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和夏若算是青梅竹马,都是一个县城长大的,小时候还在同一个学堂念书,那时叶海是学堂里的孩子头,常带着男生女生下河摸鱼上山摘桃,把附近的桃林和鱼塘祸祸的不轻。
而夏若打小性格就傲,看不起叶海,觉得叶海做的那些事情很幼稚——可能是因为叶海偷摘的是她家的桃子。
学堂里别的孩子都跟叶海相处的很好,就夏若跟叶海不对付,经常在先生面前告叶海的状,叶海经文没背,叶海作业没做,叶海又带同学偷偷下河游泳......就连午休的时候叶海睁着眼睛睡觉这样的事,也能成为夏若状告叶海的理由。
叶海对此表示天道好轮回,报应屡不爽,你丫老是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我总有一天要报复你!
有一次叶海就报复夏若,带着几个孩子去祸祸夏若家的桃林,结果偷摘到一半时被夏若发现了,夏若两手叉腰杏眼一瞪,当即就把叶海吓的从树上摔下来,脚瘸了好几天。
事后夏若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就算是偷桃子的报应也犯不着把他摔那么狠,表示歉意她对叶海说以后要是想吃桃子直接找她拿,不要再做那种幼稚而又龌蹉的偷鸡摸狗之事了。
叶海顿时就勃然大怒!说你个小姑娘心够狠的啊!把我摔这么惨完了你还损我?谁幼稚了?谁龌蹉了?谁偷鸡摸狗了?不就偷你几个桃子吗,至于说这种话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吗,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家桃子都给买下来?
听叶海这样说夏若也怒了,痛斥叶海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幼稚鬼,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很了不起吗,把我家桃子都买下来?行啊求之不得,我家多少万亩的桃林我也数不过来了,有能耐你就都买下来啊!
于是乎,叶海和夏若两人的梁子自那起结下了,并且还结大了。
叶海在学堂的声望远高于夏若,常常带着别的孩子整她,把她书本藏起来,在她桌上画大乌龟,在她背后贴纸条......当时能想到的恶作剧叶海全做了,有一次捉弄过分把夏若惹哭了,嗷呜一口就咬在叶海手上,然后跑去找先生告状,先生一发怒倒霉的往往都是叶海。
“来学堂不读书,净想着欺负女同学,长本事了你!”先生一边用戒尺打叶海一边训斥,打的叶海两眼泪汪汪,夏若则在一旁一抽一嗒看着。
接下来随着时间流逝,众人都慢慢长大了,叶海觉得不对劲,夏若这丫头怎么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水灵?
不出几年夏若便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艳不可方物,周围的男同学纷纷见色忘义,不跟叶海混了,转而拜倒在夏若裙下。
叶海痛斥这些白眼狼不讲义气,亏自己以前白请他们吃那么多好东西了,面对叶海的痛斥那些少年心虚理亏,而老陈家缺心眼的孩子陈飞就很过分,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劝叶海不能再欺负女同学,同学之间要团结有爱。
浑然忘记几年前夏若课桌上的那只大乌龟就是他画的。
一年前叶海这届的学生都从学堂毕业了,成绩不好的家里没条件的学生已经在给一些杂货铺当帮工打下手,开始他们那平凡而又庸碌的生活,等攒够了钱便娶一个媳妇,生两大胖娃娃,这辈子也就这样,当年学堂里的学生几乎大部分全是如此。
而成绩好的家里有能力的学生在这一年里挑灯夜战苦读经文,准备去帝都考取功名,比如夏若,陈飞,叶海——当然了,挑灯夜战苦读经文这种事叶海从来都没做过,甚至他都不想去帝都考取所谓的功名,全是被叶辰夫妇逼的。
毕业后在家里呆了一两个月,叶海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虚,他发现有一个人影居然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跟他向来不对付的夏若。
一天不见到她心里就好像猫挠一样,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对了,那些经文书籍更是半点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夏若,就连吃饭也不得劲。
叶海意识到,他这是中了夏若的邪,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第二天,他便立即跑到夏若家找人去,夏若父亲说她家,去找店家预定桃林的肥料了。
叶海又跑到街上找人,几乎找遍了每一家肥料店,终于在某条街看到夏若。
还没来得及高兴,叶海的脸就瞬间阴沉下来,陈飞和夏若正走在一块,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不知道陈飞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把夏若惹得捂嘴娇笑,陈飞见状嘴巴越加卖力地一张一合,唾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叶海越看越觉得他那副嘴脸恶心丑陋的很。
心中有妒火在熊熊燃烧,叶海感觉整个头脑不对劲了,满满地塞着嫉妒,想了想双手枕着后脑勺,以一种非常装逼傻缺的姿势大摇大摆正面迎上两人。
“咻!咻!”叶海吹了两声响亮的流氓哨,这一举动果然顺利吸引到两人的注意。
“叶海?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叶海夏若先是一惊,随后笑嘻嘻走上前跟他打招呼。
这张笑脸正是这两个月来在脑海里魂牵梦绕的容颜,叶海怔了怔,想到她刚刚跟陈飞交谈时的笑容似乎比这还要灿烂,心头顿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