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露出哀求,“瑶儿,帮帮我,找人换出孙姨娘,让她留下来养胎。”
楚倾瑶眼皮一跳,这可是大罪,要是被查出来就会牵连到轩辕炙,她不能这么做。她冷笑,“莫不是父亲想在临走之前,坑女儿一把?毁了炙王府,好在皇上面前戴罪立功?”
楚相愠怒,“楚倾瑶,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
屋顶,一身黑衣的轩辕炙融入到夜色里,他早就揭了瓦片,听着里面父女二人的对话。在听到楚倾瑶竟然不是楚相女儿时,露出深思之色。
莫非她的医术是亲生父亲所授?
“瑶儿,为父求你,帮我这一回。”
楚倾瑶不解,“你已经有了云暮,又何必为了未出生的孩子甘冒如此大的险?”
楚相一咬牙,“云暮只是范青菊从外面抱养的孩子,她以为我不知道?”
楚倾瑶这次真的被吓到了,这楚相是有多悲催,养了三个孩子,有两个是帮别人养的。“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父亲可有证据?”
“这些你别管,我自己就有办法替出孙姨娘,只要你答应以后帮我照拂一二,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行。”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以楚相曾经的所做所为,楚倾瑶根本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她不想拿炙王府的安危冒险。
楚相失望的离开碧落院,回去后一夜就急白了头。
今日是楚玉儿离京的日子,早早的悔过寺就派了马车来接人。楚玉儿双眼又干又涩,“爹,我娘呢?”
楚相一叹,“玉儿,到了那里好好活着。”
楚玉儿四望,她是被抛弃了吗?太子不要她,宇文景瑞不要她,皇上也不要她。
马车出城后,突然在一片密林停下,车夫掀开车帘,“楚玉儿,有人要见你。”楚玉儿一喜,“是睿哥哥吗?”
车夫鄙夷的轻笑,叫得这么亲热,希望死的时候你还能这么开心。
楚玉儿下车,见前面停着一辆马车,她怀着希望上前,“不知是哪位想见玉儿?”
车帘被人轻轻撩起,露出太后那张威严十足的脸。
“啊!太后娘娘。”楚玉儿赶紧跪下,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楚玉儿,哀家不允许你这种不洁之人活在世上给皇家脸上抹黑。来人,喂玉妃一杯鸠酒,送她上路。”
楚玉儿听完哭喊着大叫,“太后娘娘,玉儿是被冤枉的,是楚倾瑶那贱人给我下了药,我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
太后皱眉,随后怒声,“楚玉儿,我已经审过喜乐,她说在酒中下毒是你出的主意。”又看向旁边的车夫,“还不快给哀家动手?”
两名车夫上前抓住楚玉儿,一人捏开她的嘴巴,一人对着嘴往下灌。一杯鸠酒见底,两人才松手。楚玉儿很快就毒性发作,吐着黑血死去。
“挖个坑埋了。”太后放下车帘,“回宫。”
楚夫人听说楚玉儿被送去了悔过寺,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追上来。毕竟是自己女儿,她再狠心也想见一见。
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后,才往前走了一小段,就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她上前一看,啊的就要叫出来,好在反应及时,死死捂住嘴巴。
“玉儿,玉儿,是谁害的你?”
树林里有脚步声传来,她赶紧藏到一旁,就见两个太监从里面出来,拖了楚玉儿就走。“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要是活的,我非摸两下。”
“别想那邪性的,赶紧埋了我们好回去交差,喝了鸠酒,可是全身是毒。”
听到这里,楚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轩辕家,你们好狠的心!
楚玉儿死后第五天,楚云暮已经从远山书院回来。等他一到,楚相一家就该起程了。楚相休妻倒是便宜了楚夫人,不用跟去受苦。走前,楚云暮特意去范家求见母亲。
“云暮,玉儿死了,宫里人把她害死了。”楚夫人惶恐的抱住儿子。
“娘,别胡说,玉儿只是去了悔过寺,早晚会回宫的。”
“不不,我亲眼看到她死了。”楚夫人大哭,“她被人灌了鸠酒,真的死了,就埋在城外二里处的小树林里。
楚云暮紧紧抱住他娘,“娘,你不准胡说,儿子就要跟爹爹去天琼的最北方了,娘,你一个人留在京里,千万保重。”
楚云暮让楚夫人的话搅得心神不宁,回头急匆匆的赶到楚夫人说的地方,从地下挖出了楚玉儿的尸骨,哭了一通,又小心翼翼的埋回去。
第二日,楚家四口在衙役的押送下前往天琼最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