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衣,够了,别胡说八道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唐越溪清眸中满是怒意,但是却在极力克制自己,毕竟她还有事要问他,实在没必要再起冲突。
雪妖不发一言,一双冰眸紧锁白泽衣,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的怒火燎原,显然早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他了。
白泽衣星眸虚眯,显然是接受到了他的战意,却根本不屑一顾,瞥了他一眼,就语气坚定的对着唐越溪说道:“小家伙,想去龙谷,就跟我走。”
看着这家伙大言不惭,唐越溪正想反唇相讥。
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玄堂赶忙上前一步,冲着她解释道:“龙谷之门已经洞开,这次我随主子来此处,主要是找寻你的行踪。”
当然也是顺路来寻找万年寒冰,白泽衣体内压制了几年的暗毒,竟然有隐隐复发的趋势。
不过这一点,玄堂不敢对唐越溪说,怕惹自己主子不快,这里毕竟还有个外人在,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你们跟踪我?”清冷的声音里,难掩气愤的情绪。
要知道她讨厌被跟踪,上次刚刚教训了北烈,这次怎么换成白泽衣本人来了?
“没有。”玄堂眸光转向白泽衣,看他不说话,立马接过了话茬。
白泽衣双眸一抬,定定地看着她,语气认真的道:“小家伙,我跟你这种关系,还用得着跟踪吗?”
唐越溪眸光微转,低头思量,又想起了那次在星罗禁地两个人的奇遇,定然是他们之间的契约起了作用,白泽衣这个人很狂傲,不至于说谎,再说以他的个性来说,北烈的跟踪被她给揪出来,自然不会再来跟踪她,很明显这次真的是专门寻她而来。
不过此时她还有要事要办,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不少道:“龙谷之事虽然着急,但是当务之急我要去一探千年灵脉。”
雪妖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轻易的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说出他们的计划,不由得出声阻止道:“越溪,何必跟他说那么多?我们走。”
说罢,还不等众人反应,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要离开此处。
他敏感的感知力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唐越溪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雪妖拉了过去,玲珑的身躯被他紧紧的扣在了怀里。
雪妖怔了怔,只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眉心抽搐,早已经忘记了身处何方,眸中刹那间燃起两簇熊熊火焰,几乎在她的身影擦肩而过之时,一双手早已经伸了出去,试图把她给拉回到自己身边。
“雪妖,你怎么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倒是苦了不明所以的唐越溪,刚刚甩开了被雪妖桎梏的身子,就感觉到后方白泽衣那冰冷的手,身子陡然一转:“白泽衣,你又发什么疯?”
白泽衣听出了她语气里明显的区别待遇,更加的恼火,看了看被她甩开的手,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冰寒,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怒道。
“要他命!”
一挥衣袖,一股黑色的气浪径直朝着前方他的面门劈去。
在他面前,动他的女人,实在不可饶恕。
雪妖冰眸微微一凛,身子却是利落的向后一个翻转,险险的避过了一击,可怜他脚下的灰石,如同被飓风扫过,早已经碎成了齑粉。
“真可惜,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慵懒的男音,夹杂着透骨的冰寒,一股白浪从他的袖袍里翻出,朝着白泽衣所在的地方习惯而过。
气浪裹挟着灰土,如同台风过境。
白泽衣根本就无惧,只是单手一横,一堵黑色的幕墙就在他的面前升起,如同盾牌。
碰的一声!
如同一只巨大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黑色的盾牌只是震了几下,连个印记都没有留下。
“不过如此。”白泽衣冷哼一声,清贵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雪妖冰唇抿成一条长线,一张冰颜上满是寒意,素手捏成了拳头,对着白泽衣所在的地方果断的一挥衣袖。
冰刃破空的声音传来,携着他满腔的怒气。
早就想打他了,现在既然已经动了手,他就无需再忍耐。
倒是站在他们一旁的唐越溪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个男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吗?
“主子!”玄堂担忧看着白泽衣,心中是极不赞同他的出手,要知道白泽衣暗伤已经有复发的迹象,如果跟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大打出手,势必会牵动伤势复发,那就麻烦大了。
再说还有龙谷一行,危机四伏,怎么现在就动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