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正殿,姬以寒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清香沁洌,甚至还夹杂着一股隐隐约约的苦涩,这个味道像极了自己宫里的熏香。&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姬以寒见殿内没有一人,禁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来到香案前边的焚香炉,焚香炉袅袅的透出一些白色的烟,这不是自己命令中宫司专门为笙歌所制的熏香吗?怎么清宸殿也会有。
方才进了正殿的姬以沫,见到屋子里那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心头一阵哽咽,甚至连上前的勇气也没有,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轻声道:“五哥。”
闻声,姬以寒转过身来,细看了看眼前傲然而立的姬以沫,手中还拿着一把油纸伞,鞋子上满是泥泞,像是刚刚回来不久的样子。
“你去哪里了?”姬以寒没有回应一声,只是看着姬以沫泥泞的鞋子问道。
“身边的随从不在了,我找了个地方把他给埋了。”姬以沫放下油纸伞。
姬以寒皱皱眉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无奈,还夹杂着些许的愤怒:“你现在是个戴罪之身,你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更要这样做,他跟在我身边许久,从懵懂无知的少年,到现在失势落魄的皇子,我现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了,可是即使我已经这般惨,他还是离开了。”
“你如今这番样子怪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姬以沫嘴角一扬,不屑地说道:“五哥,既然已经有此后果,还管他究竟谁是谁非?我知道,今日所有的一切后果,都是我造成的,后果也应该由我自己承担。”
“承担?你承担得起吗?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将你派到蛮夷,蛮夷人暴虐成性,我想以你的性格一定能够管理好蛮夷,以仁治暴,从此之后,蛮夷就是你的封地,可是你呢?不仅私带重兵进宫,还要夺取皇位,你知不知道,南阳城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江山社稷风雨飘摇,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姬以寒抬手指向外面的位置,强忍心中的怒火,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姬以寒的头发,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五哥,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事情已然是现在这样,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其中的牵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出去兴风作浪,给五哥添一丁点的麻烦。”
“那我想请问你方才出去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笙歌派身边人每天都给你来送饭食究竟是为什么?让你知法犯法?踏出宫门?”
“笙歌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好,你有你的理由,我不干涉,姬以沫,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一次又一次的出清宸殿,更不要让我知道,你到现在为止,还与外面的人有任何关系!”姬以寒眼睛撇了一眼焚香炉淡淡地说道。
“五哥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中宫司里的人和你联系,你会有这种特制的梨花熏香?这熏香是我专门找人做给笙歌的,除了昭阳殿,任何人不得焚烧此香,你是哪里来的?你不要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把笙歌放在心上,并且因此跟人打听有关与笙歌的消息。”
姬以沫紧了紧手心,便不再说话,没错,他是靠着跟中宫司里的关系拿到了这种特制的熏香,还因此知道了笙歌有孕在身的消息,虽然心中十分想见到她的身影和她的笑容,但自己知道,她永远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嫂子,自己再也不能靠近半分。
“五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笙歌于我只有救命之恩,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姬以寒听到此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的抓着姬以沫的衣领,凑近姬以沫说道:“你记得,笙歌对你好,是念着往日里的情分,若是你敢对笙歌动半分的坏心思,别怪我翻脸无情!”
姬以沫看着姬以寒近在咫尺的盛怒的眸子,不禁心中一紧,良久,姬以沫才点点头:“你放心吧!就以我现在这种身份,还能做出什么呢?”
“如此知道就好。”姬以寒松开抓着姬以沫的手,退后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眼前一片模糊,姬以寒摇摇头,扶着一边的门,怎么回事,方才提起内力的时候就觉得十分吃力,眼下竟然连抓住姬以沫都这般勉强吗?姬以寒不禁看向自己的双手。
“五哥,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姬以沫刚想上前扶着姬以寒。
姬以寒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姬以沫只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姬以寒看了姬以沫一眼,便踉跄着走出了清宸殿,外面大雨滂沱,姬以沫想要上前将一旁的油纸伞递给他,但是想着他方才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在与自己有着任何的瓜葛,只好作罢。
雨水很快便又