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岚当家做主之后的日子,这凤府的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会禀告云轻岚处理。她也尽职尽责,将凤家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这一日,云淡风轻,凤凌月正准备外出去散散步。
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见自己家的账房先生,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跟前,开口就火上房一样着急。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张?说!”
“我们、我们凤家的……”老帐房先生喘着粗气,“凤家开的好几家店铺生意都被人故意抢走,现在每日入不敷出,亏损严重,就快经营不下去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凤凌月心中一沉。
在这个地方,还有人敢惹凤家?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吗?
“知道何人所为吗?”
“小的派人查了,抢咱们凤家药铺生意的人就是白家啊!之前因为退婚一事,我们凤家和白家关系就如同水火,生意场上一直是明里暗里的你争我夺,没想到,最近白家挖了凤家的炼药师,现在凤家药铺的炼制出来的丹药,比不上人家的,生意就都被抢走了……”
凤凌月听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家也有药铺生意!这么多天,自己一直都在做甩手掌柜,竟然还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得了,回头我把我自己炼制的丹药放那里几瓶,保管生意错不了。”
“好,好!小姐你的丹药能把瘫痪都治好,一颗都是十分精贵的,一下子能放几瓶到我们药铺,实在是太好了。”账房先生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可是这丹药拿去才几天,账房先生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登门。
“小姐……”
“怎么了?药铺生意没有起色?”
“是啊……丹药是好,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买的人自然也就少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药铺可能只好关门大吉了。”
“岂有此理!”凤凌月猛地一拍桌子,怒身而起。
要是从前也就罢了,现在都摆上了自己的丹药,竟然还没有人来买。这不等于间接侮辱了她吗?
凤凌月蹙的双眉,几乎拧成了死结,思虑了半晌。
最后,她又一拍桌子,脸上已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
“你回去吧!我会亲自坐镇,让咱们药铺的声音,火到没朋友的!”
“啥,小姐你说啥?没朋友怎么行……这开门做生意啊,就是要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才能财源广进啊!小姐你……”
老帐房满脸怀疑的神情看着凤凌月,好像她是一个门外汉般,完全不相信她能有本事将几乎等着关门大吉的药铺重新打理得起死回生。
凤凌月也懒得再多做解释。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
这要让药铺起死回生的第一步,就是得走出去。
翌日清晨,那一抹焉红的旭日晨光刚刚照耀到大地,凤凌月便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直奔这城中最大的决斗场。
要问这决斗场,那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论是有恩怨纠葛也好,想比武切磋也好,都可以去决斗场打个痛痛快快,酣畅淋漓。换句话说,那就是一个可以合法打架的地方,打死了也没人管你。
须臾,凤凌月来到决斗场。
决斗场内有一个偌大的广场,方圆几百米。都是用于决斗的场地。决斗场的周围还设立了看台,供人观赏娱乐。
需要决斗的人只要报好名,轮到自己的时候上场,就可以撒欢地打。打赢了,还会有人给鼓掌叫好。打死了,也会有人负责抬出去……
凤凌月就在这看台中坐着,身旁竖了个两人多高的红色大旗子。旗子上涌醒目的金粉写了几个大字,“回Chun药店分店”。
旁边的看客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凤凌月,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地方来卖棺材还差不多,竟然有人跑来这里卖药!”
“是啊,这决斗的伤那都是重伤,傻子才乱买这种小摊子上的药,是人都知道还是白家的药铺药材最好,药效最快。”
“说得对,何况啊,这什么药吃下去,都得有个时间才能见效,她在这里现卖药,谁会要啊……”
凤凌月才不理会耳边那些人的奚落,嗤笑。也不吆喝,也不喊,只怡然自得地坐着,看决斗。
在那决斗场的中心,正有两个男子打的死去活来。
蓝袍的男子较魁梧,拳头又重。绿袍的男子身子较轻,只能靠敏捷取胜。偏偏绿袍男子没有这个觉悟,咬牙切齿地跟人家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