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神色无光的回了正殿,坐在凤塌上,脑袋中一直萦绕着夏冰清方才所说的话,笙歌清楚的明白,这些话不是在夏冰清疯癫的时候说的,而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说的,以寒说的果然没有错,当断则断,夏冰清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是不将她除掉,她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祸害。&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笙歌在正殿出神坐了许久,就连夏远箫和玲珑流柠两个丫头站在自己面前,竟也浑然不知。
“太子妃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驸马爷来了。”玲珑伸手拍了拍笙歌的胳膊说着。
笙歌这才回过神,恍如大梦初醒一般,看着夏远箫,随后站起身:“哥,你怎么来了,两个孩子呢?”
“你放心,两个孩子已经在仙宸殿睡着了。”夏远箫走上前拍了拍笙歌的肩膀,随后又说道:“笙歌,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笙歌摇摇头,随后看向夏远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今日一早,娘娘因为担心两位小皇孙会因为夏良娣受到伤害,所以一早就领了婢子前去后殿,将两个位小皇孙接出来,没想到正好遇到已经疯了的夏良娣,夏良娣想要伤害两位小皇孙,多亏太子妃娘娘眼疾手快,将两个奶娘推开,自己则被夏良娣狠狠的推倒在地。想来正是因为如此,娘娘应该是受了伤。”
闻言,夏远箫连忙上前问道:“笙歌,怎么样,你可有受伤?”
笙歌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哥哥,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稳,我原本想着饶过冰清一命,但是今日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南阳宫里的这场风波我看是平息不了了。”
“她今天究竟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会这么说?”
“哥,你就不要再问了,两个孩子那里请你帮笙歌照顾好,接下来这个宫中不会太平了,我不想宫中的事情,伤害到两个孩子,所以请你务必将两个孩子照顾好。”
夏远箫点点头,便不再多问,流柠和玲珑两个丫头相视一眼,谁也不敢说话,想来太子妃娘娘今日应该受了不小的委屈,才会如此。
晚间,星月独自前来,站在笙歌身边,正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只有星月手里拿着的铃铛在叮当作响。
笙歌抬起头,看向星月,她轻声问道:“星月,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可有做好?每天你都会按时向清宸殿里去送东西吗?”
星月点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笙歌,笙歌愕然接过纸条,随后打开看了一眼,上边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救命之恩,日后相报。
笙歌提了提嘴角,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只是眨眼的功夫,纸条就化成了灰烬。
“姐姐,妹妹前来看你了。”
闻言,笙歌抬起头,眼前立着的那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不正是白日里那个疯癫无状的夏冰清吗?
今日晚间她倒是打扮的格外素净淡雅,只是淡淡的涂了一点脂粉,掩盖住苍白的脸色,一件素白色水秀褙子,外裹一件鹅黄色的毛绒大氅,如今这般恬静的她倒是与白日里看起来格外的不一样,仿佛判若两人。
笙歌站起身走到夏冰清面前,淡淡的说了声:“夏良娣可真是善变,今日一早还是那般疯癫无状,今日晚间就是这般恬静温婉,真真是让姐姐好生佩服。”
夏冰清嘴角一丝清冷的笑,兀自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若说是善变,这南阳宫中谁人能及得上姐姐?”
说着,夏冰清从袖子间掏出一块绢帕,打开之后,笙歌才发现是昨日早上送去的香粉,笙歌不禁心头一紧,这个东西,她还留着,是想要时时警醒自己吗?
“姐姐,这盒香粉是昨日早上,姐姐差了身边的丫头送到冰清身边的,冰清平日里最为喜好香氛,所以连想都没有想,就将这香粉收下了,可偏偏就是这香粉,害得妹妹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夏冰清紧了紧双手看向笙歌,眼神中的眸光,像是一把把的利剑一般射向笙歌,若说眼神可以杀人,笙歌现在已经是被凌迟处死了吧?
笙歌定了定神,坐在夏冰清身边,将这盒香粉又退回夏冰清面前:“我想,夏良娣你怕是误会了,这盒香粉,并不是本宫想要害你的,跟你说句实话,这盒香粉是昨日一早莹良娣送给了本宫,你也知道本宫从小不爱这些脂粉香气,本宫嫌他们俗气,想着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浪费,不如就将它送给你,这也是本宫这个当姐姐的一番心意,谁承想,这中间竟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导致妹妹今日受了这般委屈。”
“姐姐,我们明人之间不说暗话,妹妹知道妹妹早就已经是姐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日出西方,江河倒流也改变不了我们姐妹俩之间的关系,所以何必再装的一副心疼我们姐妹之间情分的样子呢?”
笙歌冷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这盒香粉就是姐姐我刻意送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