灵魂印记把这家伙收到了识海里,不然地宫倒塌,骷髅就玩完了。
希望以后醒了,他会喜欢自己黑漆漆的身子,比原来白森森标本的模样,低调了不少。
不过这群家伙全挤在她识海,会不会挤破她的脑袋?
担忧完骷髅,唐越溪泡在炼丹室,不断的补充自己早已经空空如也的行囊,要知道星罗禁地一行,把她的家当都给掏空了,再不炼药,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而且,炼药不但能稳固修行,还能让她忘记被情所困的无力感。
再说,收集了地魂草,自然是要给小爷炼制涤魂丹,一想到涤魂丹她突然想起,她满心疑问要追问师尊呢?
可是她找遍了销魂塔,沐绝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失落的走回炼丹室,她疯狂的炼药,甚至浪费了大把的灵草,这样,师尊就会像以前一样被她给刺激到,气急败坏的出来训斥她。
可惜没有,三天了,沐绝尘没有出现,唐越溪心里空空的,头靠着墙根低声的念叨:“师尊,你出来,就算你派我去英勇牺牲,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销魂塔上一片沉静,只有淡淡的药香味,无声无息的弥漫。
把自己锁了半个月,唐越溪闭门不出。蓝惊羽几次上门,都吃了个闭门羹。
直到一个月以后,药园的童子敲响了她的门,看着面色不佳的唐越溪,说道:“师姐,我在药园等你许久,阁主远游去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唐越溪嘴角一抽,冷面师尊真是会托人,居然找了药园的童子给她留信,能不能再找的偏门一点。
展开信纸,干净利落的字迹,亦如师尊冷清的性格。
吾徒越溪:师尊听闻龙谷现世,有神兽奇兵出现,特去察看,勿念。
我去!师尊的信,就像他的人一样,太简洁了。
可是看到此处唐越溪疑惑了,师尊给自己留信外出,那就是说断定自己会从星罗禁地出来,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师傅不是派她去毁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