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在一旁咋咋呼呼叫嚣着,匪气十足,给叶海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心理压力归心理压力,叶海表面上全无惧色,两手捂着裤裆逼视李寻欢,这画面有一种违和的搞笑感。
随着两人对视时间越久,就连陆羽也紧张起来,心想:莫非小师父一来安阳城就要跟土匪头子过招?如果能将李寻欢就地正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小秃驴太嚣张,必须弄死,不弄死也要偷他桃!”
“毛还没长齐居然敢挑衅老大?”
李寻欢忽然微微抬手,冷哼道:“都给老子闭嘴。”
土匪们一愣,随后都乖乖不说话了。
李寻欢冷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和尚你挺牛的,但冲你师父的面子,我现在不难为你,可要是三天后你胆敢坏我好事的话,我可不会再给你师父留什么情面,我会把你整个桃子都给拧下来,反正出家人那玩意儿也用不到,哈哈哈!”
“走!”
李寻欢霸气一挥手,带着一大帮土匪浩浩荡荡离开,离开前土匪们都对叶海投以恫吓性的眼神。
土匪走后,吓的亡魂皆冒的家丁连忙策马奔腾,也顾不得这是在城内——反正街上几乎都没人,马车呼啸而过跑的飞快。
“小师父......”
“现在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叶海脸色苍白,抬手打断陆羽的问话,直到此时他才松开捂住胯下的手。
他确实是需要静静,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到他了,若是李寻欢当场带手下群起攻之,叶海十有八九会被他们留下,土匪们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但凡叶海露出一点疲软之色,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他们啃食干净,所以在与李寻欢的对视中,叶海显露出一幅全无惧意的样子。
“我问你,李寻欢是哪个修真门派的弃徒?”
静静过后叶海忽然询问陆羽,他很好奇,五大门派中到底哪一门派居然如此鸡毛?竟教猴子偷桃这样丧心病狂有违人和的招数?!
陆羽:“这个不太清楚,他从未透露过。”
......
另一边街道上,上百个战败被俘的官兵被土匪们驱赶着走在前面,经过时间沉积,偷桃之疼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官兵们垂头丧气异常狼狈。
与官兵相比,土匪们则显得兴高采烈,因为这批官兵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可以借此向衙门索要赎金,狠狠敲诈衙门一笔。
这次打了胜仗,土匪们都很高兴,土匪头子李寻欢此时却是表现出异常,在低头沉吟着什么,显然在想心事。
“老大,我不明白你刚刚为什么不教训那小秃驴?他胆敢挑衅老大,必须给他教训啊。”
“是啊,我也很不明白,难道老大真是在给老秃驴面子?”
旁边有几个土匪疑惑询问着,李寻欢不耐烦回答道:“你们懂个屁,老子之所以说给他师父面子,其实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啊?”土匪们更听不明白了。
“那小和尚也是一个修炼者。”李寻欢咬牙切齿说道:“我暂时还没摸清他的底,贸然动手怕是会吃亏。”
李寻欢一开始发现叶海窥探他后,故意在叶海面前做出孤身击溃上百官兵的壮举,就是给叶海营造出我很强的感觉,想以此吓退他,可叶海并没有被吓退,如此一来李寻欢反倒对叶海生起忌惮。
三天前李寻欢来陆家抢亲,在虚极手下吃了暗亏,他这是怕屋及乌,不敢轻视同样是和尚的叶海。
“老子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抢到手,不管你是谁休想妨碍我,毕竟,老子可是要成为土匪王的男人!”
李寻欢心中恶狠狠想道。
......
与土匪分开后,在家丁赶车之下,不一会儿,马车停放在一座府邸门前,此时天色彻底黑了,有灯笼挂起。
走下马车,面前的府邸气派恢弘,牌匾上印刻着陆家两个繁体大字,叶海见状暗自心惊,心想这陆家果然是大户人家,这座府邸比起青山县叶家气派了好多倍!
“老爷。”
门口的家丁朝陆羽恭敬行礼,陆羽吩咐一家丁:“你去禀告菲菲她来厅堂见我。”
“是。”
......
宽阔的厅堂里,叶海和陆羽父子四人依序落座,陆家不比少林,少林穷的只剩凉白开,陆家家大业大不缺珍贵茶叶,很快有侍女呈上茶水。
叶海和陆羽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叶海本是商人之子,对陆家的生意有些好奇,开口问了两句,叶海问的也不是商业机密,陆羽便跟他聊起生意上的事情,聊了几句后陆羽惊奇了!他没想到叶海对生意上的事情居然很懂,而且还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
惊奇之余他转而目光复杂地看向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两小子却啥都不懂,整天只知道胡天酒地,如果他们有小师父的一半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随后一道曼妙倩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