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妖怪,有趣有趣。”那巨大飞蚊终于开口说话,嘴上的口器随着话语的结束不停地刺向了孙仁。
孙仁在躲避着,那口器黝黑,细长,上面有着一些细短的小毛,孙仁每次与其接触,碰撞,都会迸溅出火花。
好似两块铁器在交击着一般,可见那口器之坚硬。
此刻,下方开始传来了北麓雪马的悲伤嘶鸣,它们亲眼见到了自家的王被吸成了干尸,坠落而下,连额头上的独角也被其砍下。
在它们的眼里,孙仁同样是敌人,也是害死王的同谋。
只见这一刻,这群刚烈决绝的北麓雪马居然做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般。
那群雪马只是普通雪马,虽然修为低微,但是却亲近自然。
此刻它们摒弃了自然的庇护,仅存下来的十几匹雪马仰望着上方正在对持着的孙仁跟巨大飞蚊,随后它们的身躯逐渐变红,那红红得十分的妖艳,也十分的血腥。
它们居然舍弃了自然的庇护,为自身换了源,成血马?
孙仁惊骇莫名,同样的,那巨大飞蚊也感受到了一种恐惧,想要离开。
因为此刻它见到下方的那一批批妖艳腥红的血马居然燃烧着自身血液,这是在血祭啊。
所谓的血祭,便是以自身血液跟性命为代价,为的就是做一件代价极大的事情,或者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将其完成。
孙仁跟巨大飞蚊都很清楚,既然那群血马在血祭,其所要针对的目标无疑是自己了。
“苍茫大道,我天山北麓雪马一族今日遭逢巨变,我等愿化雪为血,献祭出生命,为王复仇。”其中一匹血马开始诵唱了起来,眼睛血红,盯住了孙仁跟巨大飞蚊。
不仅是那一匹,此刻的血马都紧紧地盯上了孙仁跟巨大飞蚊。
孙仁心头砰砰直跳,哪怕是曾经性命垂危之际也未曾感受到这种心悸。
由此可见,那群血马的疯狂跟刚烈如何的极端。
玉帝为什么要派自己来干这么一件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孙仁对玉帝有了怨念。
他不信玉帝不知道这群雪马的特性跟性格,但是依旧派了自己前来,打的是什么主意?孙仁不知,但是可以猜测。
那巨大飞蚊煽动着翅膀,嗡嗡直响,想要逃离这天山之巅,却发现四周居然出现了一道屏障。
那屏障的出现想来是那群血马血祭自身而产生的。
孙仁跟巨大飞蚊都不知晓那群血马血祭了自身后,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变化,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接下来不会好过,甚至有可能会当场身亡。
孙仁此时此刻无心再跟巨大飞蚊争斗,同样也只想离开。
“天庭的弼马温,我们后会有期。”在这一刻,那巨大飞蚊开始将自己那锐利的口器扎向了那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的蚊子脸上有着一种得意之色,也对自己的口器有着超强的信心。
不过,现实却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那口器虽然穿透了那层无形屏障,在虚空中出现了涟漪,但是也仅仅只是口器穿过了屏障,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穿过。
孙仁也同样如此,也试图以口器突破,可是却徒劳无功。
此时下方已经有三匹血马化虚无,孙仁眼见着那一匹又一匹血马燃烧,缩小,直至化为虚无,他内心感受到了一种悲切跟悲愤,仿佛听到了那群血马在嘶吼,在咆哮着。
我们的生活极为平静,与世无争,为何要来破坏?为何要来破坏?
孙仁突然有点哽咽,受其影响,心中有愧。
而那巨大飞蚊极为冷血,见无法突破,转而攻击向了下方那一匹匹血马。
“你要干什么?”孙仁问道。
“既然无法出去,那么多血液化为虚无也是浪费,不如填了我肚子。”巨大飞蚊的话让孙仁陷入了思考中。
他并未同巨大飞蚊一样,袭向下方随时会丧命的血马,而是望着那煽动的飞蚊翅膀若有所思。
若不想让血祭的厄难缠身,唯有现在证明自身的清白,证明并无害它们之心,一切都是这巨大飞蚊的罪过。
这一刻,孙仁脑子飞速转动着,化人形,祭出了如意金箍棒,义正言辞地喝指道:“呔,好你个妖孽,玉帝派我前来接引北麓雪马,而你却在我眼前大肆打杀,实在可恶,今日不将你镇杀,还北麓雪马一个公道,天理难容。”
孙仁这一番话是说给下方那群血马听的。
那巨大飞蚊对孙仁的话语置若罔闻,这孙仁话音刚落,那口器便迅速地扎入了一匹尚活着的血马体内,瞬间将其吸了个干净,那血马连骨带皮的了他的肚中。
尚还有七八匹血马未曾开始血祭,孙仁还有机会逆转形势,一旦它们彻底血祭完毕,也就无力回天了,很难说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详。
“住手。”孙仁又喝道,同时不忘打杀而去。
只见孙仁提着如意金箍棒,两端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