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
一方卧龙塌,半躺着一个白色身影,绝世的容颜淹没在烛火的阴影里,胸前几缕长发凌乱的飘着,衣襟微微敞开,更为他添了一丝魅惑,再看那淡白色的唇,勾勒出一抹冷硬的弧度,紧蹙的眉宇,不用说,都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
北烈不动声色的隐在黑暗中,一张冷峻的脸比白泽衣还要冷。
可怜了玄堂拨弄着烛火,又叹气,又揪心:这大半夜的不知道,这姑奶奶是跑哪里去了?主子办事一回来,见不到她,就一直在那放冷气,都不让人好好睡觉。
空气里弥漫着夜色的雾霭,夜风微凉,窗外的一轮明月也扯开了云雾,跑了出来,银色的光辉,撒满了大地。
吱呀!
一声开门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到门板合上的响动。
玄堂眉心一跳 “主子,应该是唐姑娘回来了!”抬头看了看眼前男人的脸色,试探的说道。
空中,一阵风刮过,只看到一抹白影一闪,快如惊雷闪电,再看床榻上早已经空无一人,玄堂无奈苦笑,知道主子终究还是担心那个丫头,一时间心中起伏不定,如今局势动荡,主子的心却越陷越深,这一场看似游戏的爱情,主子怕是早就输了个彻底把!
这样,与他们来说,要么万劫不复,要么…
无论是何种结果,玄堂都不敢想。
上前拍了拍北烈的肩膀:“走吧,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办。”
簌地!灯灭了,唯有一缕青烟在空中袅袅飞舞,片刻后又烟消云散。
“谁?”唐越溪才摸索走到床边,就感觉到了一抹清风拂面,顿时全身紧绷,厉喝一声。
“是我!”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还有低沉的嗓音,唐越溪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松,转身下了床榻,准备去点灯。
却不料,被微凉的手紧紧撰住,一回头,就对上那灿若星光的星眸,此时黑黝黝的泛着亮光,那不加掩饰的情意,让她心头一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熟悉的男音:“不点灯了,惊动了你的手下…”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暧昧的情愫陡然升起,靠近的身子,让吹了一夜冷风的唐越溪觉得很舒适,身子忍不住缩进了那个怀抱。
“你来干什么?既然也知道深更半夜,还不早点回去休息?”唐越溪声音有些发冷,为的是掩饰她此时的心慌失措。
“怎么?小家伙嫌弃我了?”声音里霸道狷狂,然后把她身子往后一扯,彻底的落入了他紧实的怀抱。
唐越溪微微一怔,抬眸一看,此时的白泽衣半躺在她的床上,单手支起脑袋,露出了修长而精瘦的身躯,让人心烦意乱。
“这是我的床。”唐越溪无奈的说道,白泽衣的闯入,明摆着是鸠占鹊巢,还理所当然,果真是霸道。
他的墨发铺满了枕旁,如同暗夜里盛开的黑暗之花,那隐没在唇角的笑意,犹如花蕊中点睛之笔。
“怎么?小家伙不愿意?”
声音冷傲,霸道,混合着他特有的性感,让人感觉危险,又诱惑。
唐越溪愣了愣神,显然饶是她,都抵不住他的魅力,而那一双惑人心神的星眸,正倒映着她的影子。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还真像偷情一般,胡思乱想着,心也开始胡乱的跳动,血流加速,很快,全身就开始有些腻腻的,黏黏糊糊的。
“小家伙,怎么不说话?”白泽衣低低的问道,声音低沉而暧昧。
唐越溪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意识又清醒了不少,不由恼道:“白泽衣,别折腾了,我累了!想早点休息!”这一夜她太忙了,收拾了那渣男死人,深更半夜急需补眠,不然明日哪有精力应付决赛?
可是,这个疯子,竟然大半夜摸上了她的床,来诱惑她?哎…真是忍无可忍?
“哦?”白泽衣确实不以为然,慵懒一笑,然后缓缓抬手,把她扯进了怀里,声音淡淡的道:“既然小家伙也知道深更半夜,那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半夜你不好好睡觉,到哪里闲逛去了?”
言语之中,意有所指。
唐越溪眉心一动,自顾自的坐了起来,拧眉道:“白泽衣,你是在审问我?”
白泽衣不动声色,语气淡淡的道:“小家伙,竟然这么伤我的心,难道不能换一种说法,我是在关心你!”
唐越溪皱了皱眉头,声音中染了一丝愠怒:“那有什么话,为何不能明日再问,非得半夜跑我床上来说呢?”
“为什么?”白泽衣抽身做起,缓缓的逼近唐越溪,璀璨的星眸里,紧紧锁住她清丽的容颜,喉咙之中,划出一抹低笑,分不清喜怒,反问道:“你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