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溪四下一看,这里一片灰色,像极了极深的地下。
再看雪妖已经吞了药,冰眸里却是一片死静,冰山雪莲的本源灵气就是可以调动冰雪之力,可惜使用一次后患无穷,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不能轻易调动灵气。
刚才他也是无奈,病急乱投医,虽然他们两个人安全着陆,但是因为此却后患无穷,看这地方应该离寒冰隧道不远,如果她遭遇到冰山雪怪,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此处是哪里,但是上面太高,显然是爬不上去,而进入此处后,更觉得诡异,她竟然召唤不上秘境中的赤天巨鹰,迫于无奈,两个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那里知道此处是寒冰隧道的夹层,隔绝灵力,所以有些法术会失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唐越溪只觉得脚底板都被尖锐的石头摩得有些发疼,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出口,这里好似一个迷宫,蜿蜒曲折,却始终都走不出去。
突然,雪妖挺住了脚步,冰眸里尽是犹疑:“我竟然感觉到了冰貂的气息。”
唐越溪一愣,急忙问道:“是吗?那它有事吗?还活着没有?”
雪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眉宇之间,却潜藏不安的情绪:“具体情况不知,应该没什么大碍。”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喃:“小家伙,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仓促转身,唐越溪一抬眸就对上了白泽衣冷寒的脸:“怎么是你?”
白泽衣一双星眸里,泛着一片星光,在这昏暗的地下迷宫里,显得异常的明亮,此时正死死的盯着她身旁的雪妖,清贵的声音里难掩冰寒:“小家伙,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你身旁那位是谁?”
跟在他身后的玄堂,一看唐越溪身边跟着一个妖孽美男,不由得嘴角一抽,完蛋了,主子怕是又吃醋了,不用说,这回正事又办不成了。
“要你管。”唐越溪冷眼相对,只是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他?一碰就他,她的心就一阵慌乱,感觉极其窝火。
“怎么?”站在那里的白泽衣,一张俊颜上泛起一抹笑意,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里却是难掩失落,极快的一低头,一抬眸已经淡去了情绪,薄唇里不热不冷的道:“小家伙,居然不想看见我?真是伤心。”
不待唐越溪出声,一直呆在她身旁的雪妖站了出来,修长的身躯把她陇在身后,冰眸虚眯,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都散发着霸气狷狂,不由得冷笑道:“阁下,难道不知道想知道别人的名字,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看着雪妖的动作,白泽衣感觉自己是被挑衅了,眸光一凛,全身尽然不自觉迸射出寒芒,气息外放,唇瓣轻勾。
“白泽衣。”
一字一顿,生怕面前的人听不清楚,绷紧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冰冷的色彩。
雪妖冰眸淡淡的看着来人,冰雕玉琢的面容上没有露出一丝气弱,声音不疾不徐,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雪妖。”
两道身影,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白泽衣那冷傲逼人俊颜上表情淡淡,星眸中却难掩杀气,另一旁,雪妖那一头白发随风浮动,冰雕玉砌的容颜上满是不屑。
玄堂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心中咯噔一声,不好,难道小丫头换了心上人了?
要知道前段时间因为冷孤星的出现,白泽衣就吃醋了,怎么这么快,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更加神秘的白发美男?这又是谁?
玄堂只觉得脑仁发疼,这小丫头也不能省点心?怎么招惹的男人都是如此绝色?不知道他们家主子,醋劲大嘛?这两个人碰上,她再不拉架,一会准得打起来。
看到玄堂对着她眨巴到快抽搐的眼睛,唐越溪不情不愿的开口问道:“白泽衣,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泽衣提步上前,走到她的身边,星眸里是难掩的温柔:“为夫当然是来看自家的夫人咯!”话里话外没有一句正经,显然说的不是实话。
倒是一旁的雪妖在听到为夫两个字以后,陡然一惊,一直手紧紧的拉住了唐越溪的手,出声说道:“越溪,你已经出嫁了吗?”
显然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说得什么鬼话,但是却要在她这里得到求证。
白泽衣一看他们两个人拉拉扯扯,上前一把拽过了唐越溪身子,扣在了自己怀里,驳道:“你又是谁?管她那么多闲事?”
要知道,白泽衣最讨厌她跟男人有牵扯,一个蓝惊羽已经让他发狂,不然以他的低调,怎么会鼓捣那么多动作,就是为了把蓝惊羽从她身边抽离,她身边突然出现的冷孤星,他刚查清不过是一场误会,那不过是她的手下,可是,眼前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又是谁?
见他强势的质问,雪妖绝世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