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舜王府的周管事是宫里给派来的,不知道是皇上派来的,还是其他人安排的。这个周管事如果能收为己用就好了,毕竟在这个陌生环境里,苏小沫自己的手里要攥着自己的依仗。
午膳刚刚摆好,三个人才堪堪入座,门扉外就响起了不住的争吵的声音。
“何人在门外喧哗?”夜冥舜皱起眉头,不悦的问。
“四哥!”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箫东是不是在你这里啊?”
苏小沫看着来人,面露喜色,“星语,进来坐,吃午膳了么,我们刚要吃呢。”
“沫儿~”郝连星语跑过去,一把抱住苏小沫,“你洞房花烛,我都准备好了闹洞房的,半途被夜箫东给我赶走了,可是,明明这件事情也是他主张的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变卦了。”
看着郝连星语撅着嘴不满的样子,苏小沫已经能猜到,昨天为什么夜箫东放弃了闹洞房的想法,因为夜辰轩已经把洞房闹得鸡飞狗跳了,他恐怕不敢再来触夜冥舜的霉头了。
苏小沫轻拍郝连星语的手背,“安啦,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午膳吧。”
郝连星语笑着点点头,坐在了夜箫东的身侧,开始动筷子。
苏小沫一直都没有看透夜箫东和郝连星语的关系,说是恋人的话,只有郝连星语单方面的在热情;说是朋友的话,他俩的界限分的又不是那么的清晰,因为此时此刻夜箫东正给郝连星语细心的剥着虾;如果说是简简单单的王爷和王妃的表面关系,二人却还是很亲昵的意味……岂止是一个乱字了得,她心里已经把郝连星语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初见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纯净的水滴滋润自己的心田,如果可以的话,她会竭尽全力帮助郝连星语。
“为什么?舜哥哥,你怎么会娶了这个女人,难道你之前和我说的,你自己都忘记了么?”南以朵从门外冲了进来,大声的咆哮着。
“朵朵,我娶或者不娶,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娶谁也是我自己说的算的,没有人有任何的权利插手我的婚事。”夜冥舜冷声的说。
“不不不!我不相信。舜哥哥!”南以朵难以置信的看着夜冥舜,“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答应的,你明明答应过我……”
夜箫东紧张的看着南以朵,急忙的出口打断,“南以朵,你要想好,我四哥收留你,不是让你来在他的王府搞破坏的!你要是懂得感恩,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南以朵听着夜箫东的厉声呵斥,眼泪如线般掉落,低着头,“舜哥哥怎么能这么的不顾情谊,说好了的誓言,现在怎么全不理,怎么不顾着往日的情分,难道都忘记了不成?仅仅才过去了三年而已啊……”
苏小沫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依旧吃着自己的饭菜,淡淡的观望,不发一言。似乎事件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一样,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
“沫儿,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在四哥家吃饭了。”郝连星语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的说。
“为什么?”苏小沫被点到了名字,这才缓缓的开口询问。
“因为四哥家厨子做的饭最好吃了,有种……有种不是在吃都城菜的感觉。”郝连星语大口的吃着鱼肉,就像完全没有置身于这场争吵中一样,自顾自的品尝着美食。
“那是我家的厨子。”南以朵抬头,冲着郝连星语喊着。
“是么?”郝连星语好像没有计较着南以朵的恶劣语气,边咀嚼边笑着说,“你家厨子做的饭菜好好吃啊,我好喜欢啊,能不能让我家的厨子向他学习啊?”
南以朵睫毛上的泪滴还没有掉落,看着郝连星语真诚的包子脸,抽泣的说,“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苏小沫本来以为南以朵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姐,再加上回南以朵拿自己当做挡箭牌,就更让她感觉南以朵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可是,经过南以朵和郝连星语的对话,她突然感觉,其实南以朵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只是被娇惯坏了罢了。
“哭累了吧?坐下一起吃个饭不?”
苏小沫的话语一出,除了郝连星语没有吃惊以外,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小沫,就连南以朵都忘记了反唇相讥,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想过所有的苏小沫的反应,唯独这一种出乎她的意料。
夜冥舜自然对于苏小沫和南以朵可以交好乐意之至,对着南以朵招手,“朵朵,别闹了,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气氛转变的飞快,五个人一起用餐,气氛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只有郝连星语一个人吃的乐呵自在。
“南以朵,你现在住在哪里?”苏小沫一边夹着菜,一边淡淡的询问着南以朵。
“住在南苑,怎么了?你有意见不成?别以为当上了舜王妃,就可以把我从舜王府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